阮越擰住他耳朵,再一扭:“你丫的,你玩本姑奶奶呢,頭低著怎麼看?”
黎稀的耳朵瞬間通紅一片,抬起頭,眼睛裏似乎有什麼在燃燒,突然像一個野獸一樣把阮越撲倒在草地上,撲勢太猛,阮越的身體和的身體下的草皮無縫銜接,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阮越的嘴被他又咬又啃,舌頭纏的像根繩子,倒不是說他的舌頭長,而且靈活,這得接多少吻才能練出來的啊,撇開其他不談的話,用他的話說’任何女人隻要遇上了老子,都會臣服在老子的魅力下’,一開始阮越一直把魅力理解為他校草級英俊的外貌,現在才知道魅力指各方麵,他確實可以作為一個情聖指導阮越。
但,肯定是不能撇開其他不談,阮越一把火從肚子裏燒到頭發梢,掄起圈頭打在他肚子上,黎稀悶哼一聲,然後,紋絲未動。
阮越那個火啊,用腳踹,黎稀勉勉強強倒在了地上,還不是一屁股摔下去的,好像被阮越踢了一腳就像被蚊子撞了一下,阮越胸口起起伏伏,一腳踩在黎稀這個王八蛋的胸口,黎稀終於吃痛,想要爬起來,阮越的腿太細,還真被他爬起來了,天地倒了個個,阮越變成躺在地下了。
阮越靈機一動,抬起腳往他大腿踢,黎稀一轉身避過滾到草地上,阮越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黎稀,你竟敢占老娘的便宜,看老娘不殺了你!”
黎稀把手悠閑的枕在頭下,陽光在他薄薄的唇上跳躍如霧般的俊美,他臉上的輪廓很深,是十六七歲的男孩子裏少有的帥氣,一陣細微風拂過他粘滿了草像個鳥窩一樣的頭,他一點兒也不怕,唇邊蓄了抹笑意:“要不然,你叔叔不要你,老子要你。”
風好像沒了,一抬頭才知道原來是進風口站了一個人,周小靚像一個石頭杵在原地,米黃色的裙子在風口吹得讓人感覺替她冷的慌,眼底的水汽漸漸濃烈,最後化成一個小球滾下眼眶:“黎稀——”
阮越一把擺出一個看好戲的樣子,坐在草地上抱著雙手等著這個自詡的情聖怎麼抱住周小靚的大腿求她原諒,看周小靚的這個樣子好像不好哄啊!
反正好不好哄,阮越都會火上澆點兒油讓她不好哄的。
在阮越的生活中,’但’這個詞一向用的很勤,泫然中周小靚的眼睛水靈靈的:“不是這樣的,黎稀,我從來不會煩你,你不要不要我。”
阮越分析了下這句話,有點兒像古代的正夫人允許丈夫納小妾的樣子,想想她叔叔一旦和嚴傲走的近點兒,她那個嫉妒心啊那個嚴重啊,阮越不由得對她豎然起敬。
黎稀連身都沒起,躺在地上晃了晃腿:“你要是聽話,我可能會考慮考慮,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話音隨著風飄過來,哎,不對,風不是被堵住了,定睛一看,遠處隻還剩一個黃點兒,再定睛一看,黃點兒一溜煙沒了。
把人調教成這麼懂事兒,情聖,絕對的情聖啊!
幾天以後——
阮越正在研究電路圖,感覺電路圖就和八卦圖差不多,頭大得蹭蹭長,周小靚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原本黎稀的位置上。她擋著一本書轉過身說:“阮越,我懷孕了。”
阮越從小到大在顧家人聽見有人有孩子就跟有金子一樣喜悅的耳讀目染下,脫口而出道:“恭喜恭喜!”
同桌求碟碟咳了一聲。
額,作為一名如假包換的高中生,阮越自己知道說錯話了,在’喜’字後麵加了’你們兩人’四個字,算是挽回了一點點兒。
後麵這四個字對周小靚來說,就像一個贏了的象征,阮越之所以會這樣以為,是因為周小靚眼底露出一抹勝利者的自豪與挑釁:“你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