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傾就正式從家長進化,不,是後退成了學長坐在阮越的身邊用筆在紙上講題的思路,他的頭頂剛好是盞亮晶晶的水晶燈,水晶燈下發出暖色的光圈,光圈灑在顧傾的側臉上,映出顧傾最完美的剪影,如果這個時候拍一張,一定不用PS,立馬就是一張藝術照,分分鍾秒殺那些據說顏值逆天的男明星……
顧傾放下筆,看向阮越:“懂了嗎?”
阮越的神思被打斷,看著紙上工整的解題,說:“額,也許好像,不懂。”
阮越以為顧傾當家長都能當的她很開心,當學長也差不多,但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兒。
顧傾重新拿起筆,找準阮越頭上的位置一敲:“你在想什麼,我講題重來不講第二遍,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阮越把雙合成十字舉過頭頂:“謝謝叔叔!”
第二遍後,阮越說:“額,我可能還是不懂。”
第三遍後,阮越說:“我還是不太明……”眼角瞥見顧傾'你不敢不懂試試'的臉色,繼續“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已經懂了,隻要在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顧傾換了個殺傷力比較大的書,把它捆成一個圈,不找位置的敲下去:“阮越,你真的是我帶大的嗎?你的腦子不會是被貓吃了吧,我就說家裏不要養貓。”。”
阮越憋屈的看題,牆上的石英鍾滴滴答答的敲,時間正如流水過了午夜,阮越勉強進了物理的門,顧傾伸手在阮越手上亂摸:“我看看是左腦被吃了還是右腦被吃了?”
阮越保護煮自己的頭說:“我懂了,我真懂了。”
顧傾很痛心的說:“為什麼我這麼聰明你每天耳讀目染居然沒學到?”
阮越說:“因為我的腦子被貓吃了。”
顧傾說:“……”
——
放學回來,顧傾剛把阮越接回辦公室,阮越校服都還沒有換完,阮越的曾外祖父,顧傾的外婆顧傾的媽媽一群人呼啦啦的一起到訪。
把顧傾這個從來沒有準時下班的工作狂,逼的提前準時下班點兒回到家。
顧家別墅——
顧傾剛踩好刹車,阮越一開車門,張開雙手撲進阮老先生的懷裏,拖了長長的音:“曾外祖父——”
阮老先生樹枝的身體露出彌勒佛的笑容:“這丫頭,多少歲了還毛毛躁躁的和個孩子似的。”
阮越吐了吐舌頭辦鬼臉。
顧傾把車交給管家停好,走過來說:“阮先生,外婆,媽媽,都別在外麵站著了,進去吧!”
他們一來,一直以來討論的沒有解決的問題,又開始重提。
顧傾的媽媽要住兩個示意傭人拿出行李,顧傾的外婆拿出帶來的一些小禮物,顧傾在茶桌前燙茶具,阮越的外曾祖父坐在顧傾對麵:“我這次是來接阮越回去的,我這兩年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我之前早就說要把越越接回去,你們說高中她正是她最關鍵時期,怕影響她學業,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心靜自然涼,隻要真心想學習,到了法國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