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剛進到客廳,就看到穿著睡袍站在樓梯上的顧傾,停下腳步,怒氣衝衝的指著顧傾的鼻子質問:“顧傾,你是不是找人去打許子文了?”

氣氛不對,傭人紛紛做鳥獸散,林嫂趕進來,擔憂的對著阮越說:“小姐,怎麼對先生說話的呢?”

管家一臉嚴肅,顯然不相信:“小姐,先生怎麼會做這麼幼稚的事兒,如果先生真的想要打垮誰,用這種方式隻是趁一時之快,起不到任何作用!”以他對顧先生的了解,如果真的已經得罪他生氣到都要找人毆打了,那這個人怎麼可能還能在X市裏待!

阮越冷哼了一聲:“他確實不是幼稚的人,但他幼稚起來不是人!”

管家絕對的忠心顧傾,處於對主人的維護,對阮越聲音有點兒大的大的帶著點兒嗬斥:“小姐,你過分了!”

顧傾眯了眯眼睛,幼稚起來不是人,很好!

走過去,手放到女孩兒的肩膀上,一路往下,然後一用力把她鎖在自己臂彎裏,一把拎起,然後對著略目瞪口呆的林嫂和管家說:“很晚了,去休息吧!”

阮越被扔到沙發上,對他這個行為氣急敗壞的吼:“顧傾!”

打開衣櫃,拿出她的睡衣扔給她:“不是說我幼稚起來不是人嗎,小心得罪了幼稚起來的人,現在立刻馬上去洗澡,然後睡覺等幾天乖乖去學校,胡鬧了一個暑假也夠了,再不好好讀書,就等著被你祖父帶去法國吧!”

阮越心裏一咯噔,想到為了留在顧傾身邊以前學習的勁頭,現在卻為了別人指責他,不知道顧傾會不會誤會她忘了這茬,以為她不再在乎是否留下,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顧傾確實是很失望,十六歲果然是個分界線,半年前和現在真是不一樣。但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不想又吵架把她推走了,家裏沒有她,真的太難熬了!

阮越最終動了動唇說:“我高考一定能考上的。”考上了就能永遠留在他身邊,阮越抿了抿唇,還想在補充說點什麼,就看見顧傾的的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放大在自己麵前,聽見顧傾薄薄的唇說:“難道要我給你洗?”

……

阮越被他的無恥打敗,聲音顫抖的說:“你你你。”沒有你完,抓著衣服一溜煙衝進了衛生間。

……

許子文說做大事兒的人就要狠,所以他很狠的下心,他的傷除了繃帶包的傷口是假的外,臉上的顏色可是貨真價實的,許心涔心疼的給他擦拭傷口:“阮越這個笨蛋,就算你弄假,她也不會發現的,為什麼一定要叫他們真打?”

許心涔還在擔心他的傷,許子文卻有更擔心的事情,佛開了在臉上上藥的手,看著醫院的窗外:“阮越已經回去幾天了,為什麼他還沒有來,難道是她發現了?”

……

顧傾那天猛然一聽到阮越指著他鼻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他,不失望生氣是假的,她真是太笨了,但她再笨也是他養出來的,既然給他用骨肉計,太可笑!甩賤誰不會。

第二天阮越起來的時候看見顧傾在吃退燒藥,頓時擔憂多過一切,搶過他手裏喝的牛奶:“吃藥不能喝牛奶,影響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