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轉過頭,頭上包著紗布,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黎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走廊拐角的地方,一臉憤怒,身邊還跟著她的母親,一臉擔憂的扶住他。
阮越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著頭自嘲的笑了笑:“我是個倒黴鬼,你跟我接觸太多,也會變的很倒黴的。”
黎稀大不流星的走過來,板過她的肩膀:“有什麼好倒黴的,周小靚要炸死你,你也沒說和我認識很倒黴。”然後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走,他要和他老子單獨談談。
阮越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給他們留空間,就先走了。
黎大海在聽到兒子義憤填膺的話,起的全身都跟著有些顫抖,抬起手,揮在黎稀的臉上,嘴裏罵道:“小畜生,我們一家人遲早要被你害死。”
黎稀的媽媽黎夫人站在一旁看到兒子挨打,立刻走前去揉黎稀的臉,心疼不已:“兒子,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難道爸媽還會害你嗎?是顧氏的總裁對我們黎稀百般設阻,一個女人而已,媽媽給你找個更好的。”
黎稀回握住黎母的手,語氣雖軟態度卻很堅決:“他對阮越,兩年前不要,現在失去了知道她的重要了,又想要強取豪奪回去,憑什麼!”
黎正海指著氣的他聲線都帶著絲顫抖:“她不喜歡你,你用我們整個公司來堅持,到底在堅持什麼?”
黎稀一滯,走廊外一顆大樹枝繁葉茂,黎稀看著那顆大樹喃喃:“那麼十天,給我十天,如果她心裏真的沒有一點我,我就放棄,不再拿黎氏做賭注。”
走廊裏隨著黎稀清淺的仿佛不存在般的話音落定,一時安靜了下來,半響,黎夫人開口勸說:“就給孩子十天吧,孩子長大了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黎正海想說什麼,黎夫人打斷:“要是黎氏以後遲早是他的,黎氏真的就此一厥不正,那也是他的事。”
黎正海聽妻子這樣說,最後揮了揮手,歎了口氣,算是應了。
阮越走出病房,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本來是要去問清楚顧傾到底要和她說什麼事兒的,這一次懂了,無非就是提前告知她一聲他要結婚了,她現在還要去哪裏呢,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呢?
顧傾不知道該怎麼和阮越說他結婚這件事兒,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如實告訴她,並且告訴她給他一點兒時間,他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顧傾想到要去見阮越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的原因,他居然有些緊張,雖然他有些子鄙夷自己,但還是到花店買了一束新鮮的花兒,拿著塑料袋子表好的花兒,他還在想明明就該她來拜會長輩,為什麼要她來找她呢?
阿進重新鑽進車裏,顧傾努力按耐住語氣裏的著急問:“查到房間號了?”
阿進抓了抓頭發,正想著要怎麼開口,就聽見打開一絲縫的窗戶裏,傳進外麵兩個人的交談聲。
黎稀伸出一隻手給還沒下台階的阮越,手中花兒獻寶似的進獻給阮越:“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就正式追求你了,你就是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