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好像得到了稀世珍寶一樣的供奉著阮越,端茶倒水燈火通明,阮越躺在兩年沒有回來的久違的沙發上,眉眼有些疲憊的衝他們揮了揮手說::“我累了,你們走吧,今天我放你們假。”

傭人都恭敬的站在一旁沒有動,阮越掙開眼睛:“怎麼,有了新的女主人,我說話已經沒用了?”

林嫂覷著阮越的臉色,囁嚅的說:“小姐,你別太傷心了!”

阮越把手枕在腦袋後,嘴角竟是勾出一抹笑:“林嫂你也先回去吧,今天可是他訂婚的日子,以後有得忙!”

傭人還是一動不動,幾天的壓抑在一瞬間爆發,阮越猛的坐起身來佛掉桌子上的東西,發泄一樣大喊:“我讓你們滾!現在就不聽我的話了,現在就隻認你們的新女主人了是吧,滾,都給我滾!”

說著看見電視下麵一個清朝的大花瓶,跑過去舉起,朝傭人站的位置用力摔去,排成一竄的傭人們頓時像是被捅了窩的螞蟻,低著頭逃命一樣的走了。

阮越把窗簾都關住,整個別墅瞬間黑漆漆一片,阮越把自己卷縮在牆角,希望自己能從此以後躲起來,如果顧傾真的不要她了,那她該怎麼辦?

窗外雷聲轟鳴,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她不去想顧傾今天訂婚,她隻想到沒次打雷的時候,顧傾都會陪著她,阮越拿起座機。

沒想到顧傾回來了,顧傾真的回來了,因為她一個電話回來了。阮越纏著他講故事,纏著他和小時候一樣陪她睡覺,不過在怎麼一樣,她也不是小時候了,她是十八歲的少女了,或許是顧傾體內的藥物作用,也或許是他的心的驅使,他們發生了關係,一個對阮越來說夢想了十三年的關係。

兩個月之後,阮越懷孕了,她好像溺水的人發現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把產檢結果發在茶幾上在他結婚的那天,顧傾穿好禮服從客廳走過,阮越躲在房間裏,清楚的看見顧傾在客廳的茶幾上摸索了一陣,輕輕一瞥,將它丟進了垃圾桶。最後一顆救命稻草被丟棄,她也被人丟棄。

連續兩個月的大雨,讓護城河的水漲的很高,他們現在在教堂裏一定在很幸福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吧,沒想到十幾年真的隻是因為她身上有一點兒利用價值才存在的,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反正也沒有人要她了。

聽說水裏都有美人魚存在,她會不會變成一條魚呢?

她如一抹飛絮飄落進水裏,臨死時腦海裏隻還有一個人存在,還有那雙眼睛,專注卻缺少一點兒光澤的眼睛,十八歲的少女正值花季年華,卻如一顆隕星隕落!

她並不知道,那雙眼睛明明專注卻為什麼缺少關澤,並不知道他曾經寫過一封信給她,並不知道他以為他扔掉的是每天被不喜歡的未婚妻,纏的對結婚後的幻想。那段日子嚴傲或給一些家的設計圖紙或給一些禮服的樣式,秘書從文件堆裏看見這些,他都厭煩的丟棄,沒想到這次要舉行婚禮了,她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