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灝像是怔愣住了,用手撐著地麵坐了起來,漆黑的夜空下,他像一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了大約有兩分鍾。
阿進不解的皺了皺眉,舉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喂喂了兩聲,抓住他的衣領說:“我TM的說了這麼多話,你到底聽到沒有”。
孫灝又像是猛然覺醒一般,從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邊打開車門邊說:“袁進,謝謝了。”
袁進鬆了口氣,是真的祝福,愛是讓一個人幸福而不是占有,他一直都懂。
過了一會兒,阿進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直到車的引擎發起,車的前後照燈亮了起來,阿進才大喊起來:“喂,我的車,捎我一程。”
孫灝的車已經被小軍開走了,這是條很少有車過的路,反應太慢。
激動的心情真是無法用語言描述,自帶他一定一定不會在放開她了。
車開到一般,孫灝突然像是想起什麼的猛踩上刹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有血跡和地上的灰塵混合的粘在身上。他在自己袖口嗅了嗅,滿身臭汗,嚴莉莉這麼愛幹淨的人,不嫌棄才怪呢。
嚴莉莉每天正常的上下班,她上次哭了一場後感覺好多了,雖然心底難過的感覺是一樣的,但至少不會再去做廣場拆散別人求婚的事情了。嚴莉莉這個女生有一個特點,就是遇到越阻礙她的事兒她就越不讓別人得逞的前進,遇到越難過的事兒,就越是逼自己正常上下班,上次廣場上發生的事兒是情緒沒有控製好的一個意外。
現在的嚴莉莉是真的和平時沒有什麼如此的,就是少了一點兒活潑勁兒,她的名言就是'女人要對自己好,賺錢什麼時候都不能少',所以嚴莉莉還是一個不同就是在工作幹勁兒多了。有些時候明明不是她的活卻要搶著幹,有時候確實是做的很好,但一旦真把活都給她的時候,又時常會掉鏈子。
具體表現就是前一秒還做著很好,後一秒就開始發呆。
在公司專門幫助嚴莉莉輔助工作的工作小助理,已經無數次的在桌子底下悄悄的踢了嚴莉莉的腳尖了。她就說,本來這個工作不是她的,可是她好像一閑下來就會少斤肉一樣的,自己手頭的事兒剛著急忙慌的做完,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歇口氣,嚴莉莉就把另一人的工作搶過來替她做了。
現在坐在對麵的兩個人麵麵相覷,有些尷尬的又閉了嘴。工作小助理無力的扯著唇,盡量避免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這次出來吃飯,主要是關於一個比較重要又正式的稿子,所以關於裏麵的細節等和別的雜誌社商量探討一下,但是嚴莉莉這已經是起碼第八次的發現這種狀況了。
在剛開始出現的時候提醒一下還有用,對麵的同伴隻是略顯尷尬,她說一句抱歉也過的去,現在簡直是走火入魔了,最後小助理迫不得已的說了句:“嚴莉莉,你要是工作的時候總是發呆,這個月的工資你就不要想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