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2的時候,喜歡裝13。他叼著一支煙鬥。眼神迷離。妄想用頹廢之美,誘惑過往的貴婦。卻迎來了兩隻烏鴉,其中一隻在他頭上拉了泡屎。他用手甩掉那坨,白中帶黑黑中帶白的玩意,皺著眉頭嘴裏罵罵咧咧的進了自己的店鋪。那是一間麵包店。不大,卻可以完成整個烘焙流程。裏麵禁止放屁。據說有一次,艾比先生不小心放了一個黃豆氣味的屁。整整三天,這股氣味才消散!這位四十多歲的胖子,有點禿頂。所以非常討厭別人說些無mao的話。例如:“艾比先生,我這裏有最精美的梳子,您要嗎?便宜賣給您。”這位可憐的小販被艾比追趕了三個街區。艾比有一個偉大的夢想----將麵包店開在‘玫瑰街’的對麵。那裏是奧斯鎮的風流小巷。有最高檔的酒館,最美味的酒。最出名的妓院,最火辣的妓女。當然還有最原始的服務。可是鎮中心的商鋪十分昂貴,艾比努力了三年,他的麵包店還是無法朝‘玫瑰街’移動半步。不過世事無常,由於這兩年年景不好,‘玫瑰街’的夜店和妓院倒是向後麵兩個街區遷徙了,這樣正好就移到了麵包店的對麵。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霎那,艾比悟出一個道理。-----有時候不退步,就是最大的進步!“艾比先生“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他梳洗。他轉過身,是羅傑。他的小夥計,艾比麵包店的首席麵包師學徒!他約莫十二三歲,長的瘦瘦的。一雙機靈的眼睛,思考問題的時候總喜歡四處轉動。一身麻布做的衣裳雖然破舊,但還算合身。隻是袖口上麵略有些油漬。灰褐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珠,與同齡人比較相對於矮一些。但又有誰說的清?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沒準第二天醒來,褲子就穿不上了。。典型的波西米亞南部人。牙齒細小而整齊。左手提著一袋冒著熱氣的菠蘿包,右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說話帶著濃重的娃娃音。“哦,羅傑,是送外賣到對麵去嗎?”他抬頭望著這個新來的學徒問道,雖然隻是臨時學徒,但他聰明勤勞,很得自己的喜歡。“是的,艾比先生,所以,您得暫時代替我一下,單靠龐敦一個人,很難完成整個麵包的烘焙過程。他隻會用手去試驗鍋爐的溫度,然後發出慘叫!”羅傑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去對麵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些事項。”艾比抱著指頭準備叮囑一下。羅傑早已歪著腦袋接過話頭說道:“不要隨便亂看,亂摸。還有最好是捂住耳朵,蒙上眼睛。捏住鼻子。不過我不明白艾比先生,既然作為未成年的我每次去,都是如此麻煩。您為什麼不親自去?”艾比先生聞言愣了半晌,歎了口氣:“羅傑啊,你是不會明白的!”“哦,,是因為艾比夫人嗎?”羅傑似乎馬上明白過來。“咳咳,”艾比被煙嗆到。聲明一點,艾比的夫人,並不是一位悍婦,她隻是在生氣的時候,喜歡用平底鍋拍打她的丈夫而已!‘玫瑰街’的沃爾德妓院,用粉紅色的油漆,將整個別院刷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妓院的名字非常老土,沒有一點情調,這點讓人不可理喻。甚至連普通的站街小姐,給自己辦事的房間都會取一個比較曖昧的名字,像‘瑪利亞的芳草地’,‘蘇珊姐姐的秘密小屋’。‘沃爾德’的意思十分粗俗。------焊接!但是偏偏這個粗俗不堪的名字,讓方圓百裏的水手,海盜,做貿易的老板像是吃了鴉片似的,念念不忘。經過寬大的馬路,羅傑小心翼翼的提著早餐。豔陽高照,熾熱的陽光讓羅傑的額頭冒出細汗。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街道兩邊已經被那群布魯斯的女人占領了,她們很熟練地拿出簡易支架,將各種編織物,擺在上麵。並不吆喝,隻是讓過往的奧斯鎮市民,自己選擇中意的,然後自己說出一個價格。也不還價。她們心思直爽,不會彎彎繞繞。奧斯鎮的市民們倒是非常喜歡這種性格。那些編織品也都是些物美價廉的東西,所以,還沒等這些女人將鋪子搭完整,就已經圍過來不少的人。羅傑在橫過馬路的時候,不得不注意這些人流,他不願意踩到別人,當然更不願意被別人踩。“嘿,羅傑。快一點,客人快要起床了,你知道,那幫做貿易的老板很難伺候,我們不但負責喂飽他們的下半身。還要負責喂飽他們的上半身!”一個高挑的女人出現在妓院的門口,她張著血盆大口,對著羅傑呱呱而叫。是莉莉婭。這位有著愛爾蘭血統的女人,一雙眼睛像兩顆藍寶石。在長長的睫毛地下,發著耀眼的光芒。她穿著一件紅色低胸吊帶裙,包著黑色的蕾絲邊,穿著皮膚色的絲襪,將一雙雙長腿包裹成兩隻象牙般的絕世藝術品,腳下踩著一雙高跟涼鞋,羅傑不太喜歡她身上的香水味。非常濃厚,幾乎掩蓋了菠蘿包的香味。他的鼻子不敢大把的吸氣,但是眼睛卻不住的四處掃描。“哦,看來我們的小羅傑已經長大了,咯咯咯?”莉莉婭用指頭點了羅傑一下,這讓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更多的暴露在羅傑眼底之下。羅傑吐了吐舌頭,微微前傾,躬腰將右手放在胸前,做了個騎士禮,稚聲說道:“美麗的莉莉婭小姐,幸不辱命,這是您要的早餐,兩份菠蘿包和一分蛋撻。”“哦我的小騎士。”莉莉婭麵帶笑容,很配合的提著裙擺,微微前傾,行了個淑女禮,然後接過早餐。這一動作讓兩個肉球差點完全跳出來。中世紀女人們的服裝十分大膽,法國的巴黎有一段時間盛行一種束腰露胸裝,將女人們的腰姿變得可以盈盈而握。胸部卻碩大堅挺。這種時尚之風一直是妓女們維持花樣年華的重要手段。莉莉婭的這件吊帶裙,儼然殘留著法國上流社會的淫靡之風。羅傑急忙捂住眼睛。卻又好像舍不得眼前的風景,手指間露出一條縫。“咯咯咯”莉莉婭看著有趣,笑著捏了一把羅傑的臉蛋。“莉莉婭,那麼。我的使命完成了,至於賬務。。。”沃爾德妓院一直都是以記賬的方式來購買早餐的,這樣做的原因非常荒謬------因為那些妓女的衣服布料少之又少,根本沒有地方放置錢袋。她們決定每個月的十五號結一次賬。所以,羅傑隻是簡單的提一下有這件事兒就夠了。“噢,你等一下。”莉莉婭轉身拉著羅傑的手,朝妓院的裏屋走去。並且小聲的對著羅傑說道:“我的房間裏可是正好有個肥厚的錢袋子喲。”這話羅傑能夠理解,她們把那些慷慨大方,比較紳士的顧客,就叫做‘錢袋子’。這幫姐妹們在背後形象的描述普通錢袋子與這種‘錢袋子’的區別,---一個掛在他們的腰間!一個壓在她們的身上!羅傑每次過來都不敢深入,妓院裏麵別有洞天,第一層樓除去一個大的客廳,大約有二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被裝扮的豔麗萬分。走廊的牆壁上掛著巴黎豔情繪畫大師羅伯特唐森,一五七五年的名作《花與蛇》,這是一幅贗品,羅傑從下麵標注的年代就已知曉,背景圖裏麵的一個鐵鉤,顯然是1645年之後才出現的鐵錨鉤,這種鐵鉤造價方便,卻非常實用。通常用於碼頭卸貨,當然還有‘偷盜者’。這次卻用在女人的身上。羅傑又一次的將手捂住眼睛,卻不小心撞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莉莉婭駐足咯咯笑道:“可愛的小羅傑,你的手可不老實喲。”這話還真沒有冤枉羅傑。他小臉紅撲撲的,像是籬笆牆上爬滿西紅柿。雙手卻不知道是放下,還是停留在那豐滿之處保持不動!“對不起,莉莉婭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莉莉婭眨了眨眼睛湊到羅傑的麵前,吐氣如蘭:“可是你知道嗎?我真希望你是故意的!”羅傑憋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個時間段對於妓院來講,算是比較清淨的了。顧客們昨天晚上的大戰,讓今天早上的時光,全部都浪費在用鼾聲演奏的歌曲裏。但又不完全這樣,有些年輕的水手。在早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羅傑的耳朵裏,總是傳來一陣陣哀嚎聲。“噢,我的天哪!安德魯,用力,噢。要死了!”羅傑對這樣的言語懵懵懂懂,他當然知曉,這些女人不是真的要死了。她們的呻吟聲總是像一條蛇,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耳朵裏。莉莉婭扭著屁股,總算將他帶進走廊的盡頭。那裏有一個樓梯,用仿波斯地毯鋪蓋,羅傑見過這種地毯。從一個雙桅帆船的貨倉裏用牛車運過來的,出產地不是波斯,是奧地利的南方一個城市。那個城市以仿製而聞名,打出來的標號是。-------除了上帝,任何東西都可以是複數!莉莉婭住在第二層,屬於比較紅火的妓女了。有固定的顧客,那些來自於五湖四海的商人,就像做生意一樣,總是喜歡熟客。不管是自己作為賣家還是買家。東方有一句諺語---熟能生巧!諸位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財富是在巧中生成的嗎?這麼大的道理如果不懂,我們不妨這樣說吧。---—諸位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xx技巧,是在熟女身上產生的嗎?這次大家都懂了吧!羅傑正考慮要不要跟著上樓。就聽見莉莉婭軟綿綿的聲音傳來:“你就在這裏?或者跟我上樓去我的房間?我可以讓你看看我身上的一些秘密”莉莉婭露出戲謔的笑容。羅傑忽然想到摯友丹佛說過的一些話。“千萬不要隨便進入一個女人的房間去,探討所謂的秘密,她們是想讓你探索她們的咪咪!!”見莉莉婭有此一問,連忙否決了!“不,我還是在下麵等一等吧?不過莉莉婭小姐,其實。結賬的日子還沒有到,您原本是可以過兩天給錢的。”羅傑好心提醒。如果莉莉婭回心轉意,他倒是可以立馬告辭。這個地方太讓人難受了。“不,你就在這裏等一等吧?親愛的,我馬上下來!”莉莉婭一扭腰肢,噔噔噔踩著高跟鞋上樓去了!莉莉婭和她的這幫姐妹,每個月的收益並不是很多,除去交給大老板的保證金和房租,剩不了幾個錢,並且剩下這一部分錢,還要用一大部分購買胭脂水粉和一些時尚的東西來打扮自己。雖然艾比麵包店的早點並不是很貴,但是一個月下來也是一筆不小得開支。在沃爾德妓院,顧客們的早餐是由妓女自己支付的。她們希望由此,留住一些顧客過夜,這樣便可以將自己一天的房租算在顧客的頭上。莉莉婭這次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稍微慷慨的顧客,怎麼會讓這個機會溜走!?羅傑看著莉莉婭被吊帶絲襪裹著的翹臀離開自己的視線,不禁吐了一口氣,還有兩個月他就十三歲了,在波西米亞,十三歲就算是成年了。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