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杜清雅沒有想到的是:王蓉走了沒幾天,蕭冰雨竟然自動辭職,離開了非凡酒樓。因為她媽媽病了,要住院動手術,她很愧疚,覺得是自己平時忙於工作、賺錢,忽視了媽媽的緣故。當杜清雅穿上王蓉在酒樓穿過的一樣的服裝的時候,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這是真的嗎?”她忍不住問自己,她覺得非常的慶幸,本來是認為沒有機會的:王蓉走了,大堂經理的位子隻可能是蕭冰雨的,而她杜清雅仍然隻有站在大門口迎賓的份。哪裏想到會是這樣子。沒有蕭冰雨在酒樓裏,杜清雅好像看到了久違的太陽,心情是那麼的舒暢啊!
她暗暗的決定一定要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給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看。“蕭冰雨,我一定要做得比你好!我一定要做得比你好!”王蓉走了,非凡酒樓的員工們都鬆了口氣,哪裏會想到杜清雅的嚴厲比王蓉更甚。一時間他們又跌入了苦海裏,叫苦連天。休息的時候,杜清雅又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溫柔的為她們端茶遞水,捶背揉肩,嘻嘻笑著說:“我啊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工作時就要專心工作,要對得住那份工資;休息的時候,怎樣都可以。希望大家體諒我!理解我!更希望大家全力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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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守在門口的蕭正天和兩個女兒迫不及待的奔過去迎回來躺在推車上的鍾素秋。鍾素秋還在全麻狀態中。
三個人的眼光,都仿佛要在她身裏注進什麼、又要取出什麼。隨行的醫生說:“放心吧,手術很成功!結石都取出來了,再過半個鍾頭,病人就會醒來的。”
醫生的話讓不安的父女三人稍微定了心神,忙著幫護士推車到病房。蕭正天親手把妻子抱起來,輕輕的托在手臂裏,靜靜的注視妻子慘白的臉,他的表情近乎溫柔的悲切,一種深深的虧欠,他站在那裏,好像忘記了這個世界,然後,他把妻子像對待嬰兒一樣輕輕的放在病床上。很快,鍾素秋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親愛的丈夫和兩個女兒激動地笑臉。“小磊,小磊、、、、、、”鍾素秋低低的念叨著,“小磊,你在哪裏?如果你也在媽媽身邊該多好啊!”
蕭飛兒半跪在媽媽身邊,臉兒緊緊的貼在媽媽的臉上,輕輕地說:“媽媽,麻藥過去了,你痛的話就喊出來,這樣子會好受些。”
“小丫頭,二十歲的大姑娘了還撒嬌,羞不羞啊?可要當心,千萬別碰到媽媽的傷口了。”
鍾素秋歎息道:“我這身子真是不爭氣,肯定又花了很多錢。唉,房子的貸款還沒有還清、、、、、、偏偏我又、、、、、”
“媽媽,錢是人賺的,有人在還擔心沒錢嗎?現在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鍾素秋扭過頭去又低低的念叨著:“可是磊兒不在。”鍾素秋還是非常牽掛小磊,哪怕小磊已經失蹤了十幾年。
飛兒連忙說:“媽媽,別再想哥哥了。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如果哥哥還在的話,他早回家來了。
人活著,就應該想開心的事,不能夠一直活在過去裏。如果一直活在過去中,總是懷念過去,人類又怎麼會進步呢?媽媽,你剛剛才做了手術,要好好的休息,不要想別的事情,好不好?”鍾素秋有些累了,於是在丈夫和女兒的注視下又閉上了眼睛。蕭正天久久的凝視著那輸液瓶,巴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過了一夜,次日清晨,窗外起了霧,那薄薄的霧像潔白的沙一樣,把醫院輕輕的擁抱在懷裏,眼前恍恍惚惚就像在夢裏一般。“真美呀!”蕭冰雨把頭伸出窗外用力的吸了口氣,她發自內心的讚歎著。一夜沒睡,她的眼圈有些黑了。妹妹飛兒嘻嘻笑道:“我們家的國寶,你在幹什麼?”
她舒暢的笑道:“我在感受大自然的美好。”飛兒笑道:“媽媽,我們家的大詩人要發表她的感歎了!唉。都二十三歲了,還不談戀愛,整天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老處女,唉,真擔心她還嫁不嫁得出去!”
冰雨氣呼呼的衝妹妹揮舞拳頭,飛兒回到媽媽身邊,衝她挑挑漂亮的眉頭,撒著嬌說:“媽媽,你看她好凶!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簡直就是個假小子。她啊總是把自己美麗的容顏藏在討厭的眼鏡後麵,這是搞不懂她是怎樣想的?”
冰雨故作驚訝地說:“飛兒,要是你真的想通了,我們之間就沒有代溝了。”【【【【【【【【【【【【【【【【【【【【【【【【【【【【【【【【【【【【【【【【【【【【【【【【【【【【【【【【【【【【【【【【【【【【【【【一周之後,鍾素秋在丈夫和女兒的簇擁下回到了小別的家,家裏一切如昨,處處充滿了溫馨和愛。“還是家裏好啊!”鍾素秋無比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