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她則不動聲色的說:“哦,原來是這樣啊,害得我白擔心一場。哥,答應我,以後無論你去了哪裏都要告訴我一聲,免得我擔心,好嗎?”羅勁鬆一把將杜清雅擁在懷裏,低語道:“對不起,清雅,以後我去哪裏一定要先請示你,無論我去哪裏,手機一定都開著。”聽著他說【清雅】而不再是【冰兒】,杜清雅頓時感到刺骨的寒冷穿透心肺,心像脆弱的紙片被撕的粉碎,仿佛晴天一聲霹靂淹沒了所有的往昔。
尖銳的樂器聲響遍整個迪吧,瘋狂的人們潮水般湧向舞池。杜清雅強忍著內心的刺痛在羅勁鬆的耳邊大聲說道:“太吵了,我要出去了。我先回家去,你忙你的吧!”
羅勁鬆不放心的看著她,體貼的用大半個身子護著她出了迪吧。“我送你回去吧。”
杜清雅嫣然一笑說:“我有些餓了,想去吃點東西。”她指指對麵西餐廳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我不會迷路的。”說著,她撒嬌的推著羅勁鬆回到迪吧去,然後獨自離開凱悅心迪吧。
當確定羅勁鬆沒有再跟來的時候,她心裏隱忍的不滿和憤恨像火山爆發一樣噴發出來。她的憤怒是尖銳的,卻又顯得冷漠,就像是胸口紮了一顆鐵釘,隨著時間的磨礪,她接受了那顆生鏽的鐵釘,但那是無可奈何的仇恨。她拐進了旁邊一條寂靜的街道,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著身影。她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不知道哪裏才是收容她收容愛的地方。
手指不經意的碰到清涼的戒指,莫名的仇恨湧上心頭,她費勁的褪下無名指上的古玉戒指,抬手便拋了出去,隻聽得遠遠的一聲脆響,戒指墜入紅塵不見了蹤影。
“我,杜清雅發誓,凡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絕對不會得到。羅勁鬆,蕭磊,我杜清雅對你是貼心貼肺,赤膽忠心,可是你竟然欺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虛情假意的對我?我不要你的虛情假意,我不要你的同情和施舍。我得不到你,任何人都休想得到你!我不會讓你和蕭冰雨在一起的,我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哈哈,我就是要讓你一輩子都覺得欠我的,一輩子都會對我心懷愧疚。你對不起我,是你有負於我。你和蕭冰雨不會有好結果的!我得不到你,但是我可以破壞掉你和蕭冰雨的幸福!
如果哪一天我死了,我的魂魄會在你們之間哭泣的,我會在你和蕭冰雨歡愛的時候哭泣的!”“戒指呢?我的戒指在哪裏?”“戒指不見了!”當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卻怎樣也找不到她的戒指。她驚恐不安的跪下去趴在地上慌亂的尋覓她拋棄的戒指。
“戒指,求求你快出來啊。”
“求求你,快出來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求你快點出來啊。”
她亂尋一番,未果,急得她跌坐在地上泣不出聲。哭了一會兒,她又爬起來找戒指,讓路上偶然經過的行人還以為遇到了一個瘋女人。
“你是在找它嗎?”穿著一身便服的李光軍不知何時悄悄來到杜清雅身邊,他的手裏舉著一枚碧綠的古玉戒指。
杜清雅眼睛一亮,撲上去奪下戒指,迫不及待的戴在右手無名指上。李光軍詭異的看著他說:“看你那麼緊張,是不是心愛的男人送的?吵架了嗎,你那麼不開心,要不要我教訓一下你那個不懂得珍惜你的男人?”
杜清雅舉手撩起散在臉上的長發,恢複了她慣有的溫柔和嬌媚。“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我請你去喝一杯咖啡,肯賞臉嗎?”
李光軍當然樂意了,他簡直是欣喜若狂,跟在杜清雅身後屁顛屁顛的,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