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雨獨自出去散步,把點點給留在賓館的房間裏。。當她踏著夜幕回到賓館的時候,才發現點點不見了。她急忙叫來賓館的人一起四處尋找。可是地毯式的搜索也沒有發現點點的蹤跡。“點點,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冰雨難過的流下了眼淚。“都怪我,都怪我把你留在賓館裏,是我不好,你快回來吧。點點,你跑到哪裏去了?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想著點點以後會淪落街頭成為流浪狗,心裏就很疼。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冰雨忙抹抹眼睛,去開門。“請問,你找誰?”她衝門外的人問道。門外站著一個大嬸,四十來歲,看上去挺溫和的。那大嬸先探探冰雨的眼睛,隨即歎了一聲,“哎,真的是看不見,真是可惜!”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大嬸訕訕的說:“聽說你在找你的導盲犬?”“是的!是的!你有見過它?對不對?”冰雨好急的問道,就像在黑暗中看見了一絲曙光。“是這樣子的,下午我看見有一個小孩抱著一條可愛的小狗離開了賓館。”“是不是一條純白色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的小狗?”
大嬸頭點得像雞啄米,“是的,是純白色的狗,好像戴著一個漂亮的項圈。”“是點點!一定就是點點!”冰雨肯定而急切的說著:“大嬸,請你告訴我,那個小孩去哪裏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把我的點點要回來。”“好像是回老家了。不過,你不要太著急,我認識那個小孩,他是我的同鄉,我知道他家住在哪裏。”“麻煩你帶我去,好嗎?麻煩你了!無論花多少錢都可以。”“一條小狗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是的!很重要!它是我的朋友!是我的眼睛和好夥伴,沒有它,我舉步維艱。你的老家在哪裏?快帶我去吧!”
“別急,別急,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再說現在很晚了,還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忘了告訴你,我是賓館打掃衛生的,我叫陳冬梅,你叫我陳姨吧。
很晚了,你先睡一覺吧,明天一早我來叫你。”“謝謝你,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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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外麵有陳冬梅的聲音,便摸索著走向門口,用力的拉門,可是顯然門被人從外麵鎖住的。“陳姨,陳姨,你在哪裏?”冰雨搖撼著門大聲喊道。此時陳冬梅一改路上的和藹可親,板著臉衝著門縫裏的冰雨說道:“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的狗。我之所以那樣說,無非是看你貌美若花,想讓你跟我走而已。”冰雨倒吸了一口涼氣,冷冰冰的質問道:”你把我帶到這裏來想幹什麼?你一直在欺騙我!為什麼?”陳冬梅反而笑了,“小妹妹,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過,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你的眼睛看不見,是走不出我們著窮溝溝的。我帶你回來,也沒有惡意。”冰雨冷冷的說著:“你到底想怎麼樣?”陳冬梅變得誠懇起來:“我們隻是想讓你嫁給我們的張老師。”接著,她又說:“我們這個地方很窮,十裏八鄉隻有一座學校,一個老師。張老師人好,心眼也好,書教得好,我們村裏的人都非常尊敬他。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沒有找到一個中意的女子為妻。村裏不是沒有好女孩喜歡他,但是他橫豎都看不上,他的心比天高。”冰雨冷笑道:“你們是怕他離開,所以才千方百計的給他找老婆,想把他困在這裏一輩子給你們的後代當老師,真是可悲,可憐,可歎!”陳冬梅說:“我們也是沒有法子。小妹妹,實在是對不起了,隻好委屈你了!”冰雨冰冷笑著說:“你們以為我是一個瞎子,就可以隨你們擺不了?做夢!我蕭冰雨絕對不受任何人擺布!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陳冬梅沉下臉說:“你服也好,不服也罷,反正你必須得嫁給我們張老師,規規矩矩的做我們張老師的老婆。否則,你一輩子就別想從這屋子走出去!”冰雨猛烈的搖撼著房門,悲傷地喊道:“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山高皇帝遠,什麼叫做王法?我們可管不了。小姑娘,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哪時想通了,別忘了告訴我們一聲。”“你別走,你給我站住!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告訴你們,我就是死也絕不會答應你們的!我死也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