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嘯天比想像是的想生氣,盯著麵前五弟送來的甜點。
殷嘯天越看越生氣。而一邊的含孝卻絲毫沒看懂大哥的意思,一邊吃著一邊說著冷宮裏的事:“皇上哥哥,雨落還說了呢,明天還要為我做更好吃的呢,我都不知道雨落怎麼會做那麼多好吃的。”
殷嘯天的眉毛都快讓他獰成了麻花了,盯著那個還是小孩子的未成人的弟弟,看著他吃得高興:“雨落?誰叫雨落?”心裏明知道,隻有那個女人,才會有這個膽子向自己的威嚴挑釁。
“當然是皇嫂嫂了。皇上哥哥,你不知道,皇嫂嫂她有多好,為什麼要把她趕到冷宮裏呢?那裏又沒好吃的,又沒好玩的,連椅子都是很破很破的,我看到雨落她們連飯都吃不飽呢。”
聽到殷含孝的抱怨,殷嘯天的心竟然有些痛了一下,吃不飽嗎?他哪裏讓一個女人餓肚子了呢?看來,奴才們還是太大膽了。
“朕可沒說過,讓她餓死地冷宮。”殷嘯天覺得這件事讓五弟說出來,還真是沒一點麵子。
“臣弟就知道,皇上哥哥是不會讓人餓死的,對了,皇上哥哥,以後雨落臣弟來照顧就好了。”殷含孝放下手裏的曲奇笑著看著殷嘯天。
“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間想管事了呢?”這個弟弟。一向隻對吃感興趣,什麼時候那個女人連他也抓住了Z?
“雨落現在是我女朋友了,皇上哥哥既然不喜歡雨落,就讓雨落做我的女朋友好了。可以嗎?”殷含孝一臉天真地問向殷嘯天。
對於這個心智上有些遲緩的弟弟,殷嘯天想生氣都生不起來,十五歲了,可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長不大,明年就要建府了,他這個樣子,讓他怎麼放心把他放到外麵去?
盯著這個長不大的弟弟,殷嘯天真是覺得林雨落又在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已經到了冷宮,不思悔改,竟然還引誘這個不懂世事的弟弟,真是罪不可恕。
“含孝,這些東西都是那個女人給的嗎?”
“是啊,雨落可好了,昨天我還去了呢。”
“那明天呢,你還要去嗎?”
“當然,我和雨落已經約好了,我含孝帶好吃的給雨落,雨落做好吃的給我。”
“含孝,還有件事,朕問你。”皇上哥哥請講。
殷嘯天思慮了一下才道:“那個女朋友是什麼意思?你皇嫂她為什麼會說那種話?”
隱隱約約地,殷嘯天覺得,這女朋友三個好像並不像表麵上講的那麵簡單,什麼叫朋友他知道,可是,女朋友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隻是異性朋友?有那麼簡單嗎?
這個女人,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她到底在做什麼,她的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不明白,若不是她是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想到這裏,殷嘯天就有一種很大的挫敗感。
她是自己的女人嗎?空頂著一個皇後的頭銜,她到現在還沒有成為自己的女人呢,這也叫她是自己的女人嗎?
不行,這個女人,她現在這般的不安分,她到底要做什麼,真的要等她做出連他也轉不過來的醜事才做罷嗎?
今天,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告訴她,當一個女人應該做的是什麼?當一個皇後應該做的是什麼?
林雨落料到殷嘯天會來,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就來,原來她以為,怎麼著也得過了三五日的,才會來這裏興師問罪的。
沒想到,這天還沒黑,殷嘯天就來了,而且,還是他一個人的,身邊連個太監都沒帶,當他出現在冷宮的門口的時候,林雨落還真是感到了很大的意外。
殷嘯天站在冷宮的門口,視線冷冷地盯著那個離他有十來步遠,正無聊地望天的女人。
“咳,”殷嘯天咳嗽了一聲,邁步進了進來。
聽到響動,林雨落也抬頭看向了門口,卻看到殷嘯天一臉不耐地表情正往裏麵走呢。
一看到殷嘯天的表情,林雨落的心情又不好起來。
站起了身,向著殷嘯天道:“哎喲,皇上這是自私了?走錯了方向吧?真是的,再怎麼說您也是皇上啊,怎麼身邊連個人也不跟著呢,這黑燈瞎火的,若是走錯了宮,宿錯了地兒,明天一早還不知道經出什麼什麼亂子呢。”林雨落陰陽怪氣地衝著殷嘯天迎了過去。
看來,一定是殷含孝那小子把這個家夥給惹火了,他沒辦法和自己的弟弟撒火,找自己來瀉憤來了,隻是,通常這瀉憤不應該多帶些人手嗎?
怎麼著今天就老哥兒一個來了呢?
殷嘯天獰眉瞪目盯著麵前的女人,她這是要把息怕底限摸清了,還是這個女人是傻瓜呢?
正要發火的時候,卻看到林雨落盈盈一拜:“臣妾見過皇上,原我主歲萬歲,萬萬歲。”說罷,竟然是真的行了宮禮。
皇後見皇上可以不行跪拜之禮的,何況這裏又沒有外人,隻有他們兩個人。
怎麼回事,這女人又要怎麼樣?
殷嘯天有纛狐能生存在打量著這個女人:“免禮吧。”殷嘯天淡淡地丟下了一句,就往裏麵走。
六月了,天還不算太黑,隻是,這早晚的也有些涼了。
看了看那女人身上穿的,竟然是薄薄的一件長衣,殷嘯天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惱怒:真是笨蛋,連冷暖都不知道嗎?混蛋,難道自己把皇後打入冷宮,就連皇後的一應用度都沒有了嗎、該死的小李子,竟然敢跟朕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殷嘯天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雨落,麵色不善地抬腳,準備往冷宮裏麵走。
“皇上。”林雨落叫住了殷嘯天,這個男人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他來什麼地方不知道嗎?這裏是冷宮,不是玉寧宮,要想找淑妃,也不該來她這兒吧。
想想那個豔麗無比,卻一心想把自己拉下去的女人,林雨落就來氣。
明明就說好的原則,卻讓那個女人給打破了,而今天這麼晚了,他到這裏做什麼?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是要興師問罪,還是回心轉意?
“什麼事?”殷嘯天站下,有些不悅地盯著林雨落。
“皇上,這天都不早了,若是有什麼訓斥就請訓吧,臣妾這裏恭候皇上的教誨。”林雨落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還真是讓殷嘯天有些不習慣。早就了她做事不按常理,現在竟然這樣的恭順,到讓殷嘯天懷疑,她這恭順的後麵,是不是又要有什麼難題給他出了,每一次她這樣的態度之後,都是讓他很頭疼的問題出現。
這次呢?他希望她不要在這個風口浪頭上出什麼意外的難題,不然的話,就算他有心不治她的罪,隻怕這宮裏的規矩也由不得他了。
殷嘯天站在,靜靜地盯著林雨落,希望從她嘴裏可以到自己喜歡聽的話,而不是讓他跳腳的話來
仿佛知道殷嘯天要等著自己說出大不敬的話來好處置自己一樣,林雨落沒有向殷嘯天說什麼大不敬的話,反而神情依舊恭敬地道:“皇上,可用了晚膳?”既然趕不走,那麼就讓你小子好好享受一下姑奶奶的招待好了。
林雨落笑咪咪地半躬著身,把麵帶寒霜的殷嘯天迎進了冷宮有‘大殿’裏。
這座大殿,可是這冷宮裏唯一的一座大殿了。因為它大,太大了,所以,在沒有外來人手的幫助下,這座大房間馬鈴薯必紅袖造反放棄,也就是沒收拾。
如今它還是一副被人丟棄的樣子,滿目入眼的盡是灰塵不說,那桌子不像桌子,椅子也沒有完整的椅子,乍看上去就像郊外那沒和尚的破廟。
林雨落小步跑著跟上來,從一邊扯過一條破舊的布來,大力在往那落滿灰塵的桌子上一抽,頓時,那灰塵如風煙四起,屋子裏立時揚起嗆人的味道。
殷嘯天冷不防被嗆了一下,後退著站到了一邊,瞪著眼看著那個正辛苦擦桌子的女人,低吼了一句:“夠了。”
“皇上。”林雨落一臉萬般委屈地看著殷嘯天,“臣妾可是想讓皇上有個坐的地方啊,你看,你來這裏也沒派人通知一聲,也好讓臣妾做好準備,迎接皇上啊。”
對於裝腔作勢的女人,殷嘯天向來毫不手軟,可是明知道她這樣做是針對著自己來的,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去要把她怎麼樣,反而在心裏有一種感覺,到希望她的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來讓他好好看看。
看看這個古怪叼鑽的女人,又有什麼法子讓他龍顏大怒。
“算了,朕也知道這冷宮讓你招待也是為難你,不用了。”殷嘯天大方地道,等著灰塵漸落,這才走了過來。
“那皇上,您請先坐,我讓紅袖燒杯茶來。”林雨落笑語嫣然地道,又體貼又有宮裏高中女子的風範。讓殷嘯天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怎麼看怎麼覺得,林雨落也是可以讓人安心的女人啊。
“快去吧。”殷嘯天一聽說喝茶,到覺得自己有些渴了。擺了擺手,開始打量起這冷宮的大殿來。
冷宮雖然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可他是從來都沒有機會來這冷宮裏看看的。
隻知道,這冷宮不過就是一座破敗的宮殿而已,因為要關犯了錯的嬪妃,所以這座宮殿就一直讓它這樣的破敗下去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好好地修一下。
現在看來,堂堂的一國皇後,住在這種破舊的地方,到還真是委屈了她,隻是,誰讓她就那樣的不給他麵子,不給他妃子的麵子,還要在宮裏無事生非呢?
這樣的女人若是不壓住了,好以後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別的妃子不敢在他的麵前大小聲說話,可是獨獨她可以挑戰自己的底限,而自己卻一次次的縱容,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等了N久,殷嘯天也沒見林雨落回來,難道她是生茶了?
站起身走到門口,卻看到遠遠的林雨落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殷嘯天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小心端盤子的女人。那神情到是分外的認真。好像手裏端的不是茶,而是一碗瓊漿一般。
殷嘯天無聲地筆了笑,轉身回到桌子旁,坐下,無奈哪,坐就坐吧,反正,今天這身龍袍算是不能幹淨了。
林雨落進門,小心地把手裏的盤子放到了桌子上,從盤子裏拿出一隻缺了口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殷嘯天靜靜地看著林雨落的動作,盯著那桌子上的茶具,這就是要讓他喝茶的杯子嗎?
那茶壺也不至於就這一個吧,缺了蓋了不說,配的這個也算將就了,可是,就沒有一個好的蓋子嗎?
還有,那杯子的邊口上那些口子算什麼,這要是用它喝水的話,還不得把唇劃破了?
殷嘯天剛要出口喝斥林雨落,卻聽林雨落淡淡的道,語氣有著說不出來的平和:“皇上不要怪,冷宮裏沒什麼,就請皇上將就著用吧,若是皇上早來了通知,臣妾也好和他們說一聲,說不定看在皇上的份兒上借過來一套茶具使使呢。現在隻能這樣招待皇上了。請皇上不要介懷。”
林雨落把壺裏的‘茶水’倒到了那隻破杯子裏。
殷嘯天看得出來,他太沒見識了,就算他從小到大喝茶的話,他也沒見過這麼黑的茶。茶放多了?想來冷宮應該不會缺茶的吧,自己明明已經告訴達李國棟了,怎麼也不可能連茶都不讓她喝吧。
可是眼前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呢?這真的是茶嗎?
“皇上請用茶。”林雨落恭敬地把杯子端給殷嘯天,依舊是低眉順眼的,半低著頭,不抬頭看殷嘯天。
殷嘯天也看不到林雨落的表情,隻得看手裏杯子裏的茶水,他正的判斷要不要喝這杯茶,這是不是茶。
正考慮間,就聽到林雨落道:“請皇上慢用,這茶臣妾平時還舍不得喝呢,隻有來個人兒什麼的,臣妾才舍得拿出來。”
殷嘯天好奇地道:“那你平時喝什麼?就把你平時喝的拿來讓朕喝就行了。”殷嘯天謙虛地道,他看著那黑漆漆的茶,實在是沒膽量把它喝下去,而且,那個杯子,還真是他無法也不敢保證自己在這種杯子下喝完茶水自己的唇會不會完好無缺。能不喝最好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