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落毫不為他的陰狠所動,雖然肩的感覺很痛,痛的想讓她罵娘,但是,她知道,今天她一定要把殷嘯天的氣焰打下去,不然的話,那以後的事情就更麻煩了。
“皇上,我的感覺就是,你所麵對的是你的敵人,而不是女人。“林雨落的大眼睛骨轆轆地盯著殷嘯天,而那不算太漂亮的臉上卻帶著一種從容。殷嘯天很鬱悶,他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早就已經哭著喊著求饒了,可是她沒有,她依舊和他談笑如風,就連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若是自己真的對她怎麼樣的話,但顯得自己這個皇帝也真是太小氣了些。
“你的氣勢也不像女人,讓朕以敵人的姿態對你,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殷嘯天收回了自己的手,放開了對林雨落的嵌製。
“是啊,我還真是感到無比的榮幸呢。”林雨落冷笑著,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大啊。
“你知道就好,今天你雖然為賢妃求了情,但你也答應要為付付出了,朕不會怪你了,現在隻要你覆行一下你的承諾就好了。”
“是嗎?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皇上你不要喝點酒嗎?”林雨落一下子從那種嚴肅裏變得嫵媚起來,到讓殷嘯天習慣了她的嚴肅之後,咋看之下,覺得很是新鮮了起來。
“酒,什麼酒朕沒喝過,現在朕隻想抱你,不想喝酒。”
“皇上喝的酒自然不少,可是這酒皇上絕對沒有喝過,若不是相信的話,我們可以打賭。”
“打賭?”殷嘯天到真是奇怪了,還沒見過和他打賭的人呢,而且還是她的女人。
“是,若是皇上喝了我獻上的酒,說是自己喝過,那就算我輸,我憑皇上處置,以後絕不和皇上對著幹了。”
“是嗎?這個條件到不錯。”殷嘯天微微輕笑起來,不知道溫柔的她會是個什麼樣子。應該是他所樂見的吧。
“可是皇上若是輸了呢?”林雨落抿嘴一笑,這個男人還當真現在就贏了啊。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會輸的嗎?
“朕輸了?”殷嘯天自問這天下的美酒他都喝過,就連楚國的酒他也嚐遍了,還有什麼樣的酒是他沒有嚐到的,太不可能了。
“當然,若是隻定我輸的話,這賭約也未免太不公平了。隻有打賭的兩個都定下輸贏才算公平之爭。”
“好吧,若是朕輸,你想如何。朕不會輸的。”殷嘯天自信地笑了,他絕對不會輸的。
“皇上若是輸了,就不要管我出宮的次數。”
聽到林雨落開出的這個條件,雖然不是什麼大條件,可是,這種事對他來說,卻很有些猶豫,不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林雨落這個女人讓他覺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好像隨時都會消失在他視線之內似的。
“怎麼了?皇上,難道隻是小小的出宮遊玩的條件都不敢答應嗎?”林雨落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頗有些激將地道。
“不是朕不敢答應,而是你應該知道,朕若是答應了你,那後宮的其他人怎麼辦?”殷嘯天沒道理把這種爛到家的借口也借來用,隻是實現他找不出別的借口了。
“別的女人?那又怎麼樣?難道皇上認為堂堂的一國之母連出宮的權力都要讓別的女人來決定的嗎?還是說,皇上要看別的女人眼色行事了?”一激不成,再出二激,她就不信,這個自大又自戀的男人會容許別人說他怕女人。
“朕知道,你是在用激將法逼著朕同意你的條件,隻是朕就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出宮去?”殷嘯天是什麼人,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隻是,他真的不想和林雨落鬧翻就是了,對於這個敢和他頂嘴,鬧脾氣的女人,他真的有了些顧忌。
“皇上難道認為宮裏很好嗎?”林雨落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把窗子打開,一股清閑的晚風透窗而入,帶來一絲清新的香氣。
林雨落狠吸了二口,這才轉身看著殷嘯天:“皇上,這宮裏的空氣,就像這房間裏的空氣一樣,而宮外的空氣,卻像這晚間的清香,是會讓人沉醉的。”
殷嘯天一愣之下明白了林雨落的意思,她是喜歡那自由的空氣吧,隻是,已經身為了皇室的女人,從她進宮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和那種清香隔絕了。也和自由絕緣了,隻是她太過於想追求那種生活,那隻能是食她自己痛苦不堪了。
“好吧,如果皇後的酒可以打動朕的話,那朕就允許你出宮,但絕對不是沒有時間限製的。”
“我知道,以前答應我三天,現在,我追加五天就好,這樣即不讓皇上為難,也讓我有了一段時間的自由,皇上看如何,這個條件還算公平吧?”
“好,就按照皇後的意思辦吧。”殷嘯天知道,看著她自信滿滿的表情,也許,真的有他沒有喝過的酒嗎?他到有些期待那是什麼樣的美酒了。
“好幹脆。”林雨落很高興,頭一次覺得殷嘯天像個爺兒們,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才像個男人嘛,“我這就讓我把酒取來,皇上請慢慢品嚐。”林雨落轉身,向外走去。
這一壇酒是她打賭自己是不是可以恢複自由之身的砝碼,她當然不會如此的浪費的。
平時她就聽說這個男人愛酒,雖不見他總是喝,也足見他是個定力很強的男人,這一點,到讓林雨落很佩服的。
來到自己的小內室裏,取出了放在那裏一個小壇子,這個壇子裏的酒相當於現代的九兩酒吧。
萬分小心地把酒抱回到了寢宮正室,放到了桌子上,林雨落拿過一隻玉杯,拍開了酒封。
濃烈的酒香,在酒封被打開的時候,幾乎是立即充滿了室內。
殷嘯天忍不住動了動鼻子,那種香氣裏含著的那種烈香是他所沒有聞到過的酒香,這會是什麼樣的酒呢,看來,這酒自己真的是沒喝過。
有些期待地看著林雨落把那小壇子輕輕地抱住,往那玉杯裏傾注那透明的液體。
“這是什麼酒?”殷嘯天還是沒能忍住那濃烈的酒氣,站了起來,來到了桌邊上,看著那緩緩倒入玉杯裏的透明體。
“皇上,請先口哨守一口再說。”林雨落馬酒杯端起來,送到了殷嘯天的鼻子下麵,輕輕地蕩了一下,那撲鼻而至的酒香,更是透出一股濃烈的,讓人忍不住馬上就要知道結果的衝動。
伸出手,殷嘯天握住了那玉杯,酒在玉杯裏,仍舊是那種透明的,沒有平時他喝過那種酒的那種淡淡的黃色,反而就像一杯清水一樣。
想到清水,殷嘯天的眉頭不由得一皺,莫非這真的隻是一杯清水嗎?如果別人,他斷斷不會這樣想的,而現在麵對他向他獻酒的卻是那個異類的女人,就有這種可能了。
看著殷嘯天那猶疑不定的目光,林雨落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難道自己看起來就像個騙子嗎?
“皇上,怎麼不喝呢?”林雨落那大大的眼睛直盯著殷嘯天端酒的手,“還是說皇上怕我會下毒給你?”
殷嘯天一笑:“這個朕到不怕,朕從小就得名師,武功雖然稱不是第一,可是,這毒卻不會傷朕半分的。朕隻是覺得奇怪而已。”
“奇怪?”林雨落也覺得奇怪,還有令殷嘯天奇怪的事嗎?他拿著酒卻不喝,難道他知道了這酒的出處了?不會吧,這酒今天剛剛推出來啊,就算他會知道,大概也二三天的時間吧,再說了,三王爺到現在還沒入宮裏呢,他到哪裏知道的啊。
“是啊,一看到這酒,朕就知道,朕是輸定了,隻是在未喝之前,朕到想問問,這酒叫什麼名字?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皇上這是要盤問我嗎?若是我不說,皇上難道就舍了這酒不嚐了嗎?”林雨落嫵媚地一笑,望著殷嘯天。
“這到不是,隻是人通常都會對未知事物有些好奇罷了,既然你不想說,朕不問就是。”殷嘯天沒想到林雨落會這樣回答他,望著那撲鼻的酒香,他早就忍不住了,隻是他是帝王,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現在聽到林雨落這麼一說,他就知道,自己也隻能喝了之後再想著問問這酒的來曆吧。
酒慢慢地滑入殷嘯天的口中,一股辛辣之氣,就像從那酒裏伸出了一隻手一樣,直向他的腹底伸去,嘴糾四周現在已經都被一種麻酥酥的感覺了,這種麻辣之後,卻有一種淡淡的,香醇的氣息在他的舌尖纏繞不去,隨即,那隻伸到他腹底的手,也隨著他口腔四壁傳來的那種麻語過後的醇香所代替而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感覺就是,爽。
一杯酒下肚之後,殷嘯天覺得,全身上下,三千六百萬毛孔都已經打開,那種醇香的感覺已經沿著他全身四肢像他的內力一樣,遊遍了他的周身上下。
通體的舒泰讓殷嘯天的眼睛眯了起來,細細地品味著那留在口裏還沒有散去的濃香。
殷嘯天那副的表情看在林雨落眼裏,到讓林雨落的眼神有了一絲的變化。
這個男人還是可以救回的嘛,就他喝酒的這個態度來看,他就已經不像是個皇上了,還是這樣的殷嘯天看起來順眼些。
“怎麼樣?還好嗎?”林雨落望著殷嘯天那微笑著的帥氣的臉孔,輕聲地問。
“果然,是好酒。”殷嘯天放下酒杯,並沒有急著讓林雨落再為他倒上一杯,而是望著林雨落,目光有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道,“現在可以告訴朕了吧?”
“酒是我的,我窖藏的,數量不多,名字叫烈焰埋香。”林雨落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明明就是燒刀子,她偏偏就起了這個一個古怪的名字。
想到自己起的這介名字,她才想起來,這個名字還沒有上市呢,要不要告訴殷成孝一聲呢,這個名字聽起來比那燒刀子要值錢多了吧。
“噢,烈焰埋香。”殷嘯天喃喃自語著,這個名字到有些對上了它的品質,入口的感覺就像吞了烈火一般的熱辣,而其後的感覺就像香氣濃鬱的讓人沉醉,“好,好個烈焰埋香。”殷嘯天已經等不及林雨落倒酒了,抓起酒壇自己親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著注入玉杯裏的透明水狀物,殷嘯天這才笑著道,“與你打賭,如果是賭資是這個到也值得了。”
殷嘯天的笑是開心的,沒有看過殷嘯天的笑容,林雨落不知道,但她現在知道的是,她喜歡這樣笑著的殷嘯天,而不是那個整天一副酷酷帥哥臉的殷嘯天簡直就像個從地獄裏來的活刹神嘛。
含孝對著那副死人麵孔,就是有多好的心神也會沒了的,而且,尤其是在那種事上,本來就是很好的一種享受,卻要看那種臉色進行,那真是有說不出來的糟糕。
“皇上可是喜歡?”林雨落嘻笑著,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招兒可是能把他改變一下嗎?若是可以的話,那自己出宮的計劃也許就不會遇到太大的麻煩了。遇上一個好說話的皇上,還是很不錯的。
“喜歡,可以說很喜歡。好久都沒有讓朕的心情這麼好過了。”這一杯,殷嘯天喝的極慢,好像知道酒不多似的,他沒有像上一杯一樣的急著入口即沒,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
梯子就像在那一世林雨落她們品紅酒的樣子一樣。
“皇上,這酒是要痛快地喝的才會有那種全身都爽的感覺的,你這樣喝,隻怕把酒原來的味道都喝沒了呢?”林雨落半真半假地勸告著。
這酒不快點喝,他什麼時候能醉啊,不醉的話,那今天她不就是逃不開了嗎?
她現在可不想和一個冷血男人做那種熱情如火的事。
就算要做,那和她做的這個男人也要是個熱情如火的男人才行,不然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她的感覺投入了。
“好,朕就聽你的——雨落。”殷嘯天的臉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展現在林雨落麵前的是一張帥氣英俊無人能及的亮麗麵孔。就在殷嘯天笑開的那一瞬間,林雨落竟然有一些失神。
殷嘯天,他還是很帥的。
“怎麼了?為什麼那樣的看著朕?”殷嘯天發現,林雨落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