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綠色的青紗外罩,裏麵襯的是一襲鵝黃色的絲裙,腰上同色的絲帶,上麵掛著一隻墨黑色的玉珮,到顯得分外的突兀。
看著那女人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盈盈的笑意,正望著那怒目而視著殷含孝的愉妃。
愉妃呆了一下,才看清楚,來人正是這場禍亂事的主角兒——皇後娘娘。
隻是她聽說皇後娘娘自回來皇上就沒去過德貞宮,這些日子都不曾出宮一步,隻怕也知道自己那不好的名聲,躲了起來,沒想到,這位是非皇後娘娘今天竟然走出了宮裏,還讓自己撞上了。
回過了神,愉妃才想起,現在自己妃子,而她是皇後。見禮還是要的。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金安。”
愉妃見禮,到也不失禮數。
“罷了。”林雨落淡淡地一揮手。轉向殷含孝。
還沒容林雨落說話,殷含孝已經是萬分的委屈,上來一把拉了林雨落道:“雨落,這些混帳東西,竟然在外麵亂編排你的壞話,今天不能饒了她們。”
林雨落淡淡地笑著,眼睛卻望向了愉妃:“愉妃,殿下下要處置幾個奴才,你這是在做什麼?剛剛本宮聽得,什麼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話,可是說的哪個呢?”林雨落沒有回應殷含孝的話,卻對著愉妃淡說出質問來。
林雨落的話雖輕,表情也堪稱愉悅,可是聽在愉妃的耳朵裏,卻怎麼聽怎麼覺得,這位皇後娘娘和平時那個皇後娘娘不一樣了呢?
她雖不怕皇後娘娘,是知道皇上不會站在她那一邊,而且這位娘娘還剛剛才從冷宮回來,自然也不會再大鬧事情出來,難道她是想再次回到冷宮不成?
愉妃雖然心裏這樣想著,可是她的嘴裏卻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悄悄的一個眼神望向身邊,早有那跟在身邊懂事的奴才溜走了。
林雨落看見沒?當然看見了,可是她願意走就走,願意告告訴哪位娘娘就隻管去,她今天就是想馬事情弄得大一些,她到看看一直都沒有動靜的殷嘯天到底是想怎麼給她,是要是罰,是寵是嬌,她想要個說法,好安排自己以後的路和心之所屬。
“回皇後娘娘的話,殿下說是要處置這幾位宮人,本宮也知道,殿下有權處置她們的,可是,念在她們是賢妃娘娘和德妃娘娘身邊的人,就饒了她們這一遭,不然的話,這兩位娘娘的麵子上也不好看啊。”
愉妃娘娘說的很在理,而且還非常的在理,可是今天她遇上了皇後娘娘不好的心情,也就是說,皇後娘娘現在正找茬兒要惹是非呢,豈能讓她得了意去,再說了,愉妃她這樣的態度,嫣之她不是在挑撥離間嗎?
“噢,到不知道這兩位娘娘的宮人都說了什麼話讓殿下這般的惱怒呢?”林雨落心平氣和地問,明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
當她在深宮裏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嗎?當她是個傻瓜還是聾子啊?殷嘯天可以不來看她,她就當沒有這個人,這宮裏發生這麼大的流言,都是圍著她說事的,她也會裝著沒聽到,隻是,這沒聽到也是個時間問題,沒有人撞上來,她自然是沒聽到了,如果這織好的網撞上東西進來,你說她是吃還是不吃呢?
“這個……”愉妃不敢說,就算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皇後娘娘失貞的事情,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活膩歪了。
而現在正好是,她很想活,還想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她沒說,隻是打了個沉吟,便不再說話了。
可皇後娘娘問話,她能不回答嗎?不回答就是藐視皇後娘娘的威嚴。
所以,聰明的她隻好把這個難度頗深的話題轉向了一邊正瞪著她的五殿下那邊去了。
“臣妾也是剛剛才到,見到五殿下正和這幫奴才們叫真兒,所以才攔下來的,到不清楚這些奴才到底說了什麼,惹得殿下這般的生氣。”愉妃一句話,把該有的責任都人了殷含孝。
殷含孝不懂,他隻想為林雨落讀者論壇回公道,於是,他接下了愉妃布好的圈子,跳了下去。
林雨落在一邊站著,微微地笑著,就看著那輕鬆跳下來。
這話在殷含孝的嘴裏說出來,總是比在那些奴才的嘴裏說出來讓她聽著好受些。
這些亂編排出來的話,她到想聽著殷含孝說出來。反正那些話對她來說是無所謂的。
想她一個現代女子,對這些事情,真的讓她動容的話,那還是林雨落嗎?
“你們在雨落的背後說雨落什麼?皇後娘娘綁架失貞,你們混蛋。”殷含孝氣得額上都幾乎起了青筋了,現在聽林雨落讓他說,他又怎麼會不說呢。
林雨落輕輕地拉了下暴怒中的殷含孝,這個孩子,天真的讓她擔心,她雖然很不喜歡這些女人,可是若是不惹到,她也不想和她們有些什麼交集,可是現在看來,她要是不使出點什麼手腕來,這些人好像真的以為她這個皇後很好欺負一樣似的。
“小孝,何必氣成這樣,這些奴才,你氣她們做甚,直接叫侍衛們拉下去,砍了就是了。”林雨落語氣輕鬆,甚至在聽到殷含孝說完這些話後,連顏色都沒有變一下。
“就是,你這個女人,竟然還讓我看什麼打狗主人的,這些狗奴才,敢私下議論主子的是非就已經是死罪,還讓看什麼看,來人。”
殷含孝這下子才算開了心,大喝一聲,那幾個侍衛便上前把那幾個已經嚇得跪在了地上的宮女太監抓了起來。向外就拖。
“娘娘?”愉妃一呆,她可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真的要打殺這些奴才,說起來,皇後娘娘有權處置這些奴才,這些人也是該死,
可是,現在,真的要讓皇後娘娘得手了嗎?那個該死的奴才,怎麼還不來呢?
愉妃正在跺腳,林雨落聽到愉妃的話到問了一聲:“怎麼了?愉妃,還有什麼事嗎?”瞥了一眼那些哭喊著被拖走的奴才,林雨落的心裏卻沒有一點的憐惜,“還是說,本宮處置不得這些奴才?”
“不,臣妾不是那個意思。”愉妃不敢說了,她不想得罪皇後。
反正,這些奴才又不是她的,她也範不著因為這點事和皇後娘娘結了梁子。
她犯不著,可有人犯得著。
殺了奴才就是打了主子的臉,這主子怎麼會甘休。
這不,那奴才的主子遠遠走來,那拉著人走的侍衛現在已經讓人帶了回來,為難地站在那裏,等候最後的一聲定音。
來得正是這些奴才的主子,當然是賢妃和德妃,還有其他兩個宮裏的主子。一起過來要為自己的奴才求情,與其說她們是求情來了,還不如說她們是來借此向皇後娘娘示威來了。
“娘娘,這些奴才做了什麼錯事,不發落到臣妾們的宮裏,到勞動了娘娘的手,打殺她們呢?”賢妃的話,永遠是最快一個出口的。
林雨落不理賢妃的話,就偈沒看這個人一樣,隻是看向了那幾個侍衛,臉上的顏色也變得鄭重了起來:“怎麼?本宮的話什麼時候連你們都不聽了呢?”
侍衛自然不管這些家裏的恩怨,誰的官兒大,自然聽誰的吩咐。
見皇後已經作色,自然不再管別的,拉了起那幾個嚎哭的奴才再次拖了下去。
“站住。”賢妃看樣子已經豁出去了。
再不顧自己的身分,一下子擋在了那幾個侍衛的前麵,伸手攔住了將要下去行刑的幾個人,回頭瞪著林雨落道:“皇後娘娘,這幾個奴才嚼了什麼舌頭,讓娘娘這般的生氣,還是說,娘娘是怕了這幾個奴才?”
林雨落平靜地看著賢妃臉上的得色,這個女人,早晚得死在她不知好歹上。
“你是在質問本宮嗎?”林雨落不動聲色,她已經見到了,那個本該早就來的人,現在正站在那後麵,在看著她們的戲碼:林雨落不由冷笑,讓他看戲嗎?
不知道看戲是要花錢的嗎?沒人給錢,她演給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