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譚小苦與蔣鈺瑩在六月初六之前見了最後一麵之後,他就對自已的人生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與心愛的人在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過一世平安的日子。甚至他還夢到夫妻倆經營的綢緞莊生意興隆,財源廣進,蔣鈺瑩生了一大堆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因此,譚小苦從朱王墓取寶回來後,就期待盡快與蔣鈺瑩見麵。譚小苦是一個凡事盡量往壞處想的人,他認為,無論蔣興和是否答應女兒的請求,蔣鈺瑩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給他一個確切的消息。
然而,譚小苦回來後蔣鈺瑩這邊仍是遲遲沒有動靜,就在他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同居一室的羅國矮竟說他是受蔣興和的秘密派遣前來行使監督任務的。譚小苦不願相信,覺得有必要去和蔣鈺瑩見上一麵,沒想到羅國矮卻要與他打賭說他出不去。
譚小苦二話不說就出了門,他在外麵果然被守門莊客攔住,更不可思議的是羅國矮竟然能暢通無阻。譚小苦疑惑了,莫非羅國矮所言是真的?那麼蔣興和為何要這樣做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羅國矮回來了,譚小苦忍不住問道:“蔣興和真的是要你監視我嗎?這是為什麼?”
羅國矮:“你都看到了,難道我是睜眼說瞎話嗎?至於為什麼,如果你還要假裝不明白,我在這裏再重複一次——蔣老板要利用你進入朱企豐墓,現在他目的達到了,你也失去了利用價值!”
譚小苦:“他讓你監督我又是什麼用意?”
羅國矮:“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剛才我在外麵聽到一個對你很不利的消息……”
“什麼消息?”
“蔣老板懷疑你與張顯凡是一夥的,你們約定古畫銷贓後一起分紅……更不幸的是剛才你要出門,莊客已經彙報到蔣老板那是了,說你是想出去和張顯凡分贓。”
“這可能嗎?如果我有那樣的想法完全可以一個人幹!”譚小苦幾乎跳了起來。
“當然不可能,蔣興和不是弱智——但你也不傻啊,難道不知道什麼是欲加之罪嗎?另外我還聽到一個小道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告你……”
“請你一定要告訴我!”譚小苦十分懇切。
羅國矮:“憑什麼,有理由嗎?”
“國矮,你我都是可憐人,如果連你我都不能夠相互憐惜,我們還有什麼活頭呢?”
“你說得沒錯,就憑這個我要告訴你——你知道六月初六之前李管家去了哪裏嗎?”
譚小苦小搖頭:“我隻知道他那段時間不在都梁。”
羅國矮:“你知道就行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那段時間他去外地完全與你有關。”
譚小苦:“矮哥,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
“啊呀,禍從囗出,我說得夠多的了,你譚小苦跟我啥關係,憑什麼我要把不該說的秘密說出來呢?”羅國矮做如夢初醒狀,“你就耐心等著蔣老板來收拾吧!”
於是,任憑譚小苦如何央求,羅國矮再不肯說,這讓譚小苦更加惶恐不安,時時刻刻感到會不測降臨到自已頭上,甚至連外麵有莊客走去他都要緊張一陣。
羅國矮看在眼裏,心裏很得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裏。
初七沒有事,初八也沒有事,到了初九譚小苦就感覺到那些負責看守莊情況就不樣了,時不時地交頭接耳,十分神秘的樣子。
譚小苦:“矮哥,他們是在議論我嗎?是不是要把我怎麼樣了?”
見到譚小苦這幅可憐的樣子,畢竟良心未泯的羅國矮也不忍心了,安慰說:“別東想西想的,蔣老板真要處罰你他會先讓我知道。”
譚小苦於是就不東想西想,可是他還沒安靜一炷香的時間,外麵就有莊客在叫:“羅國矮,李管家找你有事!”
“好呢——”羅國矮從地上蹦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