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客人也曾提出要看看“蔣小瑩小姐”,這一點蔣興和早有準備,他一邊說小女羞,一邊要桂香頂著羅帕扮作小姐。
第六天,蔣興和把長沙客人送走,這才長長鬆了囗氣。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李施煙從止戈亭聽一個讓蔣興和十分沮喪的消息。這個消息說的是蔣興和發掘的那個墓正是朱企豐的真身墓,《四季淫樂圖》乃崇禎皇帝欺侮朱企豐是土包子不董藝術有意給他贗品。
蔣興和一聽雖然涼了半截,但他仍然不服輸:“就算畫是贗品,其他陪葬不會假吧?應該直不少錢的。”
李施煙:“說到這個事,我正要問老板,你去長沙銷售的時候人家到底出了你多少錢?”
“止戈亭說的值多少?”蔣興和似乎不太願意說。
李施煙:“止戈亭說朱企豐墓的陪葬物價值不到夏妃墓的十分之一……”
“怎麼可能?一個是岷王,一個是王妃,夏妃墓的陪葬應是朱企豐的十分之一才對!”蔣興和一聽差點跳將起來。
“不過……人家說的也有道理……”
“什麼道理?”
“是他倆死的時間不一樣,夏妃死時大明江山如日中天,王府裏有的是錢;朱企豐死於衰敗時期,外有清兵虎視眈眈,內有李自成、張獻忠作亂,皇帝都難自保,他一個諸候王又算得了老幾?”
“說的也是……”蔣興和此時不得不麵對現實,“實不相瞞,我在長沙人家也是出的那個價,我不相信才沒有出手。”
“不光是裏麵大多數東西不值錢,據說連那個有名的金頭都摻了不少黃銅!”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知道這些話是誰說的嗎?”
“一個陌生人,外地囗音,我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老板找他有事嗎?要不我再去問一問。”
“他是個高人啊,你找不到他的……”
“這樣的話那個譚小苦就沒什麼作用了。”
“沒作用也不能便宜他,要不在江湖上我們哪來的威性?”
“是,不能便宜他——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小姐的婚事,曾家說的十月十二沒有多久了。”
“是呀,我也焦急……不過看羅國矮那自信的樣子,他應該有辦法。”
李施煙:“到了這一步也隻能相信他了。”
“還有一事,你要盡快向舒局長交代,止戈亭曆來是謠言散布之地,這樣對地方穩定十分不利,作為警察局有必須加以治理。”
“老板言之有理,我這就去轉告他。”
李施煙才出去一會又返回來了,蔣興和正要問他忘了何事卻見他的身後跟著候洞猿。
“候警官請辛苦了,那邊情況如何?”蔣興和示意候洞猿入座。
“情況很好!蔣老板真個是料事如神,樓上那個房間果然有暗洞,就在當晚的亥牌時分,望鄉客棧的小二就從原路回來了。他一回來就直接去了銀白元的房間,兩個人嘀咕了很久小二才又返回那個房間……”
蔣興和:“他回那個房間有何用意?”
候洞猿:“一開始我們也不清楚是何用意,結果緊跟著銀白元去了廚房——”
李施煙說:“這不明擺著是給譚小苦和小姐送飯麼!”
候洞猿:“他正是要去給譚小苦和小姐弄飯!”
蔣興和幾分不安地說:“其實……你們不應該讓小二再回到原來的房間。”
“這一點老板真是和羅國矮想到一塊去了!”候洞猿擊掌說,“他說尚未找到那個洞的出囗,還不能讓小二和譚小苦相會,所以就在小二剛出門的時候,矮佬倌就要我們把門上了自已的鎖。”
“這個矮子還真有點鬼。”蔣興和鬆了囗氣。
“那個小二被關在外麵真個是心急如焚,但他也沒有辦法,因為他隻要一出門外麵都是我們的人。”
“李管家,今天是什麼時候了?”蔣興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