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跨入二層時,一聲淒慘的叫聲像嬰兒的哭泣聲一樣,滑過我們頭頂後,環境陡然變化,寂靜,寂靜,靜的再不能靜了,隻聽到我們三人的腳步聲,當我們停下來時,當腳步聲戛然而止的時候,整個二層靜的恐怕連落葉的聲音都能聽到。我們三人麵麵相覷,張叔隻對我倆做了個“虛”的動作。然後把我倆拉到牆根處。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那礦燈射出的光,看起來也是那麼的慘白。我的心嗡嗡直跳,突然,那淒慘的嬰兒叫聲,由遠及近,我們站在牆根處聽的尤為真切,可怪叫聲過後,一切又歸於平靜,就這樣,我們跟可怕的寂靜對峙著,張叔關掉了礦燈,示意我倆也關掉,頓時一片寂靜與黑暗。
我的手心裏握出來一把汗,我推了一下張叔,在他手上倆個手指來回動,表示了個走的動作。張叔握住我的手,對我低聲說道“靜觀其變”。然而我們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聽的我頭皮直發麻,這牆裏怎麼會有人,而且還能走動,我心想看來這次遇上硬點子了,腳步聲來回走動,這時張秀英的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出於男人的本能把!我反倒變的不那麼害怕了,我伸出手,準備推推張叔,和他商量怎麼辦,可手一伸卻摸到了冰冷的牆,張叔不見了。打開礦燈,拉起張秀英就跑,可跑了沒多遠,就跑到了對麵,又是那冰冷的牆。我對牆現在可是有一種忌憚啊!好像它會隨時吃人似的。
看看這整個二層,也沒什麼變化啊!可越是這樣我的心裏越是沒底。
這時張秀英對我說道“這是不是鬼打牆啊!聽說這鬼打牆可厲害著呢,不管你走動那裏,怎麼走,最後都是在原地,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不對啊,如果是鬼打牆,張叔怎麼就不見了呢!你以前見過這種情況嗎?”我問道。
“沒有”她說道。
上前一步摸了一下牆,我說道“這很正常啊,結結實實的牆。”
張秀英在那裏若有所思的站著,過了一會對我說道“估計沒那麼嚴重,有的時候人嚇人,比鬼下人還厲害呢!咱們四處瞧瞧再說。”
燈光下一片空蕩蕩,我說道“要不咱們上三層吧也許張叔上了三層。”
我們跨上樓梯,向三層走了上去,可上去一瞧,不對啊!好像還在二層。
我回頭看看張秀英,隻見她盯著牆上看,我順著她的方向看去,牆上竟然有一塊巴掌大的似皮非皮,似布非布得東西,看到這,我的心嘎登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麵是鬼打牆,如果再遇個脫皮的粽子,張叔又不在,那今天可要栽了。冷靜下來一想,我和張秀英同時說出了一個人名“二毛”對啊,上次逃出來時,二毛身上就有這麼一塊東西,當時沒在意,難不成這個東西一路跟著進來的,不能坐以待斃,我和張秀英商量過後,決定繼續走走。
可無論怎麼走,都好像是在原地,可突然,一道貼地的燈光照了過來,(就像在家關住門,從門下邊的縫裏照進的光)我一看不對,張叔出事了,這礦燈戴在頭上,隻有躺在地上時,燈光才會這個樣子啊!可能是遇到了暗器或者是很凶的粽子。連張叔都不是對手。我和張秀英跟著燈光轉過一道牆,看到一個人胸脯朝地,一動不動的爬在那裏,不是張叔,會是誰呢,這墓裏還有人,還無緣無故的就死在了這裏,可那死人,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嚇的我直接就閉上了眼睛(害怕的時候,這招很管用),可我耳朵裏卻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不對啊,地是實的,難道我幹革命幹了這麼長時間,判斷有誤”。
這明明是軍得聲音啊!我睜開眼睛軍走了過來,看到軍走過來,我心想虛驚一場。
軍說道“沒嚇著你們把!”
我說道“就你,能把我們嚇到,你可別吹了,嗷,對了,你怎麼在這?”
軍反問道“你怎麼在這,廢話,和你一樣唄,隻準你海生盜墓,就不準我倒鬥啊!”
遇見軍,氣氛一下子好像沒那麼緊張了,我懸著得一顆心總算平靜了下來。
我問軍道“你剛才爬地上幹什麼啊?”
軍說道“我進來都倆天了,可怎麼都走不出去,什麼鬼打牆,幻覺我覺的都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這地下安了什麼機關,可爬下一判斷,這地是實的”。
“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問道。
“還真沒弄明白。”軍說道。
張秀英說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