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塵埃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生氣了,空氣中都壓抑著扭曲的憤怒的氣息。
“元寶,不要鬧了。”
“放開。”
“不放。”
“鳶塵埃,我問候你全家。”
金元寶的話一出,鳶塵埃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的,揚起了一個笑意的弧度。似乎,剛剛所有的怒意全都不成出現過一般。溫熱的氣息在金元寶的耳邊輕輕的呼出,鳶塵埃那淡漠的聲音響起。
“乖,不要生氣了。”
“想我不生氣也可以,先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鳶塵埃鬆開了金元寶,有些無奈的把金元寶給拉的麵對著自己。
“這脾氣,真是跟小時候一般。”鳶塵埃無奈的搖頭的說道。
“我記不得有什麼小時候,現在你要不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麼我們是敵人。”她可不想,到最後自己變成了那個被別人利用的二傻的存在。
“你是至陰之身,純陰之氣對你來說就是最好的保護傘。不能親自把你護在身邊保護,隻能尋得兵器保護你。”
“我……”金元寶也不知道說什麼,這站在鳶塵埃的身份上,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可是,真正離樊的身份上,似乎大家又都被利用了。
“元寶,我就算對付天下人,也不可能舍得動你一根頭發的。你隻有嫁給我才不會死,別人的陽剛之氣對你來說,會讓你的生命加快流逝。如果你沒有純陰之氣護體的話,最多三年,你就會變成遲暮老人。更何況楚輕歌是帝王之命的人,陽火更為旺盛。如果你再繼續跟他在一起的話,最多不過一年的生命罷了。”
金元寶感覺,這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無稽之談的。自己哪裏像是一年就會死的人,完全是健壯的跟一頭牛一般的感覺。
“我在這裏是孤獨之命,不可能有妻有子的。我想你幸福,就必須給你拿到屍王的兵器。至於用離樊做宿主,隻不過是想你來奇門遁甲罷了。離樊被宿主了,你就是主人,到時候又多了一個保護你的人。”
隻是這樣嗎?金元寶想說,她不喜歡這樣的保護。這簡直就是利用朋友!
“就算是我出事了,離樊也會保護我的。所以,能不能把這屍蟲的事情給處理了。我還沒有脆弱到要人保護的地步,我的生命我自己會負責的。”
鳶塵埃伸手,揉了一下金元寶的秀發。
“你呀,還是這般的傻。”鳶塵埃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會解決好的,這幾天在這裏好好的養養身子,過兩天我送你回去。”
金元寶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鳶塵埃,最後選擇點點頭的讚成了鳶塵埃的安排。
金元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反對了之後,鳶塵埃是不是就會讓大家離開。她更不知道,自己這般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一直磨蹭到第二天,金元寶都不知道怎麼去找離樊。是直截了當的說了,還是當成沒有發生一般?金元寶糾結的看著離樊房間的門,站在遠處。
離樊的房門被打開了,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遠處的金元寶,離樊隻是頓了一下腳步,隨後走到了金元寶的麵前。
“美人弟弟……”金元寶撇撇嘴的,自己到底要怎麼開口?
“鳶塵埃都說了。”
“啊?”金元寶傻愣愣的看著離樊,不知道鳶塵埃跟離樊說了什麼。
想到鳶塵埃在自己的麵前跟自己說,金元寶的命脈中夾雜著什麼。離樊看著眼前的身影,也隻能微微的在心底為她舍不得。
昨天的生氣,應該眼前的身影心裏很不舒服吧。
“姐姐,昨天是我太過衝動了。奇門遁甲的事情,我不想懂,也沒有必要去懂。以後,不要再做傻事。”
金元寶暈了,什麼跟什麼啊?
金元寶還想問,可是離樊一臉‘我反正肯定不想去知道奇門遁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表情。金元寶想問的話,卡在喉嚨裏不知道怎麼來問出來。想到離樊昨天的憤怒,金元寶撇撇嘴的沒有問了出來。算了,他是鬼門的人,就不要再跟這奇門遁甲有什麼牽扯了。
很多年之後,金元寶一直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當時多問那麼一點點。是不是,那所有的答案都會不一樣了。
隻可惜,她沒有問。也許,就算自己把這個問題全都問出來了,離樊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答案。
直到多年之後,金元寶跟離樊說起這些的時候。離樊給金元寶的,隻是一個淡淡的無奈的笑意。
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插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