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蓮收回了自己的手,連忙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這一次到真的是難受到極致的,臉上都蒼白了一大片的。更多的蒼白,是來至於被破風發現自己伸手打離樊的事情。
對於破風,在心蓮的認知裏,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且,還是殺人如麻的嗜血的角色,一般情況下心蓮是很不願意靠近破風半分的。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切倒是被破風給撞見了自己動手對離樊。
心蓮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要是破風把這些告訴了楚輕歌怎麼辦?楚輕歌對破風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的。沒有誰可以動搖破風在他心中的位子的,就連皇上說破風的不是,楚輕歌都會很不樂意的。這賢王府,基本上一直都是破風說一不二的。
離樊見破風的身影,什麼話都沒有說的回院子去了。
破風微微的蹙眉的看向離樊那冷著臉離去的模樣,知道離樊這是真的生氣了。
“來人,送心蓮小姐回屋休息。”破風冷聲。
自從有了金元寶這個賢王妃了之後,破風已經下意識的不怎麼想這個病秧子一般的心蓮來賢王府,更不希望因為心蓮而讓王爺跟王妃的感情不好。
心蓮現在對破風而言,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心蓮曾經救過王爺很多次的話,破風覺得自己應該壓根就不會對心蓮這般的客客氣氣的。想當年,府中那麼多王爺的女人,自己不都是下手處理掉了。
心蓮怒眼的對著破風,卻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心口的難受,讓心蓮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破風,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破風冷眼的掃過心蓮,淡聲而言道:“破風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還用不著心蓮小姐提醒。容破風提醒一下心蓮小姐,王爺的婚事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之前的事情了,先皇早已經不在。心蓮小姐認為王爺會舍棄自己在乎的王妃,來娶心蓮小姐?”
“破風,你別忘了,我跟王爺有婚約。難道你那賢王妃還能幹涉王爺的婚姻大事?”心蓮有那麼一絲痛苦的弱聲卻帶著不服跟嘲笑的口味。
“也許別人不敢幹預,王妃絕對敢。”
想到王妃的那些所作所為的,幹預王爺的婚約又怎麼不可能。破風懷疑的是,應該王妃壓根就不會幹預,而是王爺主動的心甘情願的讓王妃來管著自己隻有王妃一人吧。
“嗬嗬,破風,原來這賢王妃也隻是一個妒婦。”心蓮嘲笑的說完之後,讓丫鬟扶著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可能認輸的,也不可能把楚輕歌給讓出來的。誰都不可以,也不許搶走屬於她的楚輕歌。
破風沉默的微微蹙眉了一下,隨後返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入院,是離樊沉默的對著樹上新發的嫩芽失神的身影,破風心口微微的那麼一暖的,走到了離樊的身邊。
離樊沒有側頭,他知道破風在自己的身邊,陪著自己看這嫩芽。他不擔心王妃跟王爺之間會怎麼樣,畢竟王爺那般的模樣,不是一個正常的女子能接受的了的。就連曾經的自己,也是強迫自己介紹這般的王爺的。這天下間,應該也就隻有這麼一個金元寶看到王爺那般模樣,還能笑眯眯的說著可愛。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得到王爺傾心的情。又有誰,能撼動屬於她在王爺心髒的地位。不管什麼事,都不可能。
鳶塵埃做再多,也改變不了金元寶在楚輕歌心目中的地位。心蓮想做再多,最後也隻不過是於事無補罷了。
“想什麼?”破風輕聲,問身邊一直都沒有開口的離樊。
“沒什麼。”
“擔心王妃跟王爺?”
“不擔心,我相信王爺對王妃的信任。”
“其實,我倒是一直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麼王妃這般的身份,王爺一直都能相信著王妃。”破風不懂,雖然自己是堅信王妃是好人,肯定不會害王爺的。
想當時王妃的身份有可能是殺手的時候,王爺可堤防著王妃了。暗地裏派出去了很多人調查王妃的一切,王妃第一次偷溜的時候,自己都擔心死了。就擔心按照王爺的性子,肯定最後王妃難逃一死的。可是,答案卻讓自己感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想多了。王爺,似乎也沒有拿王妃怎麼樣。
離樊看著眼前微微被微風拂過而蕩漾的嫩芽,還能為什麼,隻不過是金元寶能接受別人所不能接受的東西。她的心,是幹淨透明的,沒有一絲絲的肮髒。所以,王爺相信她,破風相信她,自己也在乎她。
“因為她的心是幹淨的。”
破風一笑,這也許就是大家相信她的地方吧。沒有一絲瑕疵的幹淨的心,對他們的真心的笑容跟在乎理解和支持。這些,當今天下又有幾個女子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