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塵埃拉開了秦末的手,戴著麵具的臉上讓人無法知道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塵埃,你想幫她躲劫數,我能明白你的心。可是,這樣的代價我卻不能明白。你明知道會付出無數的代價,卻還是讓她離開你。當年的兩小無猜難道就不能一起麵對這些劫數嗎?她的離開,對你而言真的很好嗎?痛苦了自己,也痛苦了別人。”
“末,你說我還能有別的辦法嗎?如果她躲不過,我更不可能會躲過。你應該知道,她是我什麼。”鳶塵埃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他又怎麼不知道。可是,他能怎麼做?不躲過這些,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可言。
“塵埃,真的要顛覆這個天下嗎?”
“隻有奇門遁甲跟鬼門滅亡了,我要的東西才會真正的出現。末,你知道嗎?”
秦末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
“分別十多年,我真的擔心這個丫頭還能不能有那個心對你。”
往事一幕幕,卻早已經不是曾經當年那個人的心存在。更多的,應該是傷害吧。秦末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不是真的對的。
“末,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我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對啊,很多事情都是他們的身不由己。就如自己的出生一般,不也是為了給那個身影當祭祀品的嗎?
好一句‘身不由己’,好一句‘身不由己’啊!
“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她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那個心,也許她從來都不曾知道自己應該背負什麼。你一直都把她保護的太好,舍不得她受傷一點點。這樣做,塵埃,真的好嗎?”
“末,有些事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想,你老子應該告訴過你。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幹預。”
秦末一笑,笑的有些淡然。
“塵埃,我的老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鳶塵埃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眼前的秦末。他跟他的認識,都是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是注定的。
“塵埃,北冥天朝這裏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秦末開看口,他跟鳶塵埃見麵不是為了吵架,而是為了處理事情。
“如果西岐天朝真的跟北冥天朝動武的話,國力之間也許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差距。可是,有楚輕歌在,我想就算有差距,也隻會是兩敗俱傷。更何況,還有她在。要是她知道出手對付北冥天朝的人是你跟我的話,我想就算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身上肩負著什麼,她應該也不會原諒我們的所作所為。”
“塵埃,宣金國跟雋園國培養了這麼多年,最後不會變成廢子了吧?”
“廢子就廢子,搶奪這天下,又不是靠他們。”
“遇上她,你所有的原則都不再是原則。千年等待,也許隻會是一個傳說。”
鳶塵埃心口微微一疼,千年等待。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讓這一個等待變成一個傳說。
“塵埃,淩源她,你準備怎麼安排?”
“楚輕筠不是喜歡她嗎?”
秦末看著眼前帶著麵具的鳶塵埃,也許,不是楚輕筠喜歡她,所以你才成全了他。也許,是因為那個身影希望楚輕筠幸福,所以你才成全了他。她對你的影響力,真的如父母所言,會讓你顛覆了一切。
元寶,你可知道,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如今就準備納妾了。到時候,你回來看到這一切,你又要怎麼選擇?
賢王府內,所有下人都感覺到了賢王爺的怒意。隻要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誤,都會被賢王爺那戾氣橫生的氣壓給壓的受不了。
破風看著那一天到晚冷冰冰的一張臉的,連以前那虛偽的笑容都不願意掛在臉上了。自從王妃離開了之後,王爺就變成這般模樣的。
更讓破風心裏不舒服的是,王爺答應了納心蓮為妾,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破風想起,自己那個時候替王爺迎娶馨峮公主入府時候的模樣。那個時候,王爺是陪著王妃坐在屋頂之上,看著他在前院忙碌著這一切。如今,王妃的身影已經不在了,自己暗地下派人去尋找了兩天,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
王妃,您要是再不回來的話,這心蓮可就真的要登堂入室了。
“王爺,今天真的要把心蓮小姐給迎進門嗎?”破風再一次不怕死的問了這個問題。
這整個賢王府,也許就隻有他一個人敢這般不怕死的一次又一次的問賢王爺楚輕歌這個問題。而問了這個問題,還活著的,估計也就隻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