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定婚期的晚上,你也在皇宮,朕親眼看到你對皇兄下毒手。如果不是你動作快的話,朕一定親手抓住了你。”楚輕筠怒甩了珠釵在淩源的麵前,“還不承認嗎?這是在皇兄的手上發現的。”
‘淩源,你這珠釵不錯,給主子看看。’‘淩源,過兩天給你,主子把玩幾天。’是他!是秦末刺殺了楚輕歌,那一天秦末也在宮中,是秦末用自己的身份來刺殺了楚輕歌。可是,這麼做的原因呢?
淩源動了動嘴角,自己要怎麼說,這是自己主人做的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淩源想解釋,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口來解釋這些事情。最後,隻能選擇沉默的麵對這一切。
“無話可說了?”楚輕筠冷聲。
“我沒有話可說,王爺是小姐的夫君,我不可能刺殺他。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那天晚上不是我。”
“馨月,你知道嗎?那天晚上受刺殺的人,不止皇兄一個,還有皇嫂。如果不是皇嫂機智的話,也許朕現在連皇嫂都沒有了。”
“小姐……”淩源一驚,這金元寶遭遇到刺殺的事情,她怎麼沒有聽說。
這些日子,她一直被安排著采買的事情,跟皇宮的訓練的。一天到晚的受那些宮中嬤嬤的安排訓練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去遇一下擱淺,更無從知道金元寶的事情。
“別假惺惺的,看的隻會讓人討厭。”
“楚輕筠,你別太過分。我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事,我比你清楚。很多事情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等我找到答案了再說。我想,今天晚上你在這裏,也不會舒服,後宮的女人那麼多,請便。”
“你讓朕去別的女人那?”楚輕筠憤怒了,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屬於他們新婚之夜,她竟然讓自己去別的女人那裏去。
“不送。”
“覃馨月,朕今天還就留下了。”
“楚輕筠,你打不過我。”
“你想動武?”楚輕筠氣的瞪大了眸子,怎麼也不敢相信淩源會說這樣的話。
“我為什麼不敢?”
“你……”楚輕筠氣的手直顫抖的,最後狠狠的一掃桌子上的一切,全都給扔到了地上。
那些在外麵值夜的宮女太監,都麵麵相覷的搞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朕走……”楚輕筠轉身,一把拉開宮殿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雨中。
那些個太監宮女的一愣,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楚輕筠衝進雨裏麵的身影,隨後連忙的跟了上去。
蜻蜓的身影走了進來,看到滿屋子的狼狽,走到了淩源的麵前。在賢王府的時候,她是特別的討厭眼前的淩源跟擱淺的存在。
“容蜻蜓犯上,不知道娘娘這般到底是意欲何為?”
“不關你的事。”
“娘娘,這裏是北冥天朝的皇宮,不是你的奇門遁甲也不是你的西岐天朝。”
“蜻蜓,你隻是一個奴才。”
“蜻蜓是奴才,可是蜻蜓至少還是一個人,而不是那種連自己父母都不忍的畜生。”
蜻蜓的話剛剛說完,自己的脖子就落入了淩源的手中。
淩源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我沒有那個好性子,所以你最好還是別惹我。”
“你就算殺了我,我還是要說。覃老先生****夜夜的思念自己的女兒,用著那唯一的冀望在等待著。十多年了,一直都在等著他的女兒覃馨月回來。每每等不下去,就會去我們那裏看看我們,總是會歎息的說著。如果他的女兒馨月活著,一定也跟我們差不多了。從小到大,覃老先生每一次去看我們的時候,我們都恨不得自己是那個覃馨月,那種被父親疼愛的感覺,你不要,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們卻一直都在奢求。你泯滅人性的不認他,為什麼還要讓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兒?”
淩源一把把蜻蜓給甩到了地上,摔的蜻蜓胸口一陣氣血翻騰的。
蜻蜓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一個父親,在自己女兒大婚的日子,都不能參加。這樣的女兒,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生下來的時候,就狠狠的掐死算了。省的日後,就算相見了,也隻是會有無盡的傷痛。或許,這西岐天朝公主的身份,真的比一個被滿門抄斬的罪臣之女的身份要強百倍。”蜻蜓微微的彎腰了一下,“娘娘,天色不早了,請歇息吧。”
蜻蜓彎腰之後,轉身退了了下去。
淩源整個人的身子僵硬在那裏,隨後一下回過神一般的感覺,直接的衝向了雨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