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洛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起身去開門。不一會的功夫,他領進了一個滿頭大汗,神態焦灼,有著一顆碩大腦袋的中年人。
那個見到馬龍尊敬地叫了一聲:“馬龍先生,你好!”
馬龍看了他一眼,略微沉吟了一下,平靜地說:“你就是‘大頭’吧?那個曾經被毒箭射傷的傭兵。那邊有椅子,自己坐!”
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憨厚地一笑:“沒有想到馬龍先生還記得我。”
馬龍拿起水壺在“大頭”的杯子裏倒入一杯水,笑了一下,“我對你的影響很深刻。我記得那天我用於麻醉的藥物正好用完了,但是你的毒傷又不能再等了。知道情況後,你主動說不用麻醉你忍得住,後來在整個手術過程你忍著巨大的痛苦,硬是沒有哼出一聲。我對你的意誌力可是很佩服。”
聽了馬龍的誇獎,“大頭”的臉頰漲得通紅,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端起麵前的杯子一飲而盡,可惜那隻是水,不是傭兵們喜歡的麥酒。
馬龍看見他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大頭’,你叫什麼名字?我一直‘大頭’‘大頭’地叫著不大好吧?對了,我剛才聽你敲門挺急的,有什麼事嗎?”
“馬龍先生,你不用客氣。你隻管叫我‘大頭’就行了。”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幾許焦灼,語調也變得急促了起來,“馬龍先生,大事不好了,有人要對付你。”
“有人要對付我?”他再次在他的杯子中倒滿了水,“慢慢說,究竟是怎麼怎麼一會事?是誰要對付我?”
“大頭”端起了水杯,喝了兩口,平複了一下心緒,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盧卡斯城的傭兵的傷病都是由城中的治療師和藥師進行治療的。由於他們處於壟斷地位,他們的傷病必須找他們治療,所以那些家夥就串通一氣,向來治療傷病的傭兵索要高昂的治療費用,隨便的小傷小病就動輒索要數枚金幣的診金。
傭兵這個職業雖然比較賺錢,但是也很危險,受傷乃至死亡都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可以說他們是在刀頭舔血,賺的都是血汗錢。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賺到的錢還要維持家用。
由於事業的危險性,他們總是將賺來的錢很大一部分留給了家人,防止自己出了意外後,家人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但是那些治療師和藥師的心太黑了,隻要傭兵們受傷了,他們的治療費就會讓他們的辛苦錢化為東流,甚至還要貼上自己積攢的老本。很多有家有口的傭兵在受傷後,根本就不敢去找那些黑心的治療師和藥師治療,因為一旦他們去了,就沒有錢往家中寄了,所以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帶有舊傷。
有很多時候,他們明明可以在戰鬥中活下來的,但是這些舊傷影響了他們的戰鬥力,他們就不明不白地丟掉了性命。
而一個多月前,他們發現了一個救星——馬龍。一開始他的治療的治療技術確實不是很精湛,但是他的治療費用很低,甚至在很多時候隻要傭兵們拿些花花草草來,他根本就不收診金。
更讓他們驚喜的是馬龍的醫術進步得非常快,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治療那些常見傷病已經可以做到得心應手,遊刃有餘,甚至一些疑難雜症,他也可以對付了。最關鍵的是他的診金依然沒有提高的跡象,這讓很多的傭兵特別是有家室的傭兵對他心生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