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的府邸就在安寧縣中間,比衙門還要宏偉,可想而知府邸的主人身家有多高。意料之外的,他們進去時並沒有人阻攔。而且陳員外已經擺好水酒在客廳等待南宮尋寒他們了。
陳員外打了個手勢讓南宮尋寒等人坐下,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找我,是因為鏢隊的案子吧。”南宮尋寒沒想到陳員外這麼直接,坐下後道:“既然陳員外這麼痛快,我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安寧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如果想要一個鏢隊就這麼消失在這裏,恐怕陳員外不會一點內情都不知道吧?”
陳員外喝了口酒道:“這事本來我就不知道,不過你們遠道而來,我也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來人,上酒菜。”南宮尋寒淡淡的道:“我隻是想知道,金縣令一個月的俸祿才一萬金,他上哪找這麼多錢孝敬你老人家的。”陳員外臉色變了變,然後大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然後拍了一下桌子:“如果你們不想在這裏吃飯,現在就可以走。”南宮尋寒站起來抱拳道:“抱歉,打擾了,告辭。”
風來襲道:“大哥你怎麼知道金縣令送錢給張員外的?”南宮尋寒笑道:“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不過看張員外的府邸這麼氣派,想來他不隻是有錢這麼簡單,在王城肯定認識什麼達官貴族,而且風捕頭說了,金縣令正找人尋關係,我就猜想金縣令會不會也給張員外意思意思了。”情絲難斷道:“這樣的話應該沒有吧,剛才陳員外很生氣,像他這樣見過世麵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容易生氣的,肯定是你冤枉他他才這麼火大。”
拜月搖頭道:“不,他真的收了金員外的錢。”風來襲不明白:“為什麼,如果是真的話他應該是吃驚,然後否認,而不是生氣。”瀟淩風解釋道:“他聽到尋寒的話後眉毛向上,拉緊,表麵他吃驚和害怕,然後再假裝生氣,所以說尋寒是蒙對了。”花語述情疑惑道:“都拍桌子了,這樣還是假生氣?”瀟淩風道:“他先是大聲說話,然後才拍桌子,真正的生氣是兩者同時出現的,一前一後則是裝出來的。”
風來襲問道:“那這麼說的話凶手就是金縣令了?”南宮尋寒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好下定論,不過這幾條線已經可以連起來了。”風來襲道:“怎麼連?”南宮尋寒道:“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剛回到衙門,風一陽就上前拉住南宮尋寒道:“查得怎樣了?”南宮尋寒道:“還是沒什麼收獲,隻是查到金縣令曾送給張員外一筆為數不少的金錢。”南宮尋寒剛說完,就有一個聲音道:“風捕頭,還不快去帶金縣令前來問話?”南宮尋寒看了看裏麵,一個高官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太師椅上。風一陽介紹道:“這位是朱雀城派下來的吳大人,你們先在這稍等片刻,老張,帶兩個人隨我前去捉拿金縣令。”
吳大人看了看南宮尋寒道:“你就是南宮尋寒?”南宮尋寒點了點頭。吳大人笑道:“果然後生可畏,這案子一破,各位必當加官進爵。”南宮尋寒道:“在下不貪圖榮華富貴,隻想把這案子破了,好回去交差。”吳大人哈哈大笑:“好,好,你們玩家看重的隻是等級和各種裝備,放心吧,案子一破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南宮尋寒笑笑,沒有答話。
傍晚時分,風一陽幾人終於回來了,不過並沒有帶回金縣令。吳大人慍怒道:“怎麼,人呢?”風一陽道:“金縣令拘捕,失足掉下懸崖,生死未明。”吳大人大怒:“那丟失的鏢銀上哪去找?”風一陽答道:“屬下這就帶人去搜查。”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風一陽就回來道:“吳大人,我們在金縣令的書房發現暗門。”吳大人手一揮道:“走。”然後起身向書房走去。從暗門進去就到一個地窖,裏麵放著七個箱子,箱子裏全是金銀珠寶。吳大人在每個箱子都查看了一邊,然後指著三個銀白色的箱子道:“這三個就是江州鏢局丟失的,你馬上派人通知江州鏢局前來,其餘的必定是金縣令貪汙得來的,全部上繳國庫。”然後拍了拍風一陽的肩膀道:“風捕頭,既然鏢銀已經找回,這個案子也算是破了,你功不可沒,現在命你為安寧縣的縣令,可別讓我失望。”風一陽右手拿劍,抱拳道:“謝過吳大人,屬下必定管理好安寧縣。”
安寧縣的村民聽到風一陽當了縣令後,每家每戶都殺雞宰羊的慶祝,風一陽上任後的一件事就是抄了張員外的家,然後把所得的金錢一部分分給村民,其餘的都上繳給了國庫,自己不留半分。
案子已破,南宮尋寒等人也回去複命了。從衙門出來後瀟淩風道:“尋寒,雖然不是每個真相都能讓人接受,不過我們是不是真的就這麼走了?”南宮尋寒想了想,道:“你們在這等我,我還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