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兒子希望尋到母親再選妃。”義康一語驚人道。
當年,義康還在睡夢中,待他醒來後,再也未見到雨柔,天天嚷著要找娘,頌賢告訴他,娘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的。隨著年紀的成長,頌賢的謊言再也瞞不住義康了,隻得對他實話實說。盡管雨柔當年離開,義康才四歲,雖母親的相貌已經模糊了,但那份感覺仍在,義康一直想念著母親,希望尋到她,一家團圓。
“你……”頌賢沒想到,兒子和他一樣,一直思念著母親。
想想也是,如果義康大婚,自己的母親卻不在場,雖說十六年來,遍尋雨柔無果,但隻要沒找到屍體,雨柔就還活著,隻不過她躲在某個地方,不願出來罷了。
夜晚,頌賢與義康來到雨柔曾經呆過的那個小屋,裏麵物品依舊,每日都有人清理打掃。頌賢摸著桌角,閉著眼睛,感覺著雨柔依稀猶在,“義康,還記得這裏嗎?”
“記得,我經常來。”義康沒事的時候,經常會來這裏,拿著雨柔曾經用過的毛筆,用過的紙,曾經敲過的木魚等,想念著母親。
“哦?”頌賢沒想到,自從跟義康坦白後,義康再也沒未提及過母親,他以為兒子對雨柔的感情已經淡忘了,畢竟當年義康才四歲啊。
“那你還得有個叫雲劍的人嗎?”頌賢試探著問道。當年在尼姑庵遇見雲劍後,他方才知當年雲劍詐死一事,為此,兩人還打了一架,但雨柔的失蹤,讓雲劍意誌消沉,他甚至等著頌賢處死他,頌賢不忍,一別十六年,再也無雲劍的因訊。
“記得,娘在的時候,經常提起,她說雲劍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可是娘錯了,這個才是傷娘至深之人啊!”義康感歎道。
那一夜,父子倆徹夜長談,談的都是對雨柔的思念之情。
清晨,當頌賢伏案而起之時,發現在桌麵上有張字條,是義康的筆跡,“父皇,兒臣外出尋母了,待尋得母親後,到時我們一家就團圓了。”
頌賢知道,在選在即,若不讓義康出宮一趟尋找雨柔,他是不會甘心的。
義康騎著白馬,帶著些盤纏,悠閑自在的民間行走,一路遊玩,一路尋找雨柔,義康第一次出宮,免不得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
走了幾天,他也不知道走到哪了,身上的盤纏用得差不多了,客棧是住不了,他牽著馬,在林間小道閑逛,希望能找到個廢棄的廟宇借宿一晚。
他又累又餓,快要不行了,碩大的月亮懸掛在空中,一條毒蛇,緩緩向他爬去,義康卻一點也未發覺,突然,他的馬嘶叫一聲,抬起前中蹄又落了下來,險些踩在蛇上,毒蛇愛驚,猛地咬了義康一口,瞬間逃竄。
“啊!”一聲慘叫,義康隻覺得腳腕處生疼,然後他就站不起來了,毒素漫延很快,很快他就暈了過去,恍惚間,他看見一紅衣女子在眼前飄過,是娘嗎?一會兒,他就失去了意識。
待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裏,屋子很簡陋,但卻很溫馨,奇怪的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