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已經找到了,不過受了寒發高燒現在還在打點滴。”
“好,我知道了,那這裏你就幫忙看著吧,有什麼等他醒來之後再說吧。”
她簡單安排好,然後就離開病房了。
她其實想直接去找沈悠然問個明白,但這種想法立刻就被她喝止了。
戚柏言大半夜冒著大雨去找沈悠然,並不是沈悠然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去的,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去找人家?
簡初直接開車回了半山公館,她洗漱後吃過早餐,然後又洗了個澡,這才回臥室睡覺了。
........
醫院。
戚柏言是早上臨近八點醒來的。
當時簡初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
他睜開眼睛就看見撐著腦袋閉上眼睛坐在一邊的女人。
他皺了皺眉,看著穿著病號服,一臉蒼白的沈悠然,這才緩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麻藥已經過了,身上的傷口和骨折的腳疼痛難忍。
他稍微動一下都能發出“嘶”的疼聲。
沈悠然也聽見了,雙眸睜開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很高興:“阿言,你終於醒了,有沒有感覺那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用。”戚柏言疼的皺著眉,臉上麵無表情,菲薄的唇沒有絲毫的血色。
“阿言,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沈悠然自責內疚,得知戚柏言為了找她出了車禍,她害怕極了。
“不怪你,你怎麼樣?沒事吧?”
“嗯,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發燒,不過打了針已經好很多了。”
她搖著頭,眼睛都哭腫了,看著他滿身傷痕就更難受了。
戚柏言表情溫淡,沒有什麼明顯的波瀾,他問:“怎麼就你,其他人呢?”
他的視線在無奈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眉頭緊蹙,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沈悠然連忙應道:“姚岑去準備你要用到的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很快就會回來了。”
“嗯。”
他沒有繼續問什麼。
隻是閉上眼,一張受了傷的臉麵色冷淡,他清楚記得他當時因為車速太快在一處十字路口為了避開闖紅燈的小車撞向了旁邊的電線杠。
沈悠然沉默看著他,瞧著他閉上眼後也不敢再出聲輕易打擾他。
沒一會兒,姚岑拿東西過來了。
聽到姚岑的聲音問:“沈小姐,戚總醒了嗎?”
“嗯,剛剛醒過,現在又睡......”
“姚岑。”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他淡淡道:“送悠然去休息,我沒什麼事了。”
“阿言,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我可以的。”
沈悠然下意識拒絕,她想要在他身邊照顧他,陪著他,畢竟他都是為了她才受傷的。
戚柏言沒有絲毫的動容,隻是溫淡道:“不用,姚岑在就行了,你發燒也剛好,先去休息,嗯?”
他雙眸直視著她,沒有任何退讓,最終她隻能點頭答應。
姚岑把沈悠然送回她的病房後才回來了,剛進門,就聽男人問:“簡初呢?”
他語氣溫涼,表情平淡,但眉宇間卻浮現著很明顯的不悅。
姚岑連忙應道:“您昨晚送進醫院我第一時間就聯係夫人了,夫人趕來之後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走,她在這裏陪了您一夜,確定您沒事之後才回去的,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家休息了。”
他臉上的冷淡這才稍稍散開,但神色還是不太好看。
姚岑試探的問:“戚總,需要我打個電話給夫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