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來到會所,裏麵已經熱鬧非凡。
沈臨風、還有幾位平日裏交好的朋友都已在座,見他進來,紛紛起身招呼。
戚柏言今日身著一身深色西裝,線條利落,卻難掩眉眼間的一絲倦意,他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後,便在空位上坐了下來。
“柏言,你可算是來了,最近這事兒可把你忙壞了吧?”沈臨風笑著遞過來一杯酒,眼神裏透著關切。
戚柏言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裏麵的琥珀色液體,苦笑著說:“是啊,楚牧和那家夥,就像個甩不掉的麻煩,弄得我焦頭爛額的。”
說罷,仰頭將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順著喉嚨直落心底,卻也讓他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
眾人聽了,也紛紛搖頭嘆息。其中一位朋友說道:“那家夥也太不知好歹了,柏言你對他也算仁至義盡了,他還搞出這麼多事兒來。”
戚柏言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哼,他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搗鬼,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酒過三巡,大家的話題漸漸從這些煩心事上轉移開,開始聊起了生活瑣事、生意場上的趣事。
戚柏言也暫時放下了心頭的重負,和朋友們談笑風生起來。
沈臨風跟戚柏言相鄰而坐,他低聲對戚柏言說:“柏言,明天你兒媳婦滿月酒,你沒有什麼表示嗎?”
戚柏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兒媳婦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我可是你兒媳婦的爸爸。”
“那又怎樣?”
“你現在不打算討好我嗎?“沈臨風皺著眉問。
戚柏言笑了:“我幹嘛要討好你。”
一旁的顧珩插話:“他不許要討好你,他隻需要讓他老婆用交情就能讓你老婆點頭答應。”
這話一出,大家夥瞬間就笑了。
沈臨風嘆著氣道:“我好歹也是你兒子未來的嶽父,我這關可是很難度過的。”
戚柏言聽了沈臨風的話,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道:“你這嶽父架子擺得可夠大的,我看吶,是你自己舍不得女兒,故意在這兒為難我呢。”
沈臨風佯裝生氣地瞪了戚柏言一眼:“我這可是為了我女兒好,得好好考察考察你這未來親家。”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會所裏的氣氛愈發輕鬆愉悅起來。
然而,在這歡聲笑語的背後,戚柏言心中始終有一絲陰霾揮之不去。
楚牧和的事情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再次爆炸,給他和家人帶來更大的麻煩。
他雖然在朋友們麵前表現得鎮定自若,但眼神偶爾閃過的憂慮還是沒能逃過細心的沈臨風的眼睛。
沈臨風輕輕拍了拍戚柏言的肩膀,壓低聲音說:“柏言,我知道你心裏還惦記著楚牧和那事兒,不過今晚就先放鬆放鬆,明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別讓這些煩心事擾了興致。”
戚柏言看了沈臨風一眼:“嗯。”
酒局繼續進行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分享著最近的生活見聞。
戚柏言也漸漸融入到這輕鬆的氛圍中,暫時忘卻了那些煩惱。
此時,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吳天正坐在回老家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