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閨之中,暗香浮動!
輕幔之後的身影格外婀娜,見她身著輕透的裏衣,披灑著青絲,她提筆作畫,竟有幾分仙姿。
雖然她是黑營的殺手,但對她的訓練從來都不僅僅隻是暗殺那麼簡單,若是空閑,她還要學習尋常女子所會之物,比如琴棋書畫,又如青樓女子如何取悅男子的技巧。
為了他,任何事情,她都做得心甘情願。
“好美的花枝,好香的墨!”宮羽豐悄無聲息的出現,輕攬住冬琳的腰際,整個人就貼了上去。
隔著不算厚帝的裏衣,冬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宮羽豐的體溫,如此的炙熱。
縱然有過幾次尚算親密的舉動,她也嬌羞的紅了麵容,卻是毫不扭捏的接受了宮羽豐的親昵。
冬琳微扭腰際,似是不信,“王爺又拿奴婢取笑了!”
一隻冰涼的手指觸到她的嘴唇,帶著略微不滿,阻止她的言語。
“王爺?”冬琳有些惶恐的皺著眉頭,卻沒有拒絕宮羽豐的親近。
“對你說過多少次了,沒有人在的時候,喚我‘豐’!莫叫王爺!”宮羽豐輕輕的環著冬琳的腰際,語氣、神態盡顯寵溺,害得冬琳都羞紅了臉,不知所措,輕輕的埋怨著,“王爺,總是有尊卑之分的!”
她就是心高氣傲,因為她是有高傲的本錢,且不說她琴棋書畫,各舯武藝幾近精通,且她自賦自己謀略天下無雙,能勝過任何尋常男子,宮羽豐待她總是不同,於黑營中地位超然,怎能,不再有一點兒野心?
世人總是有尊卑之分,如果宮羽豐真的想要平等待她,便要給她一個“平等”的權力,不是嗎?
“會有機會的!”宮羽豐鬆開了手,走到了床邊,甩開衣擺便坐了下去,方才的溫柔轉眼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陰霾!
冬琳幾步就走到了宮羽豐的前麵,俯身想要替他脫上靴子,反被他伸手阻止。
“王爺有心事?”冬琳被宮羽豐牽著手,慢慢的直起身來,不解的問道。宮羽豐將冬琳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道,“有位不速之客,住到了府上,你以後訓練的時候,凡事小心!”
不速之客?冬琳複又起了身,單膝跪到床上,伸手替宮羽豐按揉著雙肩,眼神也漸漸犀利起來。
會讓王爺如此煩心的家夥,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如若不是像已判謀逆之罪的清王爺那般,處處針對於王爺,便是,充當著絕對不光彩的“絆腳石”的角色。
“王爺,放心,隻是您的一句話,冬琳定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冬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自己的毒誓,已經是對那素昧平生之人,起了恨意。
宮羽豐輕輕的握住了肩膀上的那以手,感慨道,“便是這雙手的主人,會是讓我戒驕戒躁,毫無後顧之憂,如此安心啊!”
如果,能讓王爺一生安心,任何事情,她都會心甘情願的去做。
窗外一陣香風吹拂,令室內多了幾分曖昧色彩來。
孤男寡女,情意綿綿,如若不發生幹柴烈火之事,似乎都對不起這難得的氛圍。
眯著眼睛的冬琳,輕輕的向宮羽豐的背上靠去,宮羽豐自然也是毫不拒絕,而是慢慢的向後伸出手來,撫向冬琳的雪白嫩頸,那項間的一串珠鏈,便是宮羽豐親手所贈。
這女子的整個人,都將是他的。
“王爺!”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急呼,令宮羽豐陡然“睜”開了已經沉醉的雙眼,方才那陶醉、迷戀的眼神消失得無影無蹤,低音問著,“何事?”
冬琳也瞬間清醒,羞紅了整張臉,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女子最要不得的就是有失矜持,王爺最愛她的不失進退,如若破了男女間的戒防,怕是她也就不再重要了。
“太子爺來了!”門外的聲音幾乎是顫抖著的說,怕是也知道,有可能是打斷了王爺的好事。
三更半夜來訪,若非重要,便是不懷好意。
“這就去!”宮羽豐起了身,理了理衣物,便扶著冬琳的手臂,笑著,“你練累了,就休息,記得要多穿件衣服,夜裏涼,不要凍壞了!”
“冬琳送王爺!”冬琳恭敬的行禮,一副男子的作派。
宮羽豐將自己的披風,披到了冬琳的身上,笑著,“方才……差點就做錯了事,冬琳可是最難得的。”
就是因為難得,才舍不得動她一分一毫吧?目送著宮羽豐離開的冬琳,抓著身上的披風,心底暖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