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想到村頭小花那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五,就充滿恐懼,不是那魁梧的體魄,也不是那笑顏如花的臉蛋,說起來猴子這家夥從小被她欺負到長大。
望一眼頭頂的烈陽,眼睛都睜不開,火辣辣的,一點風都沒有,每年一到七月,除了土猴子的鳴聲,就屬這天氣了,幹熱幹熱的,哦對了,我們這地方叫知了叫土猴子。
“大壯,這都響午了,走,去我家吃飯去,今天我爹殺雞燒肉了,我姐夫也在,喝兩杯去。”猴子說罷就扯著我的胳膊往他家走。
“算了,算了,猴子,今兒你姐夫在,不好的,改天吧,下午我再去你家,和你姐夫啯蛋去。”雖然我是出了名的厚臉皮,但是這會兒也不好意思,不過一想到雞和肉,我就“咕咚,咕咚”的直咽口水,啯蛋我們這就是閑聊的意思。
“我說大壯,你就接著裝吧你,我還不信了,我爹這次宰的可是我家那隻大公雞,紅燒的,那味道,別提有多香了,還弄了一個肉丸湯,都是大葷,哦對了,又去李叔家買了兩條大頭魚哦!”猴子添油加醋的跟我比劃著,我承認我流口水了,就這樣腦瓜想著吃的,暈乎乎的就來到猴子家。
猴子他們家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幾戶磚牆石瓦房房,那時候我們都是草泥牆土瓦房子,他家挺寬敞的,屋裏的地麵都是鏟平的幹板土,不像我家坑坑窪窪的,主間裏擺了一張樟木四方大桌,四條木板凳,猴子他爹坐在上堂,他姐夫坐在左側。
猴子他爹就是一傳統的農村小老頭,花白的頭發,身材略微顯得有點單薄,屬於那種看上去輕飄飄的感覺,旱煙抽多了,六十歲的人了,滿臉的皺紋,猴子他娘去世的早,他老爹農活幹的多,皮膚又幹又黑,不過那雙小眼睛和猴子一樣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人,猴子大概就是遺傳他老爹的吧!
“狗日的,都吃飯了,還跑出去鬼混,不曉得吃飯了?啊呀,大壯過來了,正好,李馬他姐夫來咱家了,今天在我家吃,來,坐。”猴子他爹看到猴子剛剛走進門,就朝他罵了過來,看到我後麵跟著進來,臉色才好了一些,過來拉著朝飯桌走。
猴子爹年輕時就和我家關係好,又是隔壁鄰居,從小望著我長大的,他們家姓李,猴子本名李馬,讓人一下就想到“你媽”,為了這個名字,從小就抱怨他老爹,讓他受盡了委屈,為此寧願別人喊他猴子也不願別人喊他名字,不過他姐姐的名字也不見得比他逗人,叫李梅,一聽還以為叫你妹,不過人長的是老漂亮了,不然那個時候也不會嫁到外地,不過沒有辦法,那個時候的名字都一個樣。
“我…這個…這個…”畢竟他家來客人了,還是感覺不自在,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猴子給打斷了。
“我說大壯,這有啥不好意思啊,都是一家人,臉皮賊厚的人會不好意思?”猴子一臉戲謔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