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烏雲蓋頂,地上狂風怒吼,沙石翻滾,草木似乎都忍受不了這樣的傷害而再一次的彎下了yao腰,低下了頭。
天機門中。
天機門掌教天機子背著雙手站在一座茅屋外,仰頭看著此時的天空,微眯著雙眼,好像是在靜靜的享受著這樣的天氣一樣,下一刻卻又突然間睜開雙眼,而就在那一瞬間,兩道冷厲的光芒在眼中一閃而逝。
“徒兒!”天機子背對著茅草屋喊道。
“是……!”聽到自己師父的叫喊,赤鬆子也及時出來,站在天機子背後雙手抱拳的說道:“不知師父叫弟子有何事吩咐?”
“今天天氣不對,一股陰狠的氣味夾雜在血腥之中,飄散於天地間,應該是要有大事要發生!”聽到自己弟子的話,天機子也好像是在自顧自的說話一樣的說道。
“那這有什麼關係嗎?”赤鬆子也滿臉不知的說道。
“這其中影響甚重,我命你速速趕回教門中,傳達我的旨意!”說著天機子便回轉身來看著赤鬆子說道:“全教上下,最近幾天禁止修煉,全部入世救苦!”
“是,弟子謹遵師命!”聽到天機子的話,赤鬆子也知道接下來就要有大事情發生,便答應一聲就要趕回教門。
就在赤鬆子剛剛轉過身的時候,天機子再一次的喊道:“教中任何弟子,禁止沾染紅塵恩怨,一切以救苦為主,違令者,教規處罰後逐出教門。”
“是~!”赤鬆子令之後,便轉身走啦。
第二天,天機門全門上至長老,下至子弟,領掌教諭旨,無一人閉關修煉,全體下山入世,磨練心性的同時也救苦於百姓。
而玉陀山上,那一間茅屋前,天機子還是依舊雙手背在後背上,仰頭望天,臉上出現一絲有些悲苦,又帶著一些無奈的麵容。
天機門,修煉的至高絕學,修煉大成後便能感知一些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所以此時天機子在感知到那一位在最短時間內便成就尊者之位的人即將發生的悲慘命運時,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派門人去紅塵,將驚慌,苦難降至最低。
看著自己師尊的麵容,赤鬆子也忍不住問道:“師父,既然您知道銀發尊者即將有一大難,為何不去告知一聲?”
“哎……!你以為為師不想嗎?在最短的時間內成就尊者之位,而且還是修煉不是本族的功法,一般人能夠做到嗎?”聽到赤鬆子的話,天機子也是歎息一聲的說道:“隻是……!”
“隻是這個銀發尊者雖然龍族,但是卻是學道於我人族的儒家道派,於我人族也是一種榮耀的光環,我又何嚐不想援助於他呢!”隻是這些天機子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修真界大部分都知道敖影,也就是現在的銀發尊者乃是成道於人族的儒家一道。
“隻是什麼?弟子愚昧,還望師父解惑!“赤鬆子說著也再一次的低下頭。
“有些事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天道不可違,一禍自有一福,一福自有一禍。雖然我們天機門能夠預測禍福,預知未來,但是那是有違天道,終究會遭到天譴,所以,所以有些事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發生也無能為力。”天機子說道最後也隻能一聲歎息。
“遭到天譴?”聽到天機子的話,赤鬆子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是的,窺天道,逆天命,終究會遭到天譴,然而隻是我一個人的話,那倒無所謂,但是我不能拿天機門所有人的性命來進行這場賭博,我們天機門,輸不起!”天機子說完後也就在一聲歎息聲中轉身回茅屋,隻留下赤鬆子一個人站在原地有些接受不了的回想著剛剛自己師父說的那些話。
之前的陰風怒嚎,烏雲壓頂依舊還在進行著,仿佛並沒有因為天機子所做的則一切而改變什麼。
此時的東海,也是一副災難來臨之景,海水翻騰,漩渦迸現,海麵上站著一個身穿一身銀白色,頭發也是銀白色的男子,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覺。
看著此時海麵上所發生的一切,剛剛站在海麵上的男子也不由心中感到一絲悸動,一絲有點害怕的感覺,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轉瞬便若無其事般,但是伴隨而來的便是有些怒意,皺眉冷哼說道:“哼……!九頭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現在都還不見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不一會。
“主人!”一個身材魁梧的有著一頭棕紫色頭發的男子也一臉慌張的來到銀白色頭發的男子身邊,單膝跪下。
“九頭,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慌慌張張的?”看到九頭,被九頭稱著主人的男子也忍不住皺眉說道。
“稟主人,九頭這裏有一顆靈丹,是由一個上古修士洞府中得到的,現在已經被其他強者得知,所以屬下想要孝敬給主人,希望主人能夠吃下,功力再進一步,到時也好帶領我們稱霸修真界。”說著九頭便雙手舉著一個看上去有些破爛的錦盒,高過頭遞給主人。
“額!是嗎?那你怎麼不吃,那樣也好功力大精,不是更好嗎?”看著九頭遞上來的錦盒,銀發男子並沒有接,隻是微笑著看著九頭說道。
“修真界有誰不知銀發尊者敖影之名,而正是這個原因,隻是主人強大,我們還怕不能水漲船高嗎?再說啦,樹大招風,主人您在修真界名聲太過響亮,所以更加要強大,那樣對您,對於我們這些屬下隻會有好處。”聽到自己主人,人稱銀發尊者敖影的話後,九頭也是一臉真誠的說道。
最後再次補充道:“這個丹吃下後還要立即進入修煉中,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將丹藥煉化,才能激發全部的藥效。”
“是嗎?哈哈……!”聽到九頭的話,敖影也是仰天一陣大笑,隨即很是痛快的說道:“好,既然九頭你如此有心,那本座便先收下,日後再行補償於你。”
“隻要主人高興,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聽到敖影的話,九頭也是一陣受寵若驚的急忙跪地說道,隨後也好像想到什麼一樣的大聲說道:“主人功力參天,稱霸修真無人敵,統一萬世永流芳。”
“哈哈……!”敖影也是一陣心懷激蕩。
就在這時,正在仰天大笑的同時,一口腥甜瞬間衝上喉嚨,胸中一悶,便仰天噴出一口血。
“主人,您,您這是怎麼啦?”看到敖影吐血,九頭也是一臉擔心的問道。
“九頭,你,你剛剛給我的丹藥有問題!”敖影也是皺著此時已經略顯蒼白的臉色看著九頭說道。
“我,我沒有!”九頭說著便再一次的趴下去,一臉驚慌的說道。
“哼……!敖影也顧不得什麼,就地坐下便進入療傷中。
而就這這時候,剛剛還一臉驚慌的九頭也悄悄的抬起頭來,看著此時敖影額頭上黃頭大小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滾下來時,也是忍不住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狠辣的奸笑。
就在敖影正在打坐強力壓製住體內毒性的發作時,九頭也在此時趁著敖影無心他顧的時候,悄聲走到敖影身後,下一秒,一絲陰謀得逞的奸險笑容也在在臉上再一次的一閃而逝,隨即一把針對龍族而生的邪器也出現在九頭手中。
“吼……!”好像九頭手中這把邪器能夠吞噬心神似得,九頭也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陷入魔化,看著那雙逐漸血紅的雙眼,好像魔神附體一般的,一聲吼叫便衝向敖影。
就在九頭手中那把屠龍血匕即將插進敖影的天靈蓋的時候,敖影也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九頭身後說道:“哼……!枉我視你如兄弟一般肝膽相照,而你卻如此算計於我!”
看到敖影已經醒轉,貌似這一切都早已被其識破,九頭也轉過身,血紅著眼,聲音極具狂暴嗜血的說道:“對,你是待我不薄,也像你所說那樣,如兄弟般,但是我九頭從小便立誓,今生不會甘心久居人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加不會改變!”
“你!”聽到九頭的話,敖影也是一陣語塞,隨後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說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至此,那我也就不用在顧及什麼所謂的兄弟情誼啦!”
“嘎嘎……!”聽到敖影的話,九頭也發出一陣尖銳刺耳,恬噪難忍的怪笑,看著敖影說道:“尊者,別廢話啦,我已經等不及要吞噬你的靈魂,吸幹你的血液,吃掉你所有的精元!”
“哎……!”聽到九頭此時的話,再一次的抬起頭,想要看看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一眼,然而當四目相對時,看到的卻隻是猶如魔神身降,血紅著雙眼,伸出舌頭舔呧刀鋒的嗜血模樣,就好像是九幽之下爬上來的厲鬼,也再一次的歎一口氣,說道:“既然隻為上位便可出賣靈魂與肉體,那我也不再留手於兄弟之情!”
“噬神訣!”就在敖影剛剛說完,九頭便率先一步下手,手中的屠尨血匕也一陣輕顫,隨之便見到一個碩大的骷髏鬼頭張合著大嘴撲向敖影。
“浩然正氣訣!”看到一個碩大的骷髏頭張和著大嘴撲向自己,神態自若,胸懷天下般的無驚無喜,無悲無然的輕飄飄的扇出一掌。
而就在掌影剛剛脫離敖影的手掌,便瞬間化大,看著此時的鬼頭卻隻有敖影的掌影的一半。
“蓬……!”不出意料的一聲爆響,鬼頭也發出一陣慘叫聲,拋飛出老遠。
看到自己一掌奏效,敖影也在此時神情泰然的轉過身,無驚無喜,不言不語,一臉平靜的看著九頭。
九頭對於敖影的臉色以及所要表達的一切如若未聞,而是神情激憤的大喊道:“屠龍血匕何在?”
“哼……!”看到九頭還是不死心,或者可以說還沒有脫離屠龍血匕的控製,敖影也終於有些怒氣,冷哼過後,雙指翻飛,一副完全由儒家的浩然正氣所凝聚成的仙靈圖,祥雲一般的飄向九頭而去。
“血煞九天!”就在仙靈圖飛到兩人中間的時候,九頭也將剛剛飛回手中的屠龍血匕擲出,血匕漂浮在胸前,九頭身上擴散出一圈圈如同海浪一般的血霧包裹著胸前的那把邪器,而被九頭身上散發出來的血霧觸及的時候,屠龍血匕也一陣輕顫,發出一道猶如實質性的血色光柱,攻擊著那一幅看上去美輪美奐的讓人心靜的仙靈圖。
當仙靈圖與屠龍血匕所發出的的血色光柱相接處的瞬間,便響起一陣好像水火相遇時發出的聲音,就這樣,兩物也在一分一秒的僵持著。
感覺過了好久,也感覺隻是那麼一瞬間,美輪美奐的仙靈圖也逐漸被血汙沾染,而屠龍血匕也逐漸的暗淡下來。最後,仙靈圖也好像不堪重負般的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後,便化為虛無歸複於自然,而屠龍血匕也在此時好像全身能量都已經被抽空一般的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鐵應有的撞擊聲。
“吼……!”就在此時,九頭也好像再也不能忍受一般的率先衝向敖影。
“哼……!”看到九頭的舉動,敖影也冷下臉,一聲冷哼後,也迎上九頭,兩人不再比試法術,而是純肉體的較量。
不知是因為屠龍血匕還是因為此時九頭已經入魔的緣故,一向不敵敖影的九頭,這一次卻破天荒的跟敖影共爭輝,不相上下。
就這樣,一直處於膠著的兩人相戰了十天十夜,也許是因為之前敖影便已經是身中劇毒,觀敖影已經有著體力不支,而反觀九頭卻仿佛沒有什麼變化,到此時都還是處於旺盛狀態,唯一有些變化的就是雙眼中的血色有些減少。
就在第十一天的時候,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敖影已經臉色蒼白,不小心之下便露出一個破綻,九頭看準時機,屠龍血匕也幹脆利索的插進敖影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