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一出了皇宮之後就呆在蘇府每天琴棋書畫的,日子一久就把與七狼女的比賽之約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可是我忘記了卻有人惦記著。
記得那天是九月十二,也就是我侄子——蘇樂的滿月。
小侄子蘇樂是蘇府的長子嫡孫,又是嫂嫂娘家(即魏司徒家)唯一的外孫,滿月酒自然是熱鬧的很。家裏的親戚朋友七大姨八大姑的自然不必說,朝中的大小官員也趁機巴結送禮,蘇府一時之間高朋滿座賓客雲集。
我自從中秋夜宴之後對這些場麵就深惡痛絕,能躲多遠躲多遠,生怕大家拉著我這個才女不放(作者:呸!)。小侄子剛行了滿月禮我就向蘇老爹告假,說人多看著頭暈想回屋休息。蘇老爹直當我是這陣子身體虛弱給累著了二話不說就放行了,還一個勁地囑咐我好好休息。
家裏賓客太多,蘇老爹忙著主持大局,就連綠歌和楚腰都都被拉去招呼客人了,這麼大好的機會上哪兒去找,真是“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啊!我悶在蘇府都快一個月了,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出去透透氣吧!我當然是少數服從多數,聽從細胞們的指揮了。(細胞們:我們沒叫你出去啊!你:那是誰叫我出去?我出去:那是誰你叫我幹什麼?那是誰……)
這次決定來個女扮男裝——穿越前輩們走的路線我絕對支持!說起男裝還得感謝這場滿月酒——有些遠房親戚為了準時參加提早幾天就來蘇府住下了,身型和我相仿的男孩子也有幾個,我就順手牽羊摸了一條月牙白的長衫過來,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嘛。為了我的上街大計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我就當一回家賊好了,反正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嘻嘻~~
我邊想邊樂,邊樂邊脫,懶得回主臥室,直接在前邊小客廳就換起了衣服。要說這古代的衣服還真是麻煩,裏三層外三層的,我扒了半天總算是隻剩下褻衣了。正拿了長衫準備穿上,沒想到門突然“咯吱”一聲開了,我一楞,呆呆地看著門口。隻見門口站著五個人——一隻手還按著門的楚腰,和我一樣呆呆的小六子還有七狼女,楞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的程狐狸,看了我一眼立刻不好意思轉過身去的三皇子。
我被眼前的突發qing況嚇得呆了半天,忽然意識到通常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是該大叫一聲還表示一下什麼的,可是現在顯然已經過了喊叫的最好時機,我要是過了這麼久才叫是不是怪怪的,而且我這麼一叫說不定就把蘇老爹他們給招來了,那我還怎麼上街?(作者: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呢?!)再說他們不該看的也看了,我就算叫死了也沒用,更何況自己去遊泳什麼的穿得還沒這麼保守呢,看了就看了吧,又不會少塊肉。想到這我轉過頭接著穿起了拿在手上的長衫。
楚腰率先打破了這幕啞劇,聲音輕得跟蚊子似的,“小姐,我還以為你在床上休息,所以……”
所以?所以沒敲門就近來了是吧。也怪我自己不在臥室換好了衣服再出來,不過好在也沒什麼損失,這次就饒了你,“恩。下次記得敲門。”我頭也不抬地答道。
“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奇怪?!”小六子的鴨脖子跟被人捏著似的,死命地喊,不刺穿我的耳膜誓不罷休。
我這個被人看的都沒什麼意見他這個看人的沒被罵倒還不滿意了,我心裏一陣無名火,“我昨晚吃了四喜丸子和羅宋湯,恩,還有紅燒鯉魚。”我邊整理衣服邊說道。
“這和你剛才的反應有什麼關係?!”小六子果然上當。
我係緊了腰帶,抬起眼瞼看著小六子一個字一個字地答道:“那-我-的-反-應-奇-不-奇-怪-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六子的鴨脖子估計這會兒是被捏緊了,臉憋得通紅就是半天發不出一點聲兒。我怕他再憋下去腮幫子就爆破了,又發揚了一下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逗你玩兒呢,快說吧,找我什麼事兒啊?”說著給了小六子一個大大的笑臉。
要說粗神經還是有好處的,小六子剛才還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現在見我對他一笑就神經係統立刻就複原了,“你不問我都忘了,來喝滿月酒順便找你來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