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忙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緊致裹身的素白色小衣,勾勒出女兒家玲瓏的曲線,二八的年華褪去厚重的塞外厚重的棉服,已然是位出落芳華的嬌豔女子。
剛剛沒有被夕草戲弄紅的臉頰,此時卻泛起了溫潤霞色。
“把衣服扔過來!”
成君提氣單腳獨立綠荷之上,如蜻蜓點水般,綠荷上的水珠竟顫悠悠的滾動了幾下,又安穩的歸於平靜,在陽光的折射下透亮得灼灼逼人。
“小姐,您小心著點!”夕草忍不住提醒著,其實她擔憂的並不是質疑成君這絕佳的輕功,而是這水汪汪的湖麵,她們打小就去了北寒之地,別說是湖了,就連個塘、坑都難得一見,所以這水性,可謂不是一般的差勁。
成君胡亂穿好了衣衫,回頭衝夕草揮揮手,“你自個也小心著點,別掉下去要我這個做小姐的撈你!”
夕草被她這麼一說,騰空而起的身子還真有些失了衡,忙提氣慌慌張張的踩著荷葉前行,再一抬首時,小姐已經身在廊橋之上。
“哪裏來的無賴擾了本姑娘清修!”成君一聲大喝,猛地從水麵騰空而起一個炫麗轉身輕輕鬆鬆坐落在了玉欄石墩上,她的出現成功截了來勢洶洶追趕的幾名男子,那名被追趕的女子也在驚慌時摔倒在地,在看見有人相救時忙蜷縮著身子倚在欄杆邊。
成君定睛看了看麵前的這一群人。
那些男子裏,有位衣冠鮮亮者,此人衣寬體胖,五官渾圓,尤其是其眼睛發腫,目露淫光,一看便知是個好色的壞胚子,而其餘人皆穿著一色的家丁服,一看便知是隨從。
“哎呀,本公子今日真是撞了什麼大運,怎麼又冒出一個美人兒!”說著,那名自稱公子的人色眯眯的伸出雙手順勢就要撲過來,嘴裏還不住嚷嚷著,“美人兒,來,來讓本公子香一口!”
“香你個大頭鬼!”成君一個大巴掌呼了過去,愣是把一個身高七尺的公子哥給掄倒在地,連帶還翻了個驢打滾。
“你居然敢打我!”
“她居然敢打我!”
男子一臉驚訝,卻未動怒!
“公子,公子!您沒事吧!”身邊的隨從一擁而上,趕急忙上去攙扶,反倒是這位公子自己,“哎呦哎呦”了幾聲爬起來,揉著嘴巴子看成君的眼神賊亮堂,“美人兒力道不小啊,本公子喜歡!就是下手重了些,快讓本公子瞧瞧小手疼不疼。”說著拍了拍衣擺的塵土又一次撲了上去。
這下成君已經從石墩上一躍跳了下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死不要臉的,於是立馬抬腳就要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可動作僵在一半她卻怏怏停住了,隻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出,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溫聲開口道,“不知這位公子可知發乎情,止乎禮為何意?還有君子色而不淫,風流而不下流是何意?看公子這一身尊貴華服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多娶幾房媳婦在院裏養著應該不難,到時候你要怎麼嬉鬧玩耍旁人自是管不得罵不得,可是現在是在你府外,你這一言一行皆被人看在眼裏,你的言表不光代表你個人,還代表著你的府上,還望公子自持自重自愛,不要毀了尊府的門麵,放了這位姑娘。”
成君一番苦口婆心,權衡利弊的說辭令後來追上的夕草耳聞了去。
夕草喘著粗氣還忙不迭的讚許道,“小姐,您說得真棒!”
成君回頭白了她一眼,心中悶哼這還不都怪你,說什麼以德服人,打了這麼多年架,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做開場白,怎麼想怎麼膈應。
“放了她也可以啊!她隻是個小姑娘,本公子隻要。。”那人色心漸起,斜眯著看著衣衫不整的成君,恨不得想伸手扯下這罩衫好讓其一窺包裹女子嬌嫩酮。體的小衣。
可成君卻以為他幡然悔悟,當老實地問道,“隻要什麼?”
“隻要。。”那人竟賣起了關子,一步一步走近了成君身邊,好像真在想著要什麼,就在成君失去警覺之時,那人居然一把抱住她的細腰,興奮的說道,“隻要你從了本公子,本公子自然放了她,以一換一,美人兒你可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