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歡喜,祖孫得見(1 / 2)

“夕草,你說黑球和豇豆小咕朵比,它們誰更漂亮些?”

夕草彎腰掃著院裏飄落的枯木葉,抬頭瞅了瞅攀在高樹上的人影,那人手裏提著一鳥架,眉眼飛揚好生愜意。夕草立了立掃把停下了手頭的事,“小姐,您是糊塗了,這黑球隻是個普通鳥雀,豈能與咱們塞外的大雕比擬得?”

這黑球便是成君回洛城後,養的那隻八哥,因它通體烏黑,吃飽喝足後就把身子團起來慵懶至極,遠遠瞧著就如同一個黑炭球,由此而得名。

“你說它是普通鳥雀?”成君訕訕起疑,一把抓住黑球的小爪子不讓它亂撲騰,裏裏外外審視再三,“黑球的眼睛跟豇豆很像啊,還有這慵懶的性子跟小咕朵一個格調,怎麼看怎麼不普通!”

“哎呦,我的小姐,這豇豆的眼睛是棕色的,黑球這眼珠子烏黑通亮的,還有咱小咕朵哪裏是慵懶,它可比黑球起早多了。”夕草劃拉著掃帚幾下,心裏一思襯回頭邪笑道,“小姐,你想豇豆和小咕朵您就直說啊,這七拐八繞的夕草可領會不過來,古有睹物思人,您這是賭鳥思雕呢?”

成君被個夕草看出了心思,悶悶嘟嚷了幾句,怏怏搖著腦袋,把八哥重新放回了鳥架掛在樹梢上。

成君這幾日似乎過著與世隔絕地日子,換下了往日的男兒服飾,著一身鵝黃衫子,略施薄粉,發髻隨意綰著,倒也隨性。隻是這幾日一直悶在家裏,終日與花鳥魚蟲為伍,乏味了些,人也清瘦了許多。

隻是如果不上樹,安靜地端坐一處,倒也能蒙混成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正想著這些,院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清叱,這聲音渾厚圓實,自遠而近,入耳甚是熟悉,緊接著有家仆大叫起來,“來者何人?這裏可是小姐的居所,豈容外人隨意進出?”

“外人?本侯是外人?”豫長候冷冷地答道,隨即衣袖一揮,威儀四射,氣焰之甚,足以撼動了那些守衛,“本侯來看自個的外孫女,竟被你們說成是外人,且不說此,本侯即便是去麵聖,也不敢有人阻了本侯的去路。”

侯爺?

那看門的守衛猶豫了,老爺交待任何人不得見小姐,雖說這侯爺是他們主子的老丈人,但他們拿得是穆家的薪酬,要是穆將軍追究起來.守衛們犯了難,幾人頭靠頭商議如何是好。

隻是這豫長候可沒這耐性,怒喝了一聲,“本侯能進得了這穆府大門,便能進得了這院落的小門,你們還杵著作甚?有什麼事本侯自是一肩擔待。”說罷他已欺身靠近,那幾個守衛互對了眼神,讓出了中間的道路,還親自為他開了門。

成君聽著這邊有聲響,一早就站在樹上朝這邊窺來,雖猜不準那來人是誰,但自那身影沒進小院,便立刻飛身下樹奔了過來。

雲景緊跟其後,看著一抹鵝黃色從天而降,那眼珠子是片刻都不離其身,仙子下凡塵,也不過如此。

“祖父!”一聲嬌軟輕啼,如天外玄音,落在豫長候的心窩裏,再加上那靈動的小人兒傾身入懷,豫長候眉間那黑怏怏的烏雲瞬間消失潰散,取而之是滿目的慈祥與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