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視線忽然撞上墨景睿玩味的眼神,頓時心髒一緊。
他強裝鎮定的扭頭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看完卡片內容,臉上流露出八卦的笑。
“請問宋老師,上學的時候有過喜歡的人嗎?”
宋淮之慌亂的心,陡然停住。
視線再次轉移到墨景睿的臉上,那雙帶著痞笑的眼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在他身上來回掃著。
頂著墨景睿帶給他的恐懼,一字一句的回答著主持人的問題。
“沒有,我從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他明顯察覺到墨景睿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神色冷下幾分,眼底爆射出的寒意,宛如要吃人一般。
損友繼續打趣著,“看來宋老師這是要和你劃清界限啊,恐怕被你蹭到熱度。”
墨景睿回頭冷冷的看他一眼,起身離開座位,損友趕忙起身追過去。
“墨景睿,都是老同學,開個玩笑,不至於生氣吧?”
宋淮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握著獎杯的手一顫。
他曾經是墨景睿的學長,大三那年,墨景睿剛上大一。
上學期間,墨景睿追求過他。
每天對他噓寒問暖,接送他上下學。
沒有人能招架住墨景睿年少時痞氣的溫柔。
他亦是如此。
頭腦一熱,答應下來,和墨景睿確定戀愛關係。
結果第二天,他就不小心聽到墨景睿和朋友的談話。
“宋淮之嘛,我不過是圖他幹淨,家世好。”
“無聊的時候玩玩罷了,我怎麼可能當真。”
聽到墨景睿輕浮的評價,宋淮之連夜辦理轉學手續,離開海市,前往國外。
一走就是三年。
墨景睿不清楚原因,隻覺得自己被戲耍,對他的恨意越來越深,演變成到如今這種地步。
宋淮之握著獎杯,躬身致謝,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卻始終懸著,臉色也越發蒼白。
頒獎儀式結束,他在助理和保鏢的擁護下,走出酒店大門。
激動的粉絲再次為他呐喊起來,突然有人拉住他的胳膊,他感覺到手裏被塞了一包東西。
保鏢眼疾手快推開對方,助理急忙查看他有沒有事。
宋淮之搖頭,“我沒事,走吧。”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他將那包白色粉末裝進西裝的褲兜裏。
商務車朝夜鏡的方向疾馳而去,在橫跨兩岸的大橋上,留下一道道黑色殘影。
夜鏡會所的門口,墨景睿的人早早等候在那裏,從保鏢和助理手上把宋淮之交接過去,如同交接一件商品。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不需要查看商品的質量,隻需要嚴加看守,防止商品找到機會走失。
夜鏡會所頂層的門,是需要指紋驗證才能進入的。
大門緩緩打開,宋淮之緊張吞下口水,連小腿都不聽使喚的發著顫。
墨景睿第一次強迫他屈服,就是在這裏。
那天他差點被墨景睿抽斷脊梁骨,在醫院躺半個月才能下地行走。
保鏢帶著他推開包間的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迎麵拂來,墨景睿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姿態隨意,卻帶著攝人心魄的冷意。
周邊坐著人有他那位損友,還有幾個玩‘遊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