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睿一腳踹在宋淮之的腰間,巨大的衝擊力,讓宋淮之身體猛然往前倒去,砰的一聲跪在堅硬的地麵上。

墨景睿走過去從後麵拉起他的頭發,迫使他頭朝後揚起。

“宋淮之,給我記住現在的感覺,等我查清事情的原委,痛隻會翻倍。”

他蠻狠的撕扯開宋淮之的襯衫,淩亂破碎的襯衫,掉落在地上。

宋淮之的臉被摁壓在冰冷的地麵上,蹭紅一片,隱忍的淚水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落。

屈辱的一夜,在劇痛之中度過。

他也曾真心愛過墨景睿,在少年的懵懂時期,隻遠遠見過一麵,墨景睿的臉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裏。

墨景睿追他的那一年,是他此生都無法忘懷的溫柔。

是他對墨景睿的愛太深了,容不得一點瑕疵。

墨景睿隻知道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海市,卻不知他早已把自己的心困在這個城市。

再見麵時,他淪為落魄少爺。

父親欠下巨額債務慘死,母親精神失常,還有兩個年幼的弟妹需要他照顧。

翌日清晨,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溫柔的光灑滿大地,卻唯獨照不進陰冷的地下室。

宋淮之渾身酸痛的趴在冰涼的地麵上,四肢被寒氣侵入,涼意順著他的皮膚,滲進他的心髒。

疼,渾身無一處不是疼的。

他輕輕轉動著手腕,鐵鏈發出叮當的脆響。

沒有燈光的地下室,隻剩下一片漆黑,好似時間都不會在這裏流逝。

宋淮之是被凍醒的,寒冬臘月,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沒有一件可以禦寒的衣物,要多難捱就有多難捱。

他忍著痛坐起來,蜷縮著身體靠在鐵籠上,眼底是一片昏暗。

這樣的生活,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墨景睿什麼時候能玩膩?

宋淮之都不知道,他對未來一片迷茫,好似走失的幼鹿,無助走在荒野裏,沒有陽光,沒有方向,隻剩下無盡的黑暗。

他用力抱住自己的身體,想尋找一絲溫暖,卻什麼都沒有,隻有寒冷包裹著他。

想象中的長期囚禁並沒有發生,中午管家推開地下室的門,給他蓋上一層薄毯,吩咐保鏢解開他身上的鐵鏈,將他帶上別墅二樓的客房。

“少爺吩咐,讓你收拾好,下午去公司。”

老管家態度嚴肅,冷冰冰的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房間。

在這裏沒有人會用正眼瞧他,不過是把當成墨景睿可有可無的玩物對待。

宋淮之也無所謂,扔掉披在身上的毛毯走進淋浴間,打開冷水衝洗著自己肮髒的身體。

還未結痂的傷口往下冒著血珠,血液混合著水緩緩流下。

墨景睿推開淋浴間的門,看到站在浴霸下閉著眼睛淋水的宋淮之,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氣。

走過去關閉花灑,一腳踹在宋淮之膝窩,宋淮之身體猛然一顫。

“誰允許你洗澡的?你是想讓傷口發炎嗎?”

宋淮之跪在地上,仰頭望向他,水滴在他慘白如紙的臉上劃過,給人一種破碎的美感。

“擦幹淨,滾出去。”

一條柔軟的浴巾扔到他臉上,包裹住他的身體。

宋淮之依舊是那份淡漠的模樣,按照墨景睿的要求做事,擦幹自己,裹著浴巾走出去。

墨景睿看到他前胸後背的傷口,不禁皺起眉心。

不愧是宋家的寶貝少爺,嬌弱,不禁打。

他從抽屜裏拿出醫藥箱,丟給宋淮之。

“裏麵有消炎藥,吃掉,後背的傷自己的上藥,我不喜歡有疤的身體。”

宋淮之抱起沉甸甸的醫藥箱,醫生知道墨景睿的愛好,這裏都是留給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