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墨景睿手裏握著皮帶,冰冷如刀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宋淮之閉上眼睛,沒有回答,靜靜等待著難熬的夜晚,他唯一期待的就是天快點亮。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讓人碰你?”

“我看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犯錯的代價。”

“啪”的一聲。

皮帶抽打在宋淮之的腰間,正是黎錦剛剛碰觸過的位置。

隨後抽打聲響徹在臥室,落下的位置皆是那裏,墨景睿恨不得用刀將那片被人觸摸過的皮肉割掉。

宋淮之緊咬著唇角,趴在那,忍受著後腰處的劇痛。

身體之前的傷逐漸裂開,冒出連串的血珠,滲透白色的襯衫,綻開殷紅的花朵。

豆大的汗水掛在他的額頭,浸濕他的短發。

痛,每一下都是那麼痛。

皮帶似乎如刀一般抽打在他腰間,像是要將他的身體撕裂。

他知道墨景睿不喜歡聽到求饒的聲音。

也知道求饒,隻會刺激墨景睿的凶狠。

疼痛使他快要窒息,緊咬的唇也滲出血跡,唇齒間鮮紅一片,為他慘白的臉頰增添上一抹紅。

他不知道自己被虐打多久,直到冰涼的唇瓣觸碰在他耳畔。

“宋淮之,不許讓任何人碰你。”

墨景睿抱著他,在他耳邊重複呢喃著這句話。

“淮之,你是我的,誰都不可以碰。”

他手腕的繩子被解開,雙手被扼製,身體翻轉,刺眼的燈光在他眼前搖搖晃晃。

他忍著痛苦,昏昏沉沉的睡去。

“淮之,我錯了,我為我當年的話向你道歉。”

“淮之,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回憶在夢境中反複播放,宋氏集團破產的那年,他回國處理父親後事,照顧母親以及年幼的弟弟妹妹。

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肩上,那時墨景睿如救贖的神明般出現在他眼前。

求他原諒,對他噓寒問暖。

他本以為墨景睿是他命裏的一道光明,卻不知道那是惡魔的圈套。

墨景睿把他捧上高位,又無情的將他推進深淵。

設計讓他背負上巨額的違約金,拉他下神壇,讓人騷擾他瀕臨絕望的母親,綁架他的弟妹。

好的惡的,都是墨景睿給他的。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照進臥室,宋淮之睜開幹澀的眼睛,身體的疼痛也隨之而來。

他四肢麻木到無法動彈,腰以下幾乎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