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你不知道蘇傲雪的身份嗎?為什麼要招惹她。”

墨景睿淩厲的斥責聲響起,宋淮之想說自己沒有,卻無力反駁,人家未來是夫妻,他又算什麼東西。

他強咽下嘴裏的腥甜,卑微的道歉,“對不起,墨總,我以後不敢了。”

墨景睿用力拽起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視著自己。

“我剛才讓你給蘇傲雪,你為什麼磨蹭?”

宋淮之對視著那雙墨色的眸子,沉默不言。

他無力辯駁,墨景睿也不是真的想聽他的解釋,他隻是想找理由教訓自己。

許是昨晚他有事耽擱,沒有得到滿足,今天追到劇組,無非是想完成昨晚應該做的事情。

實際連墨景睿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

在聽說《謀殺》這部劇的主角換成蘇傲雪的那一刻,他就清楚蘇傲雪是想針對宋淮之。

想到宋淮之被其他人羞辱的模樣,他心裏就不舒服,像是他的所有物,要被人搶走一樣難受。

“宋淮之,這部戲你不用拍了,明天跟我回家。”

倒不是他墨景睿不能招惹蘇家,而是墨家馬上要去找蘇家退親,他不想讓宋淮之卷入這場紛爭裏。

不希望退親後,讓蘇傲雪憎恨上宋淮之。

隻是這些話,他沒有必要告訴宋淮之,宋淮之不過是他一個玩物罷了,沒有資格知道他的想法。

“墨總,您答應過我,讓我拍完這部戲的。”

宋淮之難得提出反對意見,他不想回家,哪怕留在劇組被蘇傲雪針對,他也不願意回家,受盡墨景睿的折磨。

墨景睿聽到他的反駁,拉扯他頭發的手更加用力,眼底泛起怒意。

“宋淮之,你再說一遍?”

宋淮之的頭向後仰著,痛感讓他不自覺皺起眉心,“墨總,我想拍戲。”

墨景睿鬆開他,一腳踹向他柔軟的腹部,將人踹出去半米遠。

宋淮之的後脊砰的一聲撞到門板上,房門發出一聲巨響,緊緊關閉上。

像是開啟暴虐的開關,宋淮之不自覺的伸手護住腹部,太疼了,疼的他臉色慘白,額前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緊咬著貝齒,喉嚨處的腥甜味越來越重。

“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你真以為蘇傲雪是來演戲的嗎?”

墨景睿憤怒的教訓著宋淮之,明明他都是為了宋淮之好,專程過來救他,寧願給他賠付違約金也要帶他回家。

他卻不肯領情,非要留在這裏受辱,簡直不可理喻。

宋淮之躺在地毯上許久,才終於抵擋住腹部傳來的劇痛,強撐著身體爬起來,“墨總,我真的很喜歡這部戲,求你讓我拍完。”

如果今天醫生的診斷沒有錯,這也很可能是他人生的最後一部戲。

不管出於哪種目的,躲在劇組幾個月不用日日見到墨景睿,都是他真心想要的。

墨景睿留他在身邊這麼多年,也清楚他的脾氣屬性,演戲是他的愛好,也是支撐他還錢的動力。

墨景睿轉身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用手輕輕拍著沙發中間的位置,朝宋淮之輕輕勾了勾手指。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