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美好,終究是夢一場,宋淮之早就應該看清事實。
墨景睿他是沒有感情的。
墨景睿在賀允祺不甘的注視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鞭子。
“賀少,既然你這麼喜歡他,不如等我玩膩了,我把他送到會所頂層,明碼標價,任你們玩。”
賀允祺陰沉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墨景睿,你不要太過分。”
墨景睿剛被宋淮之挑釁,現在又被昔日好友挑釁,憤怒早已在他胸腔裏燃燒起來,他揮舞著鞭子抽到宋淮之的身上。
“啪”的一聲,宋淮之身上的白襯衫碎裂。
也成功擊碎他青春的悸動。
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上,如雨點般的鞭子混著地上的酒水,落在他身上。
痛,似乎又沒有心髒痛。
他當年不該去招惹墨景睿這個瘋子,如果有來世,他一定會將墨景睿視為洪水猛獸,離他遠遠的。
直到鞭子落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宋淮之才痛苦的叫出聲音。
這些年墨景睿打過他的無數次,卻從沒有在他的臉上造成過傷口,巴掌印可以用粉底遮蓋住,血痕卻無法遮擋,甚至很可能會留疤。
墨景睿是要告訴他,他的星途結束了。
看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宋淮之,賀允祺伸手去搶墨景睿的鞭子。
“墨景睿,別打了,再打你真的要打死他了。”
保鏢立刻過去擋住賀允祺上前的腳步,阻止他靠近。
“墨景睿,你要是跟我置氣,咱倆可以動手打一架,你沒必要發泄在宋淮之身上。”
墨景睿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他不介意誰喜歡過宋淮之,他隻要宋淮之跪在他腳下,對他唯命是從。
在他的家庭教育中,一貫如此。
他童年時期見慣了父親虐打母親,剛開始他會嚇哭,會用自己小小的身體保護母親。
可他越護著母親,父親的暴行越嚴重,直到後麵他必須視若無睹,母親受到的皮肉之苦才逐漸變少。
父親無數次教育過他,作為墨家的繼承人,決不能心軟,遇到不肯服從的人,要用盡一切手段折斷他的羽翼,將他狠狠踩在腳下。
墨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也全靠他父親的心狠手辣。
墨景睿不止遺傳了父親的狠毒,還遺傳了母親的冷漠,他所有的感情都被扼殺在童年。
他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他隻懂用暴力去征服他想征服的人。
“宋淮之,你錯了嗎?”
他停下揮動的鞭子,走到宋淮之身邊,用皮鞋踢著他的胸腔。
他要聽到宋淮之認錯,他要讓宋淮之像以前那樣跪在他腳下。
宋淮之虛弱的扭頭,直視著他那雙冷血的眸子,用帶著的唇角一字一句的回答。
“墨景睿,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墨景睿的腳狠狠踩在他心髒的位置,重重的碾壓著,“宋淮之,你真當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他的聲音好似在深淵地獄中發出來的,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賀允祺頓時屏住呼吸,他真怕下一秒,墨景睿會踩斷宋淮之的肋骨,碾碎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