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分了路,代榕終究到最後還是和劉子墨坐在了一輛自行車。
“榕榕,我渴了!”
“你不是剛才喝過了水嗎?”代榕有些不悅,坐在後座上看著路旁快速閃過的一根根燈杆。
劉子墨突然把車停了下來,扭過頭,直直地盯著她:“我喝完了,你的水呢?”
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代榕從書包裏拿出自己剩下的半瓶水,遞到劉子墨跟前:“喏,喝不?”
劉子墨當然是不會介意的,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他們從小到大都是不分你我,劉子墨也總是吃代榕吃過的東西。他們的關係,就像是親兄妹,隻能是親兄妹。
“今天怎麼見你不高興了?”
代榕極力隱藏,她不想她的的情緒被劉子墨一眼看穿,連連否定:“哪有?”
“你是不是還因為我讓你參加拉拉隊一事,不高興?”
“沒有……”代榕想說出她的心裏想法,為什麼他要對齊蕊那樣好時,又忍住了。難道還要讓他親口說出他喜歡齊蕊,她才願意嗎?明知道最後的答案,卻一味的想要去求證。
濃濃的月色熏染不開心結,月光下,櫻花落了滿地。
在櫻花樹下分別後,代榕回過頭看著漸行漸遠的劉子墨,不過百米距離,她卻無法抵達他的身邊,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那個背影。
拉拉隊訓練的那幾天,代榕總是心不在焉地看著劉子墨,直至後來腳腕扭傷。
“榕榕,你怎麼啦?”齊蕊見到代榕倒地,疼得緊咬嘴唇。
在操場上奔跑的樸寧凡衝了過來,抱起代榕就往校醫院的方向徑直飛奔。她是第一次看見,樸寧凡為自己擔心,她也是第一次在樸寧凡麵前受傷。而後的每一次受傷,樸寧凡總是第一個在她身旁。
“你這是腳腕扭傷,拉拉隊的訓練是不能再參加了,這個月就好好的休息,不要做劇烈運動。”醫生吩咐著,也給她開了一些緩解疼痛的藥。
樸寧凡站在她的跟前:“榕榕,我送你回去吧?”
“樸寧凡謝謝你了,你還要訓練運動呢,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代榕扶著齊蕊一瘸一拐的走著。
齊蕊說:“還是我攔出租車送榕榕回去吧。”
代榕沒有拒絕,她認為以前是自己多慮了,現在齊蕊對自己不是也很好的嗎?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會心軟了許多,無論以前她是如何戒備齊蕊的,現在還不是一樣把她當作好朋友。
代榕說,她這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今天!
齊蕊替代榕開了門,保姆接過她手裏的書包,看著她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驚訝焦躁著:“榕榕,你,你這是怎麼了?!”
“就是參加拉拉隊訓練,不小心把腳腕扭傷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盧阿姨攙扶代榕在沙發上坐下,看著代榕身邊的齊蕊,她在代家當保姆有二十年的時間了,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差,她看齊蕊的眼光怪怪的:“這位是?”
“我同班同學齊蕊,”代榕向齊蕊介紹著,“這是盧阿姨。”
齊蕊笑著對保姆說:“盧阿姨好!”
她說話還好,可是一看她的笑,就讓盧阿姨渾身都不自在,既然是代榕的同學,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隻是吩咐其他仆人端了些茶水糕點過來,自己去代耀宸的房間裏:“耀宸,榕榕受傷了,你要不出去看看?”
他這個妹妹真是一點兒也不讓他省心,他放下手中的複習資料,淡淡地說上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