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黑炭板著他那張亙古不變的黑臉:“代榕,你說兩個男孩子為你一個女生爭風吃醋,這對我們學校的影響有多大?”
“主任,不是那樣的,劉子墨和樸寧凡打架也並全非因為是我……”
“那你說說是怎樣的?”嚴黑炭敲打著桌子,架勢上要對代榕嚴刑逼供。
代榕低下頭,對剛才發生的一切無話可說,隻是緊緊捏住手指:“我……”
“算了,高考在即,我也不想給你施加壓力,你還是把重點放在學習上,那些情感方麵的事,還是少摻和!回去吧!”嚴黑炭並非是擔心樸寧凡所謂的“把柄”,而是真的從眼裏替這個女孩擔心。盡管代榕家裏坐擁代氏集團,金融實力占據了A市的大半,但她向來都謹慎、甚至都把頭快埋入塵埃裏了,她是最不像富二代的富二代。嚴黑炭揮了揮手,繼續說道:“劉子墨、齊蕊進來!”
代榕和劉子墨在辦公室門口擦身而過,仿佛那一刻時間都凝固住了,我們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那麼陌生。代榕的眼眶紅紅的,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真希望這一天永遠也不要到來!
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代榕回憶起他倆第一次相見時候的場景,那時候的代榕五歲,那時候的劉子墨七歲。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叫劉子墨,你叫什麼名字呀?”
“代榕。”
“榕榕,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後來七歲的劉子墨把代榕送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兩家原來住在同一個小區裏麵。
“榕榕,以後就讓我保護你好不好?”
“子墨哥哥,你說的以後是什麼時候呢?”
“以後……”劉子墨撓著頭,“以後就是以後啊!”
劉子墨的那一句“榕榕,以後就讓我保護你好不好?”讓代榕錐心的疼痛,小時候的誓言終究是抵不過歲月的變遷,在爭執不休的情感中做不了數。
榕榕說,他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從青梅竹馬,變成了形同陌路的人;從無話不說,變成了想說卻不能說的人。那段往事,或許在他眼裏本就是童言嬉語。
“劉子墨,齊蕊,今天是怎麼一回事?”
齊蕊開口說道:“是樸寧凡動手打人的!”
劉子墨沉默不語,反正他要就打算做好準備不對嚴黑炭說一句話的,嚴黑炭惱了:“齊蕊,有些話我知道重了,但是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強求真的沒有用嗎?可是十年前就是代榕的父母,逼死自己的爸爸,現在代氏集團擁有的最火的旅遊商業不也不是代宜雲的嗎?想到代榕的爸爸逼死自己的爸爸,齊蕊的牙恨得咯咯發響,當即反駁:“主任曾經不是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嗎?人定勝天!”
“現在學校的流言蜚語你有聽過嗎?我要你立刻與劉子墨停止戀愛,消除那些飛短流長!”
劉子墨再也不能沉默了,用他對嚴黑炭一貫的冷淡說著:“戀愛是我們自己的事,用不得你插手吧?”
“好,好!劉子墨你有骨氣對吧?今日起,齊蕊到C班上課!我看你們兩個有什麼時間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