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樸寧凡與代榕分了路,她一個人坐在車裏,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臨近家的附近,瞥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影站在路的正中。
司機何叔叔嚇得立馬踩了刹車,下了車:“子墨,你有沒有事啊?”
“我沒事。”
“大晚上的你站在馬路中央幹嘛呢,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我等榕榕……”劉子墨朝車窗望著代榕,她淡定沒有任何表情地坐在車裏,望著家的方向,不看劉子墨一眼。
“榕榕,你先下車好不好?”
代榕沒有理會劉子墨,隻是一個勁兒的催促何叔叔:“何叔叔,開車送我回家吧,現在時間不早了。”
“榕榕,你先下車好不好,我就跟你說幾句話。”
何叔叔卡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劉子墨索性賴在路的正中不走:“榕榕,今天你不下來,我就不走!”
“劉子墨,你是在逼迫我嗎?”
“你可以這樣認為!”
代榕有些抓狂,下了車:“何叔叔你先把車開回去吧,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回家。”
有了代榕這句話,劉子墨才將身子挪到櫻花樹下,這時的櫻花樹已經枝繁葉茂了,他問:“你還好嗎?”
代榕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他的話,反是在怒吼:“劉子墨,你是瘋了嗎?”
“對,我就是瘋了!”劉子墨雙手緊緊捏住,重重地朝櫻花樹粗壯的樹幹砸去,頓時鮮血直冒,然後又扭頭,眼裏發出耀眼的光芒,讓代榕無法直視,“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瘋了才讓你和樸寧凡在一起!我就是瘋了才眼睜睜看你受著痛苦!我就是瘋了才離開你!”
代榕的嘴角閃過一絲苦笑:“劉子墨,現在這一切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榕榕,你是我的榕榕!我不允許你和樸寧凡在一起!我也不允許你離開我!我也不允許你再受到一點點傷害!”
“劉子墨,你怎麼能說一個不允許,我就要按照你的去做呢?劉子墨,我已經不再是你的榕榕了,劉子墨,我受的那些傷害全都是拜你所賜!現在,我的好與不好,與你都無任何瓜葛了!”
“榕榕,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是我錯了!”
“劉子墨你能有什麼錯呢?一切都不過是順應你的想法去做的事情而已。你需要我原諒你什麼呢?”
劉子墨的臉上僵硬極了,難過得說不出一句話,當他和齊蕊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後來的,一切都隻是因為太年輕,做事總不計後果,當失去的時候再說挽救之類的話,未免有些太晚了。
過了好久,他輕啟嘴唇:“你有喜歡過樸寧凡嗎?”
代榕一時間無從回答,樸寧凡那麼好,怎麼能說喜歡就輕易喜歡了呢?喜歡一個像樸寧凡那樣的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對樸寧凡是那種喜歡。
她的神情有些呆滯,望著劉子墨,說出一句直刺劉子墨心扉的那句話:“那你和齊蕊呢?”
劉子墨踱著腳:“我和齊蕊……”
代榕仰頭執意問道:“是或者不是?”
劉子墨揉著頭發:“是,可是榕榕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