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記得到底哭了有多久,隻是那雙明媚的大眼再也不見,她的眼睛又紅又腫的像是被大馬蜂蜇過一般。
劉子墨,你要我相信的真愛,現在都已經成了阻礙。過往,你的微笑對我是一種傷害,你答應的未來,已經都不用再等待。聯係著我們的從來都不是未來,而是你虛情假意的空白。
她趴在冰冷的地麵上,哭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一看是劉子墨的電話。她按了外音,蹲在角落裏聽著這個曾經讓她喜歡甚至讓她數度沉迷的聲音,現在她前所未有無比憎恨的男子:“榕榕,今天晚上我有事,就不陪你吃飯了。”
劉子墨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為什麼可以無情狠心的對我?難道你的心裏不曾有半點愧疚?
不,就算照片是真的,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她也不敢去相信,除非他親口承認。從一開始她就不相信,他的心裏是沒有自己的存在的。
人有時候真的犯倔,非得求一個事實。她穿了一件毛衣,再套了一件外套就跑了出去。
雪在此刻下得很大,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整個世界都是安安靜靜的,靜的可怕,仿佛一下子就要被吞並似的。耳畔的風呼嘯著,撕扯著她的頭發。
她像瘋了一般,在雪地裏跑著,摔了一個又一個跟頭,痛,的確很痛,可是再痛怎麼能比得上心裏被劉子墨刺傷的痛?她沿著道路跑著,衣服被白雪打濕了,頭上也是裹了一層白雪,她卻不知道什麼是寒冷,有什麼還能凍住她的腳步呢?
她踉踉蹌蹌地跑著,身子再次栽入到雪地裏。劇情總是那麼諷刺,悲哀的命運一次次落在她的身上。當她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正好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形站在11棟的宿舍下,劉子墨!
他的手裏撐著一把雨傘,很快從11棟的宿舍裏就走出了一個女子,一次次奪走她心愛的人的女子,齊蕊!兩人有說有笑的牽著手往校門口的方向徑直走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躺在雪地上,任憑這場大雪淹沒自己。風雪急促,我的眼裏隻有你一人,而你卻對我熟視無睹。
劉子墨,你終究是殘忍的。
她站在風雪中許久,看著甜蜜的兩人的身形,循著兩人的腳步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我們總是愛得太早,放棄得太快,輕易付出承諾,卻又不想等待結果。
我說我愛你,你卻也不會陪我到老了。你的心從來都不曾屬於我。
漫天大雪,跌跌撞撞,她跟在他們的身後,她多希望他能注意到身後的自己,或許發生的一切就是虛無,她多希望這是冬天殘忍的夢,一個噩夢。
那天,她看到劉子墨的臉上掛著的笑是不同與自己在一起的燦爛的微笑,哪怕一個角度,都是她曾經渴望的笑容啊。那天,她看到劉子墨牽過自己的手執起齊蕊的手親吻的時候,心痛如電擊襲來,曾經有那麼片刻屬於她的東西,卻在這場雪來臨的時候已經都不再屬於她了。
齊蕊手裏拿著一朵紅玫瑰宛如正滴著鮮血,一邊扯著花瓣一邊對神情恍惚的劉子墨說道:“你不會喜歡代榕了吧?”
“我的心裏隻有你的存在。”劉子墨摟著齊蕊的肩膀說道,“隻是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我假裝喜歡她呢?”
“隻要是她在乎的東西,我都會毫不猶豫的都奪過來!當然也包括你。你說,當她知道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