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儼挑挑眉,言語裏的意思是要逼沐星兒撤下紗幔。
古君墨倒是十分淡漠,也不言語,隻等著沐星兒如何表示。
隻聞得紗幔後一陣銅鈴般清冽的笑聲,她眉眼彎彎,
“公子既開口了,有何不可?”她卻也是想看看君墨見到自己有何反應,方才匆匆一瞥,現在才是麵麵相對
沐星兒使個眼色,小蕊便機靈地將一扇小屏風移了過來。然後才掀開簾子。古君墨和耶律儼見這動靜已知道生了變故,隻待聽著歌玳如何分辨。
耶律儼口氣略微不善,“歌玳姑娘這是什麼意思?”隻見那佳人前豎著一麵小屏風,足以遮擋她的身子,別說麵容,那原本依稀可見的身影也一並掩蓋了去。
回已他的依舊是笑語連連,“公子隻說撤下紗幔,歌玳照做便是,公子現在卻又來發什麼難?”她狡黠的笑聲更是美妙,竟叫古君墨淡漠的臉色上也浮現一絲笑意。
耶律儼無語,腹誹道,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沐星兒自知玩笑不能開大,於是趁著這空隙說道。
“兩位公子勿惱,歌玳隻不過想先考考兩位公子,再以真容相對。”
古君墨聽得饒有興味,總算是開了金口,“歌玳姑娘有什麼試題,盡管講來便是。”聽得那人開口,沐星兒心頭一緊,暗自囑咐自己要鎮定,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用柔婉的調子說道,
“很簡單,歌玳隻問兩位公子幾個問題,誰答得對,答得多,便算獲勝。”
“問題?不考琴棋書畫了?”耶律儼輕笑一聲。
沐星兒心中猜測他非俗人,於是也不好多加得罪,謙卑地回道,“歌玳不過一介青樓女子,哪裏能像大家閨秀一般考琴棋書畫文雅一流,隻得耍耍小聰明罷了。”
耶律儼聞言悶哼一聲,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姑娘不必妄自菲薄,開始吧。”
古君墨這才出口解圍,狹長的鳳眼淡淡望向屏風,透過縫隙沐星兒總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不由有些緊張。可是轉個念頭又覺得自己過於大驚小怪,君墨現在根本不認識沐星兒是哪顆蔥哪顆蒜。
她屈指敲了敲桌麵,小蕊收到指示立刻拍了拍手,便有樂人抱著古箏進門,那樂人向兩位客人行了一禮,便顧自在一旁坐下,顧自彈起琴來。
琴聲嫋嫋,古君墨和耶律儼皆流露出一副讚歎的神情,萬萬沒想到這春月樓還有如此琴技的樂人。
就在這時,沐星兒幽幽開口。
“請問兩位公子,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猜三個字?”
聞聲,還未從涓涓琴聲中緩過來的古君墨和耶律儼俱是一愣,這是什麼問題?一頭公牛和一頭母牛,莫不是三字成語?
“配成雙?”耶律儼遲疑地說道,顯然底氣不足。
沐星兒撲哧一笑,然後清了清嗓子,問向古君墨,“鳳公子的答案呢?”
古君墨不禁頭疼,這女子生得狡黠聰慧得很,恐怕這答案不可從尋常之法裏窺的。一頭公牛,一頭母牛….兩頭都是牛,兩頭牛是什麼呢?對了!兩頭牛。
“姑娘說的可是,兩頭牛?”
耶律儼正喝著茶潤潤嗓,聞言頓時禁不住失了公子風度,全數噴了出來,“鳳兄,在下佩服,佩服。”
古君墨臉上卻是淡淡,毫不作謙地回道,“承讓。”
這時屏風之後卻是傳來撫掌之聲,沐星兒略帶愉悅地說,
“鳳公子回答正確。”
耶律儼一臉的不可置信,“歌玳姑娘,你不是在耍…我吧?”然後看著對麵古君墨一副風情青雲淡淡的樣子便覺得心中堵得慌,他竟會輸在這種問題上?而且是輸給古君墨!
“耶律公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願賭服輸,不過也不必灰心,還有幾道問題。”耶律儼自小便是太子之尊,長大了更是一國之主,哪裏吃過這等暗虧,於是更暗暗咬牙,偏要贏了這小女子。
古君墨卻是保持著微笑,毫無掩飾的欣賞叫縫隙裏窺人的沐星兒有些麵紅耳赤。
真是個妖孽,不管現代古代都這麼禍害人。沐星兒心裏笑著。
“歌玳姑娘,請出題。”
沐星兒轉了轉眼珠,一個現代的急轉彎信手拈來,
“兩位公子聽好了,第二題,?什麼越洗越髒,不洗有人吃,洗了沒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