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這名男子突然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竟然是沐星兒不顧一切的撲向自己,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死丫頭,找死!”憤怒的泰拳男子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沐星兒可不是修武人士,隻不過一個脆弱的丫頭而已,這一扇當場讓她心神一陣恍惚,險些昏厥過去。
但是,沐星兒非但沒有鬆口,反而咬的更加用力了,那男子幹巴的手臂上甚至出現了絲絲血痕,這可是千錘百煉的手臂,竟能被沐星兒生生咬出血痕,她可是用了一生全部的氣力啊。
兩個男人都怒了,同時咆哮一聲,隻是古君墨的憤怒更為直接一些,那是看到愛人受到傷害而迸發的由衷的怒意。
“砰砰!”兩聲槍響驚起了無數麻雀飛起,卻是沒有擊中任何人,在沐星兒死命的撕咬下,泰拳男子根本沒法瞄準,但他也絕然不會把手鬆開,這個時候,手槍可是自己最大的憑仗,若是丟棄,那自己的下場必然要比其他四人要慘的多。
正當泰拳男準備直接用肘部將沐星兒擊暈的時候,古君墨已經趕來,單手直接扣住了泰拳男持槍的手腕。
一時間,泰拳男子感覺手腕仿佛都與肢體分離了,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槍支墜地,沐星兒抬起頭來,略帶疲憊卻無比欣慰的看著古君墨,虛弱的說道:“君墨,快走啊!”
這個時候,星兒擔心的居然還是自己,看著星兒嘴角溢出的鮮血,那絕非來自泰拳男子的,分明就是剛才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整出的擦傷。
另一隻手抱住了已經站立不穩的沐星兒,古君墨目如冷霜,死死的盯視著眼前的幹瘦男子。
而後者,居然已經進入石化狀態,竟然隻是在古君墨的眼神注視下,一動未動,他已經完全嚇傻了,從那眼神當中,他唯獨能夠看到的隻有死亡!
一手遮住沐星兒的眼睛,另一隻手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古君墨冷冷的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殺你,我懶得用手!”
“砰!”槍響過後,古君墨冷漠的眼神重拾溫暖,柔柔的撫摸著沐星兒的頭發,輕語:“星兒,你是何苦,若是你有三長兩短,我又怎能苟活?”
沐星兒小聲的抽搐著,從小到大自己何曾經曆過這些事情,若不是自己性子強,性格爽朗,恐怕早已支撐不住了。
輕輕拍打著沐星兒的背部,古君墨心中怒火更盛,“敢對本王的女人下這般毒手,歐陽逍,我會讓你後悔的!”
重振情緒後,沐星兒執意要去找尚玉婷與王麗萍,隻有當事人才能協助自己告倒歐陽逍。
周卿憔悴極了,女兒依然在醫院當中,命是保住了,但是整個人卻是傻了,完全由於驚嚇過度變得精神分裂了。
王麗萍在隔壁的單間內,時而哭號時而怒罵,很明顯也有些精神失常了。
林宏安靜的陪在妻子身旁,整個眼睛深陷進去,明顯是一夜未眠。
一旁還有一對夫婦,正是王麗萍的父親王天南與母親秋離。
兩家父母正在醫院的走廊上相視無言,麵對歐陽逍做出的殘暴舉動,他們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脆弱無助。
直到一個衣著鵝黃色素衣,明眸閃爍似是藏匿希望的女孩站在眼前,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湧起了一個相同的念頭:天使。
天使墜落凡塵,不是前來嬉戲遊鬧,自從尚玉婷與王麗萍被歐陽逍狠辣的報複後,這裏已經無人監控了。
沐星兒徐徐走來,看見周卿憔悴的麵孔,內心一陣酸楚,雖然她們與自己都是受害者,但是她們所受的傷害都是因自己而起啊。
“你來做什麼?”林宏的語氣有些疲憊,這個女孩竟然還敢出現,難道她不怕歐陽逍了嗎?
沐星兒鼓起勇氣,說道:“叔叔阿姨,我想請你們做證人,我要告倒歐陽逍!”
“告歐陽逍?”這個念頭即使是兩家父母也從未考慮過,因為在他們眼裏,歐陽逍根本無法告倒,更何況,林宏還是歐陽逍旗下的公司經理,而王天南則是依附星雲生存的一家公司,出於各種實力對比,他們根本沒有力量與歐陽逍作對。
但是,沐星兒卻敢,相對他們,自己最大的籌碼就是來自歐陽逍那畸形的愛戀,隻要這份扭曲的感情還在,歐陽逍就不會傷害她以及她的家人。
“叔叔阿姨,你們隻需要把證據提供給我,由我來當原告,所有的風險與責任我一人承擔,絕不連累你們!”沐星兒早已下定決心為兩家人討還公道,什麼報複之類的,她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