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追了。”沐星兒一臉淡漠地說。歐陽逍讀不懂沐星兒的淡漠,但是,他能聽得懂人語。他也讀得懂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的心裏有多麼的在乎沐星兒,沐星兒不讓她打,她就不打了。
這畢竟是小事兒,不違背原則的小事他是會聽沐星兒的。更何況剛才他也打過了那個男生,又不是沒打過。而且,他也不希望再被那個長得讓人反胃的女生當成發花癡的對象。
歐陽逍看著沐星兒,他想對沐星兒說:“好,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可是,他這句話沒說成。因為沐星兒已經自顧自地回到了車裏,歐陽逍想走過去幫她關上副駕駛的門,剛一伸手,已經聽到“嘭”的一聲,沐星兒已經自己關上了副駕駛的門。
歐陽逍嘴角撇起了一絲沒有緣由的、黯淡的笑,繞回到駕駛的門邊,開了門,上了車,又關了門。沒有看一邊的沐星兒,隻是看著前方,說:“去哪?”
沐星兒沒有說話,轉過臉去看歐陽逍,發現歐陽逍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自己。歐陽逍感覺到沐星兒在看自己,但是,他沒有轉過頭去看沐星兒。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但是也可以不看一個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心有的時候也更像海底針。
“去哪能由得著我選嗎?”沐星兒看著歐陽逍帥氣的側臉,發自內心地問道。
歐陽逍笑笑,低下了頭,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點上,又抬起頭,自始至終沒有看沐星兒。
“我既然讓你選了,就證明我今天不會強人所難,說吧,去哪。”歐陽逍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多少情感的因素。
“我跟你走。”;沐星兒出人意料的一句話讓歐陽逍轉過頭,再次把目光放到了沐星兒那張清秀的臉上。
看著沐星兒大大的眼睛,歐陽逍說:“你確定?”
沐星兒仍舊是一臉的倔強,大大的眼睛沒有多少精氣神,卻顯得格外的迷人,看著歐陽逍,鑒定地說:“我確定。”
歐陽逍的眼睛向下瞅了一下,繼而轉過臉,看著前方,一打方向盤,從停車位上挪走。雖然歐陽逍很霸道,但是,他還是有一定公德心的,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很張揚,所以,他剛才來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車停在了停車位上,而且還交了停車費。其實,他若不想停在停車位上也可以,以他星雲總裁的身份,他即使把車停在醫院正門口堵上,都沒有人能管得了他。
挪出停車位,駛出了醫院門口並不太寬闊的馬路,上了大道,歐陽逍一腳油門,車子開得快了起來。
道路兩邊的梧桐樹和建築物飛馳而過,不久,車子停在了一家不錯的酒行門口。歐陽逍下車,正要打開副駕駛的門,卻看到沐星兒已經自己打開門下車了。酒行裏的酒看上去都不錯,這是沐星兒對這家酒行的第一印象,雖然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助理,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懂。但是,看著這些酒的包裝和奇怪的顏色,沐星兒就斷定這裏的酒一定都是價值不菲的,最起碼不會是什麼庸俗的酒。
酒行的老板看上去很年輕,而且和歐陽逍很熟悉。一看到歐陽逍來到,酒行的老板站了起來,對歐陽逍說:“喲,還活著呢?”
聽到酒行老板這麼對歐陽逍說話,沐星兒開始打量起酒行老板來。因為,在這個城市敢這麼跟歐陽逍說話的人實在是不多。
仔細觀察之下,沐星兒發現酒行的老板看上去不光是長得年輕,和歐陽逍差不多大。而且,長得還不錯,雖然比歐陽逍胖了一些,但是,也絕對算不上是一個胖子。比歐陽逍略矮一點,打扮得很有藝術氣息。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個性飛揚的人,難怪他能開酒行,難怪他酒行裏的酒看起來都這麼怪。
歐陽逍笑著伸出拳頭在酒行老板的肩膀上輕輕擂了一拳說:“怎麼?巴不得你哥死啊?”
酒行老板笑著說:“哪有?你死了我就殉了你。”
歐陽逍說:“別,你可千萬別殉了我,我可受不起啊,要殉葬還是找一個漂亮點的妞吧!”
酒行老板說:“對了,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你在哪裏找到這麼漂亮的女孩的?”
“哦,你說她啊?這是我的女人,叫沐星兒。”歐陽逍很自然地說到,又把“我的女人”的帽子扣到了沐星兒的頭上。
“喂!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沐星兒不滿地叫到。
“難道你不是嗎?”歐陽逍摟住了沐星兒的腰,順勢在她的腰上貪婪地抓了一把。沐星兒心裏頓時覺得憋氣,不禁惡狠狠地想到:抓,讓你抓,等我每天買個帶刺的腰封,我看你怎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