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霄看著這般楚楚可憐又帶點調皮的沐星兒,心頭一熱,禁不住低下頭想要去觸碰她的雙唇。
這時的沐星兒已經不再排斥歐陽霄了。當她感受到歐陽霄濕熱的氣息逐漸靠近她時,她也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感受這份甜蜜。沐星兒緊緊的抱著歐陽霄,歐陽霄右手輕輕抬起星兒的下顎,左手漸漸撫上沐星兒的臉龐。
能與沐星兒有這般親密歐陽霄已滿足,並不打算有更深的舉動,他想等到沐星兒心裏真正願意的時候在去和她融為一體。
歐陽霄和沐星兒正式住在了這個他們的新家裏。不用輪椅的沐星兒現在全身心的都輕鬆了。歐陽霄讓沐星兒住在那間能夠看白鶴的房間。而他則暫時住在她隔壁的房間裏。現在歐陽霄和沐星兒並沒有夫妻的名義和實質,因此他還是和沐星兒分開住比較好。
沐星兒對這個他們共同的家非常滿意。每天他們的生活就是在花園裏澆澆花,蕩蕩秋千。或者坐在落地窗前喝杯暖暖的咖啡,欣賞那些白精靈們優雅的姿態。
雖然在房間裏能看到白鶴,可是畢竟在近處才能感受到那種白鶴與落日齊飛的意境。而且走去還可以鍛煉身體,也能看那些珍奇的植物花卉。因此歐陽霄和沐星兒每天傍晚仍舊去文景公園裏散散步,去和白鶴們來次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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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一個傍晚,沐星兒與歐陽霄像往常一樣去文景公園散步,最後的終點還是那個有白鶴的湖灘邊。就在他們走到湖灘時卻發現有個女孩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對麵哭泣。看起來是那般傷心欲絕的樣子。她目光呆滯的望向湖中央,眼睛裏是充滿一種恐懼,而恐懼下方明明是一種堅定。對,是心如死灰。
沐星兒和歐陽霄並不知道這個女子的出現會讓他們的世界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霄,你看,那裏似乎有個女生在哭,看起來那般的傷心,她不會做什麼傻事情吧。”沐星兒指著不遠處的對岸。
“是啊,她是在哭,趕緊去看看吧,別等她跳湖了咱們在過去就來不及了。”歐陽霄說著便和沐星兒快步走到對岸去。
隻見女子向前邁著緩慢的步子,就在離湖邊僅僅隻有幾十厘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麵對死亡,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別,別跳啊。”沐星兒喊了出來。
女孩轉了過來,滿是淚水的臉此時已經毫無表情,隻是一種漠然的看向沐星兒和歐陽霄。
“生命是件多麼寶貴的東西,怎麼能輕易去放棄呢?”沐星兒憤怒的問到。
女孩仍舊麵無表情,隻是淡淡的看了沐星兒一眼,繼續呆滯望向前方,眼神的焦點卻不是在沐星兒身上,明明是毫無焦點。如此之空洞。
“我們的生命並不僅僅是自己的,怎麼可以這樣自私的就拋棄它呢。又多少人在乎著我們,又有多少人的生命快要逝去卻無能為力。”沐星兒補充道。
“可是我的生命早已經隻屬於我,對其他人毫無意義。而它卻已經死了。它的存在還會給多一個人帶來痛苦,那麼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呢?”女人終於盯著沐星兒許久,最後開口說話了。
“它會給別人帶來痛苦,不正說明它不僅僅隻屬於你,而你為什麼不去試圖改變它,卻去殘忍的拋棄她。”沐星兒以為這個女人是和男友吵架一時間想不開所以才有輕生的念頭。
女人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用十分犀利的眼神看向沐星兒。“你果真不懂我的痛苦。”
沐星兒這才發現這是一位懷孕的媽媽。“原來你說的給多一個人帶來痛苦,是指他。”
沐星兒停了良久,望了望站在身旁的歐陽霄。歐陽霄同樣用安全又堅定的眼神看向她。
“可是不一定啊,他沒有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他不會有那麼多的創傷,他為什麼非會有痛苦呢?可是如果你就這樣的跳下去,這便是不給他生的機會,當初讓他來到你的肚子裏,可是等到他還沒有出生便這樣殺死他,這對他公平嗎?
女人此刻低下頭不語,隻是看著自己的肚子,頓時用手去輕柔。卻可以看到她眼睛裏已經滴下更多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