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兒點點頭,摸了摸清兒的頭,他這個樣子真像一隻小狗狗哦。
清兒朝容落雪挑釁地勾起嘴角,“那個園遊會不去也罷,星兒想要什麼東西隻管跟我說,我命人買來就是。”
“可是……”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
“我自從來到這裏,就一直在這青樓勾欄之內,連外麵什麼樣都不知道,實在是太遺憾了……”她一屁股坐椅子上,唉聲歎氣。
這是實話,自從到了這裏,就一直不得自由,甚至連外麵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別提出去了,容落雪說要帶她去園遊會,引起她的心動了。
以容大公子的能力,帶她出去輕而易舉,清兒的擔心真是多餘,容落雪可是第一風流才子,在這青樓楚館之中見過的女子如過江之卿,又豈會對她一個貌不驚人的丫頭感興趣?無非是覺得她跟這裏的女子有些不一樣,新奇罷了。
清兒的眼神黯了黯,他們這種身份豈是能自由出去的?他看了容落雪一眼,覺得這個風流男人就是個欺騙感情的渾蛋,一點真心也不會有。他看他非常非常不爽,他絕對不容許這種男子奪走星兒的心,那樣,他會很不甘心的。
“你真的想出去嗎?”
“啊?是啊。”
“那就花魁比賽得第一,想擁有最好的一切,就要先站在最頂端……擁有絕對的權勢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等你當了花魁第一,你就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方式,到時隻要你不想接客,也沒人會逼你,會有大把的人拿錢捧著你。”說到這裏,清兒的神色已蒼白無血色,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些話的深意,這些話是以前有個人告訴他的。
他知道他的安慰已經蒼白的可笑,但他總要試一試,盡自己微薄的力量,讓星兒感到溫暖,這世上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還有一個他,會默默的守護著她。
落容雪一看無果,也不想繼續在這問題上深究,便靜坐一邊,閑適而安靜。
等他們兩人討論完了,才勾起淡雅淺笑,拂了拂琴弦,用眼神示意清兒你該滾蛋了,“可以學琴了吧?”
沐星兒深呼吸幾次,吐了一口悶氣,來到桌前坐下,虛心學琴。
清兒雖然不放心落容雪,一直依依不舍得不肯離去,星兒也不在意,任他磨蹭著坐著,反倒是落容雪已飛了無數個眼刀,而清兒恍若未覺,神情冷冷地蔑視他。
這一天,隻聽沐星兒房中不時傳來優揚琴聲,不時傳來燥音灌耳,不時傳來男子的聲音,不時又傳來一陣歡笑聲。
旁邊的客人們好奇地問是哪位紅牌姑娘的房間,竟如此熱鬧?
嬌滴滴的美人兒都捂嘴含笑,說是新來的絕美佳人,正在被調教琴棋書畫,但因魅力太大,異致想教她的人如過江之卿,就連第一風流才子落容雪也要教授她技藝……春風樓紅倌兒也眼巴巴地貼上去,隻為博得美人兒一笑。
一女對二男,沐星兒一下子出名了。
她的絕色姿容被傳得天上有,地下無。
傳聞她擁有絕世美貌,令人一看到她就如在幻境之中。
傳聞她床上功夫絕佳,令人銷魂蝕骨,留連忘返。
傳聞她的聲音猶如,令人聽了之後立馬渾身都酥麻了。
傳聞她身材超棒,特別是那白玉般的修長大腿,纏到誰身上,立馬就全身都軟了,隻有一個地方硬。
傳聞……
一時間全城轟動,隻要是城裏的男性都湧入春風樓,要見一見這傳聞中的美女,但被告知沐星兒要參加花魁大賽,暫不接客,悻悻不已。
但白若怡又說,在花魁大賽之後,就會拍賣初夜……現在可以找其他的姑娘嘛,於是看了看身邊嬌滴滴粉嫩嫩的姑娘們,這些人也都坦然接受了。
就連司徒秀南也心癢難耐地來到春風樓,想要一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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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冰兒知道了之後,咬碎了一口銀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上門來挑釁:“哎喲!我還當妹妹有多清高多自傲呢?這不,才幹了幾天粗活就受不了了……”
沐星兒淡然地掃了她一眼,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歐陽冰兒玩弄自己修剪得完美手指,塗著寇丹的指甲,紅唇輕輕地一吹,諷意甚濃:“也是,女孩子嘛!誰不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吃好的穿好的,別說是倒馬桶了,就是讓我洗別人的髒衣服,我也是受不了的……哎,被那麼侮辱,還不如死了算了的。妹妹就是厲害,不但能屈能伸,還能勾搭上別人的恩客,怪不得這麼招人疼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