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外麵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啊?”躺在床上的沐星兒對外麵喊道,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幾乎要斷氣一般。
屋裏麵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回答她,詩詩早已到樓下請大夫去了。沒有辦法,現在沐星兒實在病得太厲害了!
剛唱完歌,沐星兒覺得自己都就要就快死過去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靈魂在天靈蓋處不安分的向外衝撞。渾身已經濕透的她再也不能在台上堅持了,跌跌撞撞的走下來,幾欲跌倒。
早有詩詩等候在一旁,看到星兒姐姐成了這幅摸樣:臉色更加蒼白,就如容易一張白紙一般滴水可破;鬢角早已被汗水浸濕,緊緊地貼在臉頰上;額頭熱的要死卻有手腳冰涼;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嘴唇卻有幹裂。
如此慘狀,詩詩真的難以想象她的星兒姐姐是怎麼在台上堅持下來的。詩詩急得不成樣子,一路哭泣的把沐星兒扶到了她的房間,剛粘上床板沐星兒就昏睡過去。
詩詩真是一籌莫展啊,她本來想下去找老鴇呢?但是卻心怯無比,一想到老鴇凶神惡煞的樣子自己就渾身打哆嗦。好不容易打起十八般膽量要去時發現樓下居然是那麼怪異的場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不知道為什麼,客人已經走了大半了,就剩下寥寥數人,整個大廳顯得是那麼的空曠。老鴇不知道怎麼了,和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對峙上了,兩人四目相對,卻並不說上一句話。
大廳內一片死寂!不,還有絡腮男周圍一群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激動地男輕人,唯一的聲音就是從他們那裏發出來的。
本來就很膽小的詩詩一見這種情況就更加心怯了,嚇得差點直接跪在地上。她顫顫巍巍的繞道後麵,從後麵的樓下下去直接找來了春月閣自己醫師。
說是醫師,其實就是春月閣自己花重金雇來的婦科大夫。要知道,古代男女有別,況且這還是一群以賣肉為生的妓女,就算患病,有哪個大夫願意給她們看啊?就算有大夫願意,這些平日裏千人騎、外人跨的女人也還真不好意思。
但是沒有辦法,從事這一行,每天“親密”接觸大量各種各樣的男人,要想不患病,簡直比登天還難。患了病的青樓女子猶如壞了的蘋果,那些嫖客們當然就會不願意了。
這個問題怎麼難倒一心想要賺錢的老鴇們呢?!錢這種東西,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很喜歡的,何況是深諳此道的老鴇。社會上總有一些不良醫師的,在金錢的驅使下,他們能做出任何事情。何況是這種即賺錢又占便宜的差事,何樂而不為呢?!
聽了詩詩的話,搓著小胡子,雙眼不停在詩詩身上亂掃的男的一下興奮起來,鼠目冒精光,再也顧不得看詩詩,高興地叫道:“你是說沐星兒病了嗎?”
看看眼前這位淚美人點了點頭,這個男子臉上露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癡狂,毫不掩飾的落在了詩詩了。他內心狂喜,多少個男的夢寐以求的仙女今天終於要落到自己手中了。
桀桀……,桀桀……
詩詩看到那臉猥瑣的笑容,一陣惡心幾乎要把晚上吃的飯吐出來了。這個真的是要給星兒姐姐看病的大夫嗎?怎麼長的這麼……想恭維都恭維不起來啊!
但是沒辦法,眼下星兒姐姐病成這個樣子,身旁也就自己一個人,如果現在自己出去了,等會姐姐醒了誰去照顧啊?
詩詩硬著頭皮,走在前麵,那個猥瑣的男人跟在後麵。直到出了屋子,詩詩才看清楚這位大夫的“尊榮”:黑瘦的臉上至少長了三顆大大的黑痣,尖嘴猴腮,真是武大郎的個子外加鍾馗的長相,那叫一個猥瑣啊!詩詩有點後悔了,但是沒辦法,眼下能救得了姐姐的隻有這個跟在身後的男的了。唉,姐姐的身子,真的是等不起了啊!
這名猥瑣男叫王進,是個京城裏麵破落戶。家裏實在窮的不行了,就跟著一位跑江湖的郎中學了一點手藝。雖是都是皮毛,但是在像春月閣這種妓院混口飯吃還是很容易的。
他一臉淫笑的跟在詩詩後麵,滿腦不停地意淫起沐星兒。這位仙女兒,平常看到自己都是躲著走,滿臉鄙夷的樣子讓自己很是享受,畢竟他還是看到自己了,而且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雖然是壞的,但終究會變好的!
上了閣樓,來到沐星兒閨房門口,走在前麵的詩詩還是有點不大放心。頓了腳步,扭過頭不安的看了王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