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南趙國國主連發兩道聖旨,接連引起南趙國官場來兩場地震。
盛夏的一道聖旨,讓屹立於南趙國軍方三十年的太尉大人李應“加官進爵”,被軟禁在京城,終身不得走出半步。
深秋的一道聖旨更是驚掉一地眼球,皇上要求徹查樞密院內部貪汙、瀆職等一係列重大問題。這個其實倒也沒有什麼奇怪,哪個部門能不出幾個蛀蟲?哪個機構不過幾年“翻新”一次?
但是讓眾人匪夷所思的卻是皇上把這個調查權及定罪權交給樞密院自己人——此事由樞密院知樞密院院事李金、薛定全權負責。聖旨上錦帛黑字寫的是清清楚楚,容不得眾人有一點疑議!
這不是等同於賊喊捉賊嗎?你樞密院內部出了問題了,現在要來調查你,好啊!調查的調查的負責人是你們樞密院的最高領導!
俗話道,不看僧麵看佛麵。官場上,哪個不講情麵?!哪個不是官官相護?!
平日裏都是在一個屋簷下工作的,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下子弄得,就算有人犯了再大的事,你們這兩個長官舍得揭發嗎?你們好意思揭發嗎?那就更不用談什麼治罪了……
京城之中,一片嘩然!凡是聽到這事消息的百姓,沒有不樂嗬嗬的,就差把大門牙笑掉了——你說你官方丟人也就算了,別丟的這麼明顯,自己抽自己耳光呀,還抽的這麼響,抽的這麼張狂,那我們老百姓都當白癡啊?!還反貪?我看是越反越貪吧!
也有不少愛國閑人在那“憂心忡忡”:是不是皇上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啊?怎麼會想出個這糊塗注意,我們是不是應該上書抗議一下啊?順便再去樞密院鬧個“打砸搶燒”?一群無所事事的人就在那互相吹牛逼,談自己對時政的“獨家見解”……
俗話也說得好,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聖旨一出,那些在官場上浸淫多年的老油條無不明白其中的貓膩——這是皇上的一次特許行動,特許樞密院內部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清洗。至於怎麼清洗,那就看著李、薛二人想整誰了。
這下子,於成二人一下子慌了神經,全沒了幾日前寫交代罪行的小冊子時的油頭滑腦。他知道這次真的是出了大事,李、薛二人直接上書皇上,開始整自己了,看來自己寫那個冊子根本就不管用,反正加快了自我毀滅的步伐!
他趕快向於丞相詢問主意,得到的答案讓他徹底死了心——兩位大人要他們自己好好交代罪名,別再試圖反抗,以免連累家族,順便再準備好後事,自己回去向皇上恩準他們一個全屍的。
回到堂屋,於成臉色刷白,猶如死灰一般毫無生機,他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再也打不起半點精神。看樣子,這次家族為了顧全大局,是不會再保自己了。
那該怎麼辦啊?怎麼樣才能活下去?
於成急得滿頭大汗,端著茶杯的手也忍不住抖動起來……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瘋狂的注意,但是轉瞬之間又被他否定了,因為這事一旦敗露,別說是自己了,估計就連整個於組也要被滅的!
但是他又忍不住去想這個注意。人總是在壞事沒有發生之前盲目樂觀,現在走投無路的於成也不例外,他受不了內心那個罪惡的魔鬼的召喚,越來越忍不住去構想這個瘋狂的計劃。
一旦計劃實現,隻要做的天衣無縫,完全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官職的!但是如果敗露了呢?!這種後果,於成想都不敢想。
突然,於成咬了咬牙,下定決定要搏一次,做困獸之鬥,絕不能坐以待斃!
但是怎麼去實現這個瘋狂而艱難的計劃呢?冷靜下來的於成又陷入了疑惑,這個不僅需要周全的計劃,更需要得力的人手,要不然,那就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的事情。
正在進退維穀的於成突然聽到下人的叫聲,原來是程英來了,他連忙迎了出去……
程英也是急得上躥下跳,坐立不寧。初次聽到聖旨,他還以為是別人開玩笑的,但是這也不是小事,他決定去老太爺那裏問一下主意。
誰知好消息沒有得到,反而證實了那個“玩笑”:看來皇上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整治樞密院,而自己又與那個李金有很大的間隙,這次他又是審查官,那……那自己不就真的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