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想象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李金前幾年是怎麼和那幾個老油條爭權奪利,但是一聽到這個案子有和軍營扯上關係,薛定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他急忙問道:“有什麼貓膩,你查不出沒有?!”
李金突兀的看了薛定一眼,很是奇怪他怎麼會突然這麼關心這件事情,搖頭道:“我哪有這種本領啊!本朝特令,朝中文臣不準與武將來往過密,我去哪查啊?”
“嘔”薛定稍稍緩了一下心情,應了一聲,但是臉上還是有一絲失望一閃而過。
“接下來我又去看了看他們五人的資料,了解了他們的情況,就發現那個雷人的相似嘍!”雖然能看出薛定對“軍營”一次很是敏感,但李金認為這隻是跟他出身軍伍有關,索性就不再多想,不無輕鬆地說到了自己發現的“秘密”。
“這五個人的家庭,其實跟朝中的官員沒有一點直接的關係!”李金停了停,不待薛定說什麼,直接爆出了這個“猛料”。
“不會吧?!”薛定眼皮一跳,要知道他們都是靠關係來到樞密院的,既然什麼關係都沒有,還談什麼“靠關係上位”啊,這點讓他很是不明白,“那……他們怎麼……”
似乎明白薛定心中的疑問,李金笑道:“我不是說沒有直接關係嗎?但是還是可以有間接關係的啊。”
說到這裏,李金收了笑意,一臉凝重道:“就拿蕭明來書,他就根本不是京城人,自幼喪父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做官的叔叔親自登門拜訪,說他父親是自己是大哥。”
“因為家中隻有老母,所以過的很是清貧。現在來了一個認上門來的官叔叔,窮怕了的蕭明也不管真假,索性就帶著老母和他的‘叔叔’一塊來到了京城安家。在‘叔叔’的舉薦下,蕭明來到了樞密院工作,後麵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大致情況你也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薛定滿臉的恍然大悟,道:“其他人呢?是不是差不多都一樣啊?”
“嗯,”李金點了點頭“除了葉凡這個京城破落戶外,其他都是外地的窮小子被富貴親戚尋到京城當差的。”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薛定大腦飛速轉起來,“敢肯定的是,這些人已經成了必死的棋子了,為的就是隱瞞這背後的陰謀。”
“好大的一盤棋啊!”李金感慨道,滿臉的仰慕,“隻是不知道這背後下棋的到底是誰?皇上知道不知道?”
薛定心中打得卻是另一番主意,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目前看來,這南趙國軍中的問題絕對不是什麼腐敗這麼簡單,簡直要牽涉到那個方麵了。
薛定再也不敢接著想下去了,看來早已有人想在自己之前動手,究竟是誰啊?隱藏在哪個黑暗之處呢?
在詩詩的精心照料下,沒過多少天,沐星兒的身體明顯恢複過來,臉頰少了那種病態的蒼白,白皙之下更添幾分誘人的紅潤。
在詩詩親手煲的雞湯的滋補下,沐星兒身子也不似以前那般弱不禁風,雖說還是略顯單薄,但現在已是秋風晚涼,沐星兒終究沒有再大病一場。
“記得以前聽姐姐說過一個叫什麼林黛玉的可憐姑娘,”詩詩放下手中的雞湯,對著沐星兒笑道:“說她什麼‘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依我看來,姐姐的美麗她自是比不上,恐怕就連這種我見猶憐的嬌弱,那個林姑娘也是比不得姐姐吧。”
沐星兒抿嘴一笑,笑罵道:“以前不注意,沒想到詩詩你這片嘴是越來越能說了啊,我看真該撕了它!”
詩詩衝沐星兒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然後端起盛有雞湯的小碗,遞到沐星兒麵前,乖巧道:“姐姐要是我這張嘴給撕了,那我以後就嚐不出飯菜的味道了,自然也就做不成飯了,那姐姐豈不要食之無味了?”說罷衝沐星兒眨巴眨巴眼睛,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好啊,詩詩你威脅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沐星兒伸出雙手,作勢要撓詩詩的胳肢窩。
都知道瘦人最怕人撓,別人隨便一鬧,竹竿般的身體便受不了。《天龍八部》中的雲中鶴也是如此,縱然是武藝高強如他,也擋不住鍾靈兒的幾下撓。
“哎呀,哈哈,姐姐你就放了我吧,我不再給你貧了……”還沒等沐星兒撓上,詩詩條件發射,便告起饒來,臉上那種受不了的表情很是逼真,真好像沐星兒撓她一般。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以後看你還敢威脅我不?!”沐星兒收了身在半空的手,一臉音效的看著詩詩,順便宣示了一下“主權”。
“哎喲,這湯都快涼了,姐姐你趕快喝了吧。”玩笑過後的詩詩突然發覺端著碗的手已經沒有什麼溫度了,這才想起來自己給姐姐煲的雞湯已經放了不少時間了,段上樓來的時候已經是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