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也不知道,郎啟明和褚名揚他們是怎麼找到天堂之門的,也不清楚這麼多的武器裝備是從哪個渠道弄到手的?”
“這的確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不過,抓到一個又如何,他不會告訴你任何信息,這是一些亡命之徒,打死他也不會吐露一個字。”
“你說得對,這是一些亡命徒。以郎啟明為首的反叛和暴力恐怖組織最終也無法逃脫法律最嚴厲的製裁,你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和參與者,來之不易的勝利同樣屬於你。”
車子駛進一條彎道,在靠近天天樂公園的一處停車場一個停車位停下車。
戴月到售票處買了兩張票,領著唐龍進了天天樂公園。漫步在小橋上傾聽嘩嘩的流水聲,仰目聞聽枝頭上鳥兒歡快的歌聲,一邊欣賞鳥兒的高超的飛行技術,居高臨下觀賞花的嬌豔,嗅鮮花的芬芳。天天樂公園真大啊,動物區、遊樂區、風景區、水族館等等區域,若想盡情地遊遍整個公園,沒有三天的時間無法窺其全貌。
“天天樂公園的確是一個消閑的好去處,每一個遊人一定都會感到很愜意,可惜我隻能走馬觀花了。”
“對你而言,這無疑又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我願把這最後一段時間全部留給妹妹,至於其它,隻要你不介意,我可不在乎。”
“龍哥哥,那邊有一間茶室,我們一邊品茶,一邊交談如何?”
“這正合我意,妹妹請。”
茶室不大可也不算小,可同時容納百人喝茶,這時這裏已經有近七成的人在品茶賞茶談論茶。
“請這邊坐。”服務生把戴月和唐龍招呼到一張空桌前。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茶沏一壺。”戴月說。
“環境不錯。”唐龍說,在這裏可以聽到窗外小溪的流水聲,可以看到小溪裏逆流而上的魚,可以看到甬道上悠閑散步的遊人,還可以看到假山上風格古樸的涼亭。待他把目光拉回來,抬頭望去,牆上掛著一幅沒有署名的《天堂》畫作,一道閃爍著彩色光芒的圓形光柱直衝天際,蔚為壯觀,透過彩色光柱,隱約看到一個人置身其中,正在借助時空隧道的神奇力量往天堂而去,見此他不禁感慨頗多:“對於居心叵測、貪婪無度的人來說,這絕對是一種誘惑,天大的誘惑。”
“你說的沒錯,像那些從十八層地獄脫逃出來的人。”戴月說。“明知不可為之,卻偏偏選擇自身的毀滅和消失為代價。”
“這茶很香。”
唐龍注視著戴月,戴月也凝視著唐龍。
“為什麼要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我瞧?”戴月柔聲說。她伸出手去,端起茶杯,櫻桃小嘴往冒著熱氣的杯沿湊去,可杯中茶水並沒有映出她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若天仙的麵容。“是的,這茶很香。”她喝了口茶之後才說。
“我對茶沒有研究,但我嗅到了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唐龍猶如陶醉了一般,片刻之後,他突然把話題轉到她身上:“瞧你這纖纖細指,還有你千嬌百媚的臉龐,以及你看似柔弱的體質,有誰會想到,你竟是一位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女英雄。”
“油腔滑調,你都恭維過了,老調重彈。”戴月說,假裝生氣的樣子另有一番風采。“難不成我們兄妹就以這種形式話別,是不是有點乏味?”
唐龍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於是驀地漲紅了臉,隻聽他說:“很遺憾,跟幹媽處的這幾天,給她老人家添了很多麻煩,而今我就要離開,沒有機會孝順咱媽了,以後你常回家看看,多陪陪媽,替我盡一份孝道吧,你能答應我嗎妹妹?”
“請哥哥放心,地獄的生活秩序已經恢複正常了,我可以天天和媽媽在一起了。”
“妹妹打算什麼時候和施敬陽結婚?”
“原先計劃在上個月舉行婚禮,不是讓這件案子耽誤了嘛,我想時間不會等很久了。”
“跟媽一起生活吧,這樣互相有個照應。”
“施敬陽也是這樣想的,兩家老人住一樓,我和敬陽住二樓,三樓給孩子留著用。”
“雖然我不是很了解施敬陽,可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感覺這是一個敢於承擔懂孝道,值得信賴的人。”
“這正是我愛他的原因。”
唐龍的腦子清晰地浮現出施敬陽的影像,隨著戴月的介紹,他讀懂了施敬陽,甚至可以鮮明地看到他那炫目般深邃的目光裏透出的,對她的濃濃的愛意。 “郎才女貌,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神仙都會羨慕的。”唐龍說,他覺得,她就像一位仙女美麗而多情,而他就像一位勇猛無比的天神睿智而專一,他們兩將來必然會有更加精彩的人生,看二人這幾天的表現就知道了:“我祝你們幸福美滿、相親相愛、永結同心。”
戴月送給他一個微笑,一個充滿謝意的微笑。她相信他的祝福是出於真心,可她卻對他說:“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是為我介紹一下你的女朋友吧,她一定也很優秀吧?”
“好吧。”唐龍說,他仍然注視著她,他看到她那張清秀迷人的臉龐上,流露出某種想探知自己人生的另一半的迫切心情,這讓他覺得不免有些離奇,對他和對她而言,連想都想不到的事情竟會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若不是命運使然,一個陽世人與一個地獄人怎麼可能會坐在一起,談論各自的另一半,或許隻能說這是上帝的安排。他看到她渴望的目光,接著說下去:“實話對你說,她很漂亮也很迷人,如果她和妹妹站在一起,人們指定以為你們是一對孿生姐妹。”
“真的嗎?”戴月驚問:“你不是在敷衍我吧?”
“我說的是事實,他與妹妹你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唐龍趕緊說,他看到她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話,然後才繼續說:“我清楚地記得,那是四年前的二月七日,我陪我的一個戰友去醫院看病,護理我戰友的正是我現在的未婚妻。她修長的身材,大大的眼睛,挺拔的鼻子,櫻桃小嘴一笑兩酒窩,真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胚子,第一眼我就被她征服了,一見鍾情可能就是這麼來的。那時我認為,憑我這高富帥,她樂不得我做她男朋友,哪知她跟本就沒有把我瞧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