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痛了
開學前幾天天因為一件事情鬱悶的一塌糊塗,上網不知道幹什麼都到淩晨一點了,實在不想睡,叫飄出來喝酒,整個城市漆黑一片,黑的仿佛倒過來的大鍋蓋,隨時都有可能把人悶死.
80串羊肉串,2條魚瞬間消滅光,喝完酒飄跟我說他和他老婆的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這才發現周圍的兄弟都長大了,想著想著心突然痛了起來.
大學四年都不可能再談了.我說.
為什麼?他問.
我告訴他原因.
他沉默了.
我們都沉默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2點半,我坐在飄後麵,頭死死的坑在他的背上,配合著自行車車輪軲轆軲轆的聲音開始放肆的大笑,口水流了他滿背都是,當然我沒告訴他.
我眼睛貼著頭發深陷在他衣服裏問他:"為什麼我想哭....."
去你媽的,別跟我裝逼!你怎麼會哭呢，我兄弟不會哭的,你肯定喝醉了!
可是,當時我清醒的發現,我確實哭了.
我們在鼓樓橋的時候停了下來,向橋裏往下撒尿,比看誰撒的遠,邊笑邊撒,邊撒邊笑,夜漆黑一片連隻亮的路燈都沒有,不知道有沒有撒進河裏,總之時間很短.
撒完我對著橋下延伸的建築瘋狂的大叫,聲音像水紋般一直向前搖擺不定的傳送,不知道會路過幾家熟睡的人群然後漸漸消失.....
5.開學
我發現萬事都存在變數，開端的好壞不能決定它結尾的好壞，就好比我去學校的那一天中午，那台幾乎是看著我從男孩長到男生準備再繼續看著我變為男人的堅強電腦終於敵不過時間的腐蝕：崩潰了。
我初步認為這是一件壞事，因為我是晚上6點才走，而整個下午除了上網我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於是老媽決定找人來修，這件事又向好事發展，但修的人有事情要到晚上7點才來，所以中途我洗了把澡，吃了碗實小混沌，老板娘看見我說的永恒不變的一句話依然是：“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來啊，我請客！”記得以前帶11年來吃的時候，還是她付的錢，那時候好多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看的我滿麵羞愧，我和她都相視而笑，多麼純淨的微笑，一直融化到我心裏。吃完還去拍大頭貼，我挽過她的肩膀，她觸碰著我的臉，那是種簡單的快樂，簡單的仿佛時間停滯，心裏激不起一絲波瀾，這種感覺很舒服，是我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不曾有過的，從那時候起，我的心裏總是暖暖的，因為有她在我身旁。
那是我一生需要守護的女孩。
因為我回學校的時間被來我家修電腦的人推遲了，所以這依然屬於壞事範疇，但老爸的一句話把它的性質徹底改變，他說：“電腦不行了，要換了，等電腦修好了你把它帶學校去吧！”
然後我微笑的看著那人修，心裏著急地說不要急，那人真以為不急一直修到晚上9點，修完站起來說：“沒修好！”
看，又變成壞事了。最後，我還是帶著電腦去學校了，這個電腦除了缺少主機還算完整。
主機被修的人帶走了。
這件事情的結尾我依然無法判斷是好事是壞事，我問嗓子，嗓子回答：是悲劇。
我坐在車上發條信息給嗓子：“我唱著雙截棍（嗓子另一個外號）然後退後，接著離開，最後在千裏之外。她回了一個：“不要再來傷害我”後，我就發現信息發不出去了，一查10086，正好欠費停機。
我帶著這句話，離開了家，離開了20年。
冥冥之中，我感覺這句話是11年對我說的……